244 他要收回对她的一切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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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正要连带着把那1314也丢进去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打开,傅寒川听到动静转过头去,同时,苏湘也正好走出来。
于是两人有一瞬间的沉默,苏湘张了张嘴唇,看了眼垃圾桶上的花,目光再看向傅寒川,空气中凝起一股怪异的气氛。
傅寒川的手心里还捏着那张来不及处理掉的卡片,不动声色的握着手指抄入口袋,淡漠道:“不知道谁丢在这里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到苏湘的面前,一脸高冷道:“去哪儿?”
苏湘道:“我以为你不过来了。”言下之意,她便要回去了。
傅寒川推开门往里面进去,肩膀撞了下她,声音更冷了些:“现在我来了。”
苏湘揉了下被他撞到的肩膀,转身跟着进去,傅寒川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瓶红酒正在往酒杯里倒,苏湘在茶几前面站住脚,平静问道:“傅寒川,你到底想怎样?”
一会儿说可以让她去傅赢的生日,一会儿又让她不要去。她的心情已经够糟糕,往后几天时间里都不见得还能高兴起来,唯一有所期待的就是傅赢的生日。
傅寒川抬眸淡淡扫她一眼,指了下身侧的位置道:“坐。”
苏湘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余量,那沙发再大,他那么大的人坐在正中央,剩下的一点地方足够一个人坐的位置,但那也是必须跟他贴着的。
苏湘抿了抿嘴唇拒绝:“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傅寒川倒酒的姿势顿了下,墨黑的眼珠里倒映出她笔挺的站姿,清冷的脸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脑子里顿时浮现起祁令扬说的那句话。
她就这么来表示,她跟祁令扬的感情有多好,对他有多么忠贞,连坐一下都不愿意了?
一股火在胸腹中蹿起来,但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只眼底中含着讽刺笑意。他道:“苏湘,别忘了你是来谈判的,这是你谈判的姿态?傅赢的生日,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还要再等上一个月,才能够再见他一面。”
两杯红酒都已经倒上,傅寒川握着酒瓶放回冰桶内,冰块撞击在酒瓶上的声音清脆的,哗啦啦的轻响在这特殊的空间被放大。
苏湘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一些,带火的眸子瞧着面前的男人,他捏着一杯酒举向她,一张俊脸邪气而挑衅,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
苏湘的手指握了握,心里满是不服气,可她没有硬气的资本。傅赢在他的手上,只有他决定了她可不可以去见他。就算现在卓雅夫人跟常妍都道歉了,她对傅赢也解释过了那些恩怨,她可以去傅赢的学校找他,但只要傅寒川关照一句,她就只能隔着一条大马路去看。
眼前的酒杯轻晃了下,男人提醒她,鼻腔里哼了一声:“嗯,我手酸,快点。”
苏湘松了拳头,伸手接过了那杯酒,在他的旁边坐下,两人的衣服碰在一起摩擦了下,苏湘能感觉到他那结实的身体,自己本能的绷着。
傅寒川却似乎对她的这一举动很满意,拿起旁边的另一杯酒,与她的那杯碰了下道:“喝了。”
苏湘瞧他一眼,垂眸看着那杯酒却迟迟不动,傅寒川抿了一口,看她盯着那杯酒发愣,一看她那表情便知她在怕什么,冷漠道:“怎么,你怕我在酒里放东西?”
苏湘抬起眼皮没吭声,傅寒川似是嘲讽的哼了一声,捏着酒杯又喝了一口,懒懒的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我傅寒川的女人,民政局还登记着,我要你的话,需要用这手段?”
苏湘脸色变了下,看他道:“我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我可以喝点别的。”
傅寒川微眯着一双眼看她,那双狭长的眼更拉长了一些,更透着邪魅,他喝着酒,从杯沿上方看她,苏湘被他这样邪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偏他一举一动,她这边都能感觉的到,好像从他身上爬过来无数蚂蚁似的,那些蚂蚁都要从他的视线中沿着那无形的目光桥爬到她眼睛里来了。
他忽然哂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忠实护花使者正守在外面。”
苏湘一怔,护花使者?难道祁令扬跟着过来了?
她捏了捏手指,心中一恼,他还是不相信她。不过,现在不是恼火这个的时候,身边的人也不是她可以放松转移注意力的对象。
苏湘道:“我不想喝酒。”她拒绝,是因为她一会儿不想在喝了酒以后,不得不坐祁令扬的车,或者,坐他安排的车。此时,她谁也不想沾边。
傅寒川瞧她一眼,仰头喝着酒似乎在想着什么。
苏湘听他没拒绝,便自己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正要去拿饮料的时候,手臂却忽然被人一扯,在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他贴着她的嘴唇,用酒液淹没了她的惊呼。
口腔里一股酒渡进来,在她本能抗拒的时候,他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唇,不但拒绝她吐出那些酒,还与她纠缠了起来。
苏湘睁大了眼睛,徒劳的挣扎只是让她有着更加清晰的感觉,身上是他坚硬的身体,身下是柔软的沙发,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完全的陷入在这沙发里面消失了,又感觉自己的呼吸全部被他夺走,喉管跟肺都火辣辣的,连胃也灼烧了起来。
一只大手覆在她的眼前,她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中那感觉更加的清楚,他的唇舌,他的温度他的蛮横。眼角有什么沁了出来,一直不断的落下,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害怕了,仿佛很多年前,那个无助的沈烟。
那个时候的妈妈,是否也是这样的绝望?
傅寒川感觉到手掌心里的湿润,身体有那么一刻停顿了下来,心中一软,连动作也温柔了下来,试着勾动她,而苏湘感觉到这一点机会,又一次的试图逃脱。
而这一举动,在狩猎者的眼里只是更加刺激了他。祁令扬就值得她这么为他守身,不肯喝他的酒,不要他的吻,连对他的一点点信任都不愿给?
他本不想这么对她的,他想与她好好谈谈,也想邀她过一个情人节,是她惹恼了他,也是他让她自由太久,让她忘记了谁才是她的男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心软,脑子里只有三个字:驯服她!
他要收回对她的一切权利!
像就要溺毙的人拼尽最后一分力气的挣扎,苏湘咬不到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傅寒川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道,终于肯放过她,看着她愤恨的眼睛,他那一股没有得到纾解的火气更加旺盛。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钻到了她的衣服里,时刻能将她的裙子拉扯下,他阴沉着一张脸道:“现在,你还能说我跟你没关系了吗?要不要我再进一步提醒你一下,你是谁的女人,嗯?”
“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我让着你,对你好,哪怕你跟祁令扬在一起暧昧不清我也忍了。我希望你能感觉到一些别的,可你是瞎了还是没有心,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你是傻,还是来故意报复我折磨我,对我就这么视而不见?”
苏湘面对着那一张阴沉至极,不带半分暖色的眼睛,她以前就怕他,尤其怕他生气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让她不敢说话,而现在,她的脑子里已经是混乱一片。
苏明东对待沈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因为她的存在,她才不得不服从他,做他的听话的妻子,温顺的,乖巧的,体贴的妻子?
傅寒川看她这幅绝望的表情,心里只有更绝望。他不禁怀疑自己,那些因为想要对她补偿而给她的放纵,让她的心彻底的归属了祁令扬?
一想到此,他满心想到的是不甘心,他对她的好,对她的迁就,她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才对他这么狠心?
因为绝望,心里涌起了一股沉痛的恼怒,眼睛也更红了,宁可杀了她,他也不会让她成为祁令扬的人。
苏湘的眼睛一片空洞,张了张肿痛的嘴唇说道:“傅寒川,你明知道傅赢对我有多重要……”
她的眼睛晃动了下,后面的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成为下一个沈烟,还是选择自由。
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喉咙翻滚了好几下,更加干哑的嗓音响起来,空洞的眼睛也有了焦距,她看着他道:“傅赢的生日,我不去了,你放开我吧……”
傅寒川听着她干哑的声音,出闸的凶兽回笼,理智也恢复过来,看着她彻底的暗沉下去的眼睛,脑子里突然浮起了她电话里说的话。
她说,她的心情不好。
可对她来说,傅赢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为了傅赢她能够离开北城,也为了傅赢,她再回来留在这里,这会儿却连孩子的生日都放弃了,她在想什么?
傅寒川的心里惶恐了起来,声音冷硬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湘晦暗的眼望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去了。”
傅寒川的手指握紧了起来,手背青筋鼓了起来:“你是不是连脑子都没了?”
傅赢,她连傅赢都不在乎了?
苏湘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又冷又淡,她道:“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贪心得到的只有羞辱。我不该来这里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悲哀。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孩子多一点时间相处就变成了贪心,那些理所应当的母子天伦,到了她这里,就只有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
“傅寒川,傅赢不是你我拿来做谈判的筹码。”说完这句话后,苏湘转身,脚尖踢到一个东西,咕噜噜的转了圈,她低眉看了一眼,是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酒杯。
酒液渗入到了白色地毯,一片猩红。
苏湘没多一秒钟的停留,抬头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男人阴沉的表情,更觉得可怕。
傅寒川寒着一双眼看着前方,茶几上的点心一口未动,还剩下了一杯酒,孤零零的挺立在茶几上。
男人的拳头握紧了,骨节里发出了噼啪的响声,脑中浮现的是她决然离开的身影。
苏湘走到门口,脚下没有带一步停留的经过了那只垃圾桶,到了大门口,外面耀眼的阳光照射过来,眼前一片白光,苏湘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待她适应了那光线以后慢慢的放下手来。
她白着一张脸,此时在阳光下更是白的透明,一双茫然的眼看着前方,似乎还没能从那混沌中挣脱出来。
眼前一个身影慢慢的走过来,到她的面前,苏湘眨了眨眼睛,焦距对准了面前的人,祁令扬对着她伸出一只手,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他道:“回家吧……”
珍珠睁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小手拉住她的一根手指头:“麻麻,家家……”
柔软的小手,那么一点点大,触摸的感觉是那么的奇妙,轻易的穿透到她的心里,竖起的坚刺缩了回去。
她回以珍珠,手指捏了捏她小小的手,抱着她走下了台阶。
祁令扬回头看了一眼电影院,眼中闪过一片冷光。
傅寒川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找了苏湘,以后,他都没再有机会争回她了……
祁令扬走到车边,习惯性的拉开了副座驾的车门,苏湘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自己拉开了后车座的门坐了上去。
祁令扬看了看她,沉默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车子开动起来,车中只有珍珠不谙世事的笑声,她依偎在苏湘的怀里逗她,摸摸她的下巴,摸摸她的耳朵,扯扯她的头发,苏湘扯了扯唇角,捉着小丫头软软的小手陪她玩。
祁令扬从后视镜看她,她的表情平静,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里在涌动着什么。
半路上,祁氏那边打电话给祁令扬让他回去,祁令扬把苏湘送回湘园以后便要返回公司。苏湘让张妈先把珍珠抱进去,在祁令扬未开车离开之前,她开口道:“这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
祁令扬平静着一张脸瞧着她,她所想的,他想他可以猜得到。她一直是个机敏的人,他做的那些事,只要她静下心来,她便能想清楚。
但他没有阻止她说出来,她要说,他便听,他望着她那双漠然的眼,静静等她开口。
苏湘道:“你不要再来试探我。”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结束了,之后就没有了多余的言语,什么“不然的话”,或者说些理由来支持那一句话与他辩驳,他一直是最了解她的人,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他便明了。
而她,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再去生气。
祁令扬轻吸了口气望着她,声音轻但语气坚定的回了一个字:“好。”
车子往前开去,祁令扬直视着前方的路,他能够这么轻易的做出回答,是因为他知道,以后傅寒川都不会再有机会了,他的前方,只有这一条笔直的马路……
……
乔深是在接到电影院老板的电话以后才从约会场地赶到电影院的包厢,闵悦真也跟着过来了,打开包厢的门一看,就见傅寒川醉得一塌糊涂。茶几上,茶几下,几瓶酒都被他喝空了,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
老板道:“把人接回去吧,看他醉得不轻。”
乔深还能说什么,只能上前将醉死过去的男人背了起来,闵悦真帮着他把人扶出去坐上车,傅寒川都没动一下。
乔深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车顶喘了口气,转头对闵悦真道:“你先回去吧,我先送他回家。”
闵悦真瞧了车里毫无知觉的男人一眼,说道:“让小孩子看到他醉成这样不好吧?”
乔深想了想也对,以前老板可没醉成这样过,都不省人事了。傅赢那小屁孩越来越精了,万一听到他说了什么醉话就不好了。
他道:“我知道了。”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闵悦真最后看了一眼傅寒川,心中暗道:傅寒川一向意气风发,能让他这样的只有苏湘了。不过他这样,是否也就说明了……他,将他弄到了毫无招架的余地?
那么,他跟苏湘也就更进一步了,也许,是更好……
闵悦真抿唇笑笑,笑容间有些微苦,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悬挂的一抹月牙,漫步往前走着,抄在口袋里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的边缘。
路边有一家烧烤摊子,闵悦真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烧烤摊前看着老板将肉串烤的滋滋冒油花。
她与那个人吃过不少次烧烤,喝啤酒聊天,他有贵公子的气质却不像贵公子那么高冷,总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对谁都是那么温和,可只有对苏湘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会有光彩。
“小姐,吃烤肉吗?”老板招呼了一声,往身后的挡风棚子瞟了一眼,“里面找个空位,不然就别挡着。”
闵悦真想自己这会儿反正也就一个人,耸了耸肩膀,走到旁边的玻璃柜子前面,从里面挑了许多烤串搁在不锈钢盘,然后拎了几罐啤酒,将那些烤串往老板那里一搁,说道:“这些都给我烤了。”
那老板一看,这哪里是一个吃的食量,足够三个大男人吃的了。“你吃得完吗?”
“吃不完打包,可以吗?”
老板没话说了,闵悦真走进去,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坐下了。她将啤酒罐打开,一股气冲出来,噗嗤一声,手指被酒液湿润,她不在意的撒了撒,捏着罐子咕咚咕咚,就跟喝水似的一罐子下去了。
老板娘将烤串送上来的时候,闵悦真已经喝了两罐啤酒。大概今天是她喝酒的小日子,这两瓶啤酒就让她晕乎乎的。她摸摸口袋里的手机,想自己大概可以感觉到傅寒川的心情了。
真奇怪,她跟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还感同身受了起来。
闵悦真咬着羊肉串的时候,一看自己的另一只手,咦,她什么时候把手机拿出来了,还打了他的电话。
手机那头,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传过来:“有什么事?”
闵悦真笑呵呵的:“没什么,就是想对你说声恭喜。”
电话那头沉默着,闵悦真看着面前的一盘肉道:“我在吃烤肉,你要不要来庆祝一下?”
……
傅寒川名下有不少的房产,但是可以住人的,除了古华路的别墅就只有傅家老宅了。但显然,这两处都不能把人送过去。
乔深没辙,只能把他送到1988,好歹那边有人照顾着。
顶楼,莫非同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得像是死过去一样的男人,抬头看向乔深道:“他这是在哪儿喝成这样?”
在傅寒川放肆喝酒结果被苏润阴了以后,他再喝酒就有分寸了,陌生地方或者身边没有亲信,他是不会喝成这样的。
乔深揉着僵硬的肩膀道:“电影院。”
“电影院?”莫非同满脸诧异,声音都提了起来。电影院还能当酒吧那样喝酒?
他显然误会了,此电影院非大众进门看的那种电影院,乔深这会儿也不想多解释,说道:“莫先生,傅总就先睡在这里,明早我再过来接他去公司。”
莫非同郁闷的叫住他道:“你怎么不把他送你家去啊?”
乔深很实在,说道:“我家还有女性。”
“臭小子。”莫非同在乔深背后嘀咕了一句,手里捏着一根飞镖在对面沙发坐下,打量着傅寒川,他怎么跑到电影院去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了?
半夜,傅寒川自己是渴着醒来的,室内的灯调暗了,四周朦朦胧胧的,他头疼欲裂,翻腿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就要叫水喝。
“给我去拿水……”
声音落下,没有任何的回应,他才想起来他的枕边早就空了,那个在他喝醉时会照顾他的人也与他决裂了。
他仰头往后靠去,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看着黑幽幽的天花板,长腿随意的伸来,不想去回忆的事却越是清楚。
她清冷的脸,平静的眼。
是他做错了吗?他不该逼她吗?
可他已经退让,退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不是都应该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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