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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求完婚就要准备着结婚了,在y&a;y的时候,柯明文随口问了句:“老大,啥时候能喝你喜酒啊?”
景延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管你自己吧。”
他发了个邮件给他:“得去s市出个差,就你和付以听去吧。”
柯明文:“当我没问行不行?”
“不行。明早八点,我让人给你们订机票。”
他不容拒绝地把两人推出去,付以听都没来得及反抗。
她想说她还在跟柯明文吵架呢。
陆星摇一眼看穿这两人演的戏:“柯明文跟你商量好的吧?”
“嗯,他又把付以听惹了。”
陆星摇无奈。
景延将电脑搁一边儿,把她抱过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去提亲相信伯父也不会同意。摇摇,再等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他算是回答了刚才柯明文的那个问题。
这个人,从来不会让她的心里有任何的疙瘩。
陆星摇无所谓那些,“正好,我也觉得一毕业就结婚太快了,那你别着急,三十而立了再”
“你想得美。”他咬牙,“就一年。”
事实证明,景延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只是说说的。
毕业的第一年,景延公司的第三年,成功上市,规模不断扩张,在沂市迅速占领地盘,成功跻身上流圈子。各种应酬邀约不断,其中有不少都是沂市世家圈的人,这些世代继承传统行业的家族,近几年有不少都在走下坡路,他们都在试图寻求起死回生的方法,而选择进入新兴行业,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他们现在都在想方设法地跟景延牵桥搭线。
第三年末,y&a;y站在了和袁氏并肩的地位。除去袁氏在国际上的业务,单论国内,y&a;y不输半分。与此同时,y&a;y开始出口,走向国际。
这个新兴的行业发展迅猛,加上国家支持,已然在极短的时间内打败了不少传统企业。
这一年,景延很少应酬,他买了套房子在紫江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亲自参与装修。
房子离陆家不远,这一举措深得陆为修的心,那段时间沈明诗见他嘴角都是扬着的。
装修结束,陆星摇也从剧组里回来了。小水镇的电视剧改名为《热爱与你》,播出后大火了一阵,接下去她的书就一个个地卖出了剧本,并都提出让她当跟组编剧,所以装修的事情她都没能插手,全交给了景延。接连两个剧组跟下来,她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
回来时,他去接机,带她去看房子。
“看看我有没有成功揣度好我家公主殿下的心意。”
陆星摇一走就是好久,压根没插上手,连进度都不太清楚,“已经装修好了吗?”
“当然。还通风了三个月,随时都能入住。”
陆星摇开始计算自己这是走了多久。
期间她有回来,但最多也就五六天,没去插手装修的事,他说他包了,她就真全让他包了。
“辛苦了。”正好是红灯,车子停下,她凑过去亲了亲他。
“老婆,能不能把这个吻留到待会?”他打着商量。
陆星摇不理他。
煽情不过三秒。
景延颇有些遗憾。
到了紫江区,他把车开进家里,一边说:“这一片都是花园,还会有个凉亭和游泳池,主要还是你想做什么,都行。不够的话把旁边那套也买下,合一起。”
“不要,已经很大了。”她以前都没想过要这么大的家,如果没有他和保姆,那打理起来一定很累。可有了他,她对这个家也有了憧憬,开始想着怎么往里面填东西,甚至,想着以后如果有了孩子,他们在这里肆意奔跑的样子。
“那我们进去看看,看看我装修和挑选家具的眼光怎么样。”
陆星摇被他牵着往里走。
而只是从门口往里走,她沿路看到的,便都是自己喜欢的风格、颜色、款式。
不论是装修还是家具,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怎么样,有没有都很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震撼。
“带你去卧室看看?”
“好。”
陆星摇不疑有他,跟着他走。景延随手把刚才在超市买的些家居用品搁在桌上。
但放的太边缘,塑料袋滑落,从里面掉出一个小方盒。陆星摇好奇地捡起来看了眼,这一眼后,她把这东西扔过去,嗔向景延,“……流氓。”
景延没来得及收回来,“怎么能叫流氓呢?得叫老公。”
陆星摇脸颊上慢慢飞起红晕。她现在很想转身就走,可是就是没有动。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求婚也求了,接下去的步骤肯定是结婚了,这种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
她不过只是害羞,羞于面对。
一边觉得害羞,一边又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没什么好害羞的。她脑子里两个小人打着架。
这、这么快?
——不,好像也不快了。
就只是有点突然吧。
其实之前他们几乎做过了所有的事情,只除了最后一步,这样想想,最后一步好像也没什么。
陆星摇默默地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还去吗?其实这东西我只是买着以备不时之需,没……”
陆星摇扫了他一眼,不想听他一本正经地讲这些,逃也似的快步进了卧室。
景延摸摸鼻子,默默地把小盒子揣进兜里。
依他对老婆的了解,她这个意思,应该是……?
他扬起嘴角,想把刚才着急解释的那些话给憋回去。行吧,他承认,他就是没安好心。
吃素太久,开始惦记着开荤了。
窗外,夜幕升起,繁星点点,光昼散去,正是可以干坏事的时候。
他跟着她进去,给她介绍里面的布局和一些装修时安排的小细节。
主卧很大,大到占了半层楼,还有一个偌大的衣帽间,里面已经有放置一些品牌的新款夏装。
“旁边还有两个次卧,楼上有四个客卧,出门左拐是书房。”
陆星摇点点头,很喜欢这里的一切。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新家了,她会和他一起生活在这里,以后可能还会有几个小家伙。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都是暖意。
“老婆,你饿吗?”
“不饿,飞机上吃过了。”
“你累吗?”
“……”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不回答了,走到窗前想去看看窗外的风景。
景延自己摸索她的意思,摸索出了点味儿,主动理解成他想理解的意思,从她身后把人抱着,他的声音是浓烈的狂喜,“老婆——”
陆星摇闭了闭眼,紧紧抿着唇,“……嗯。”轻不可闻。
他嘴角勾起,将她搂过来,和她面对面,一路从窗边到了屋内,窗帘响动,扑簌簌落下,窗外月光柔和地铺洒于大地,云朵悄然遮住了月亮。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细腻绵长。陆星摇攀住他的脖子,紧紧咬着唇,她感觉到有些缺氧,也感觉到了风雨欲来。风雨来临时,唇齿相依间,汗水交融。
屋里的温度不断升腾,不知过了多久,陆星摇推着他,不肯再让他动,可这时候大抵最艰难,只听得他忍着气儿的声音:“再等一下……乖。”
陆星摇当场就后悔了。她不该答应这个禽兽的。——不,“禽兽”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她轻声呜咽着,被他吻着,吻着吻着,她微微仰起头。直到最后,她在心里更加坚定了个想法,唔,男人的话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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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后,他抱着人去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下,见床单完全不能用了,又迅速换了个床单,才把人抱回床上,搂着人哄:“饿不饿?我给你叫小龙虾好不好?我给你剥?”
陆星摇觉得自己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搂过被子侧向一边,“不要,我要睡觉。”
景延摸摸鼻子,陪着笑哄着人儿,好不容易把人又哄回了怀里来睡。
每当这时候,他就很庆幸,还好他哄了这么多年,经验十足,换作一般人,还真别想哄好。他有些得意地想。
昨晚折腾到凌晨,陆星摇一觉睡到了下午。悠悠醒来时,她拍了拍旁边看电脑的人,“想吃小龙虾。”
陆星摇打着哈欠,浑身都是懒意。
“行,马上叫,叫上三份五份,保准够我老婆吃。”比起她的疲惫,他只觉得神清气爽,一大早便醒来,又舍不得离开她,更舍不得她一睁眼就看不到她,所以蹑手蹑脚地从她身旁起身,去书房拿了电脑来,又回来她身旁办公。
叫了几份小龙虾,又叫了点白粥和小菜,还有几杯饮品,他才把手机放下,凑到她身边亲着她:“很快就到了,要不要先起来洗漱一下?”
陆星摇好想在床上搁着,不想起床。
看出她的意思,他忽然神秘一笑,“等着,看老公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他亲不够似的,又亲了亲她,就蹦起来出去了。很快,他推着个桌子过来,两根杆子在床两侧,桌面能凑到陆星摇面前。
——一个床上桌子。
这张床很大,陆星摇怀疑他是定制的这桌子。
她点点头,“不错嘛。”
这样她就可以在床上吃东西、看电视剧了。
不愧是景延,就像是长在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见人儿开心了,景延得意道:“老公想得周到吧?来,老公抱你去刷牙洗脸,再回来躺着好不好?”
他像是在养一只小废物,偏偏还养得甘之如饴。陆星摇被哄得很开心,没再磨着撒娇,准备去洗漱。
却在双脚碰到地面要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大腿内侧一阵酸疼感袭来,她腿一软,差点栽在了地上。
景延眼疾手快地把人抱住,顺势拦腰抱起,往浴室走,“老公抱就好了,怎么能劳烦我老婆亲自走路。”
这人,话说得惯是最漂亮的。
她捶了捶他。
而他正笑得春风得意,大有任她打死都不还手的架势。
陆星摇任他抱着哄着,洗漱完又让他把自己抱回去。她舒服地蹬了蹬小腿。
小龙虾到了。
饭菜饮料一样一样地也都到了。
他先让她喝点粥,“空着肚子先吃这个,吃一点儿再吃小龙虾。”
陆星摇好奇,“你怎么懂这么多?”
景延动作顿了下,只笑道:“网上看到的。”
他没说的是,她刚回陆家时,胃并不好,沈明诗偷偷地给她滋补着,慢慢地养回来。后来要去上大学了,沈明诗顾不着了,便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让他帮忙多看着点儿。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他习惯性地会照顾她的身体。
换作从前,他自然不懂,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更别提是别人的。她改变了他很多、很多。
陆星摇听话地喝粥,她喝粥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给她剥小龙虾,等她吃完,他都剥了一小盘了。
陆星摇塞了一个放他嘴里,“好吃吗?”
景延挑眉,“嗯,我老婆喂的,鹤顶红都好吃。”
陆星摇笑得止不住。
“我自己剥,你剥你吃的。”她说。
“那不行,我老婆不用动手,等着老公喂你。”
——陆星旖无意中知道了这事儿,她知道的时候,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看景延像是在看什么外星人,“他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见过宠老婆的,但还没见过宠成这样的。这都要宠到天上去了吧?!
她原本觉得郁起辞对她已经够宠的了,现在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她寻思了下,她跟郁起辞的相处模式更多的还是欢喜冤家,怼来怼去的。或许……或许她错了?
姐妹俩都在陆家,一大早就来了,郁起辞下班后过来,陆星旖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老公~”
郁起辞:“……”
陆星摇:“……”
陆星摇忍住作呕的冲动,没走,想看看陆星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郁起辞是个还算镇定的,自小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时候,稍微震惊了下,他便镇定了下来,轻咳一声,压着差点疯狂上扬的嘴角,很给面子地走到她身边,“嗯?怎么了,宝贝儿。”
别说别人了,陆星旖都差点破功。
他从来没这样喊过她,除了…情到浓时。说起这事儿,这个狗男人,还颇有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无情。
好在她没有忘记,今天自己是打着什么算盘,仍是温温柔柔地笑着说:“老公,你上一天班了辛苦啦!”
陆星摇强行忍住抬脚离开的冲动。
她憋笑憋得辛苦。
“嗯,不辛苦,一想到我老婆在家等我,我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陆星旖嘴角一抽,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她瞥了眼桌上的几盘小龙虾,“不辛苦就好,那老公,我想吃虾。”
陆星旖伸手一指。
郁起辞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好,老公给你剥。”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
陆星旖计谋得逞,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陆星摇看不下去了,把地方丢给这俩人,自己回屋去,一边悄咪咪地给景延发微信:「我姐太太太能玩儿了,我快吃饱了,吃的狗粮…」
景延在外面开会,刚开完,看了这消息,笑道:「老婆乖,老公过来,把他们也给喂饱。」
柯明文见他笑成这样子,“啧”了声,“那婚礼就这样定了,那老大,你倒是先把你老丈人丈母娘的那关给过过啊,没过去你想的再多关于婚礼的事儿都白瞎。”
——景延今天开的会不是公司的,是他召集几个朋友和发小,过来想想婚礼的事情的。
y&a;y到现在成绩斐然,比起袁氏陆氏也不遑多让,他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和资本,站在陆为修面前,郑重地请求陆为修将女儿交到他的手上。
他求婚成功后一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当时机成熟,他便一刻都不想再等,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人名正言顺地拐回家。
景延拿了外套,“这不要去了么。”
柯明文看戏似的:“老大加油!”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油加加吧。”景延丁点不带客气地刺他,“赶紧把老婆娶回家,不然你睡觉都不安稳吧?”
柯明文的得意劲儿立马消失,脸一垮:“革命尚未成功。”
-
陆为修和景延几乎同时到家,在门口遇上了,景延道:“陆叔,待会能跟您说些话吗?”
陆为修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嗯,吃完饭去书房。”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看得出来景延想说什么。虽然他不是很情愿说这个,但……也不得不说了。
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他这个父亲,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把好关,做好后盾,让她可以大胆前行,毫无顾虑,也尽力地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两人说着话往里走,白英来说可以吃饭了,他们便直接去了餐厅。
陆为修一到餐厅,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满满的虾壳。他眉心一跳,看着郁起辞和陆星旖,摇了摇头。
这两个未来女婿,比他还宠老婆。他们来求娶,他哪来的理由不嫁女儿?
他甚至还忍不住说了句:“你别把她宠坏了。”
郁起辞笑道:“不会,您放心,旖旖您还不知道?”
当然知道。
最是会顺着杆儿往上爬的丫头。
今天给她剥虾,明天指不定她就想上个天。
不过这能怪谁呢?
可不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宠出来的?
这些孩子们从小就被他亲自教导着,而他对儿子们会很严厉,要求也很高,对女儿们则是想严厉也严厉不起来,更多的还是纵容和宠爱。
两个女儿从小就被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小时候调皮得真的是要把天都给掀了。因为她们闯的祸太多,被投诉了太多次,导致他一度被陆老呵斥不会教育孩子,但陆老自己呢?一边喝斥她,一边比他还宠两个孙女。
后来,知道许媛不是他们亲生的,他只觉得整个天都灰暗了,因为许媛从小到大,他真的是倾注了不知多少的父爱在她身上,乍然被告知他宠错了人,他真正的小女儿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家庭里受尽折磨和虐待,他觉得天都塌了。
后来,摇摇回家了,他更是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掏心掏肺地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但这孩子的性子基本上已经定型,乖巧和懂事都摆在那儿了,注定任性肆意不到哪里去,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也是他深深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的地方。
但抛去摇摇不提,旖旖这孩子可真是幸福了,那真真是在蜜罐里从小泡到大的,丁点苦头都没吃过。不只是他一个人宠出来的,那是被全家一起给宠出来的结果。
所以旖旖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的样子,怪谁呢?
陆为修笑了笑,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别人是指着女婿警告不许对女儿不好,他呢,是还得和郁起辞说:“你可别把她宠的太过了,让自己受着了委屈。”
“伯父,跟她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委屈?高兴还来不及,真的。”郁起辞仍是温润的笑。
陆星旖整颗心都在往外冒着甜泡泡,今天的郁起辞,真的太会说话了!
要是早知道她那样撒娇地说话,会得来这样的回报,她早就说了好吗!
要不是现在手上都沾着虾汁,她现在真的恨不得跳起来蹦进郁起辞怀里,好好地抱抱他。哪里需要羡慕妹妹呢?明明郁起辞也这么好呀。
景延对摇摇很好,郁起辞对她也很好,只是他们之间一直是一种固有的模式,所以她会找不到新鲜又浓烈的幸福感。但新的相处模式也不是没有,这不,只是需要她开发嘛。
陆星旖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又来了一句:“谢谢宝贝儿!”
郁起辞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