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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计划就是利用补给船“奥林匹斯山”号引诱联邦国防军追踪舰队,然后尽可能地削弱其力量。因为联邦舰队已经失去所有补给船,像“奥林匹斯山”号这种大型综合补给船正是联邦舰队所需的。船上不仅给养齐全,而且可以为各式战舰提供维修和保养服务。一旦有可以俘获“奥林匹斯山”号的机会,相信联邦舰队不会轻易对其发起攻击。
姜子钺把自己的新计划讲解完后,便问众人:“诸公以为如何?”
“如果敌人够傻的话,我们至少可以毁掉他们半个舰队。”萝塔•斯陶德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这样。”姜子钺接着萝塔•斯陶德特的话说,“但是我们不能抱有幻想,我估计一旦实施,最多只诱使敌人三分之一的舰只上当。”
“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有舰长提出质疑。
“是啊,‘奥林匹斯山’号可是我们整个帝国边境舰队最大的补给船之一。”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饵不够大,敌人怎么会上钩?”
舰长们很快便形成两种相对的观点,僵持不下。
“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胜利。特别是当前这种形势下。”姜子钺乐观地说,结束了手下的争论,“我个人认为用一艘补给船换取我们更大的胜利是值得的。但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关键,在于基尼斯基上尉的‘奥林匹斯山’号。恩斯特,你的意见怎么样?”
这时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行动计划的核心补给船“奥林匹斯山”号的船长恩斯特•基尼斯基上尉身上。
“既然长官决心施行这个计划,大家也认为有必要争取更大的胜利,那么放弃‘奥林匹斯山’号,我个人将义不容辞。”恩斯特•基尼斯基坚定地说道,身为一名元老院与罗马人民的军官和舰长,他必须恪尽入伍时的誓言。“不过,长官,请允许我提出一个修改意见。”
“你说吧。”
“您的计划是直接放弃‘奥林匹斯山’号。可是如果上面没有人的话,您认为敌人还会上当吗?”恩斯特•基尼斯基以反问的形式指出姜子钺计划中的不足。
经他这么一说,会场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姜子钺注视着对方,用略带沉重的口气说:“恩斯特,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把诱饵做得逼真,‘奥林匹斯山’号上面就得有舰长和其他官兵。这样一来,无论结果怎么样,操纵‘奥林匹斯山’号的官兵都很可能被俘,甚至牺牲。”
姜子钺的态度显得很矛盾。新的计划是他想出来的,自然了解其中的危险。他不希望计划实施后没能取得成功,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部属冒上生命危险。
“我说过了,为了争取更大的胜利,我将义不容辞。我请求亲自带领‘奥林匹斯山’号执行这项行动。”恩斯特•基尼斯基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看来只能这么做了。”萝塔•斯陶德特在一旁无奈地说道。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看到自己的战友去冒险,谁都不愿意,但是身为军人,为了胜利,个人的生死与意愿只能被置之身外。
姜子钺最后表态,点点头,轻轻地说:“好吧,恩斯特。”
“是,长官。”恩斯特•基尼斯基站起身高声回答。
“诸公还有什么问题吗?”姜子钺问道。
“有。”萝塔•斯陶德特上尉说道,“我们的科考船都具有攻击能力,我建议把所有科考船都投入战斗,弥补我们火力上的不足。”
姜子钺立即摇摇头,“我们不能把科学船卷入战斗,它们不是军舰,受到法律和国际法保护。”
“长官,斯陶德特上尉说得有道理。”有舰长支持萝塔•斯陶德特的想法。
“不,这个我绝不同意。”姜子钺口气十分坚决,“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把那些宝贵的科考船放在敌人火力面前。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家马上准备工作吧,拜托大家了。”
舰长们纷纷离开会议室时,姜子钺叫住萝塔•斯陶德特。
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姜子钺才问道:“萝塔,十九号你在通话里说你母亲催你结婚,我能知道你跟我说这个事的动机吗?”
“动机?”萝塔•斯陶德特转动着一双碧眼有些吃惊地说,但她没有立刻回答,犹豫再三才说道:“怎么说呢,当时有点冲动吧。我担心战斗中遭到什么不测,没能留下什么遗言。”
她的口气显得相当紧张。也许太过于专注自身的事业,萝塔•斯陶德特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也能算作遗言?”姜子钺不禁笑了出来,他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窘迫的心情,于是认真地说:“我们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认为你在当时特意向我说这事,结合你当时的口气,我很自以为是地认为……”
姜子钺故意停下来,注视着萝塔•斯陶德特,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萝塔•斯陶德特并没有直视姜子钺,白皙的脸上泛着红光,她显然知道姜子钺接下去想说什么,但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问:“认为什么?”
姜子钺并没有马上把话接着说下去,而是直接说:“这里现就我们两个,而且会议室是隔音的。你有什么心里话,就尽管直说吧。”
“我跟陈博士谈过了。”斯陶德特立即说道,并把目光聚焦在姜子钺脸上。
“这是你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姜子钺能够猜到萝塔•斯陶德特与陈维茵谈了什么,但他显得相当不在乎,泛着微笑与得意的神情。现在已经能完全判明萝塔•斯陶德特对自己的心意。
还有什么事能比得知又一个女人爱上自己令男人更高兴的呢?
“你不应该继续对她抱有幻想。”萝塔•斯陶德特用非常严肃的口气告诫姜子钺,连指称也不用“您”而用“你”,“你应该考虑自己的未来。”
“谢谢你的忠告。可你也知道,我对她念念不忘。”姜子钺深情地说,仿佛陈维茵也在场,要认真地说给她听。
“可她对你的感情已经淡忘了,她亲口告诉我,她并不打算跟你恢复过去的关系。她还说,过去的感情并不一定能成为今后共同生活的基础。”
“那不代表我就不能深爱着她。”姜子钺显得一往情深,“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无法忘记她,也难以对她释怀。”
“如果别的女人爱上你呢?”斯陶德特的问题向着更深的层面发散。
“那是她们的权力。”姜子钺笑呵呵地说。对方的话着实令他开心,以至于得意洋洋地吹嘘起来,“呵呵,鄙人可是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智勇双全的杰出青年啊。新罗马的美女们完全有权力选择鄙人为她们的如意郎君啊。”
其实在萝塔•斯陶德特面前,这种玩笑话姜子钺已经说了不知多少次。但这一次,斯陶德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报以嗤笑,而是严肃地问:
“如果那个女人是我呢?”
由于之前已经猜到对方的心理,所以姜子钺对突然蹦出来的这个问题并不感到吃惊,可他仍然一时不知所措,无法马上做出回答。
注视着对方迅速凝固的笑脸,萝塔•斯陶德特继续说:“你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特地跟你说结婚的事。我告诉你。”
这时她做了个停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因为我爱上你,并且希望能和你结婚。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恋爱基础,可是婚姻不一定要经过恋爱。我们很了解对方,又从事相同的职业,能够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下去。”
萝塔•斯陶德特直接的告白是姜子钺所料不及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盯着眼前光头的女上尉,良久才低声问道:“这算是正式的求婚吗?”
“虽然很不同寻常,和小说电影里的故事比起来,我们之间的位置好像调了个个。可是为了心中的爱,我必须主动出击。”萝塔•斯陶德特说完便把目光抬向天花板,等待对方的回应。
略加思索,姜子钺回应道:“听着,萝塔。自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男人恋***的那种感情。我们是好朋友,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
萝塔•斯陶德特把目光移回姜子钺的脸上,轻微地松了一口气,带着失落的口气问:“你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让我明白这些?”
“是。”姜子钺颌首回答,“既然你做出了暗示,我就必须向你挑明,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我深爱着一个女人,但不是你。而且我们还深处战争的最前线,我们随时都可能成为烈士,你我的关系又是如此特殊,校友、朋友、战友、同袍同泽,现在又要蒙上爱与被爱的面纱,这让我无法全身心投入反抗敌人的战斗之中。”
“我能感受到陈博士被困在‘易’行星时,你在战斗中受到的压力。”萝塔•斯陶德特轻柔地说道,显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可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也会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不,萝塔。”姜子钺用力摇摇头说,“爱情面前,谁都有压力。只是我觉得把它说清楚了,对我们两人都有好处。我想你现在应该和我一样,内心感到轻松很多吧,虽然结果并不如你所愿。”
“是的。”萝塔•斯陶德特如释重负。
姜子钺又露出了微笔,说:“我第一次向心仪的人表白后也感到轻松。”
“我也终于获得这种经验了。”萝塔•斯陶德特便站了起来,称呼姜子钺的英文名,说:“维特,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从陈维茵手上把你抢过来。”
“呵呵,看来我还是炙手可热的哇。”姜子钺开心地笑了起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成为异性争夺的焦点,通常都会喜上眉梢。接着他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提醒你,我可还不是她的人,你还有大把机会。”
“你放心吧,我会抓住机会的。”萝塔•斯陶德特脸上也泛起轻松的微笑。
接着姜子钺收起笑脸,说:“我希望这事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非常艰巨,而且意义十分重大。你可是立誓要作帝国最优秀的舰长的。”
“那不代表我就不能谈情说爱,不能追求心爱的男人。”萝塔•斯陶德特严肃地回应对方的告诫,“相反,在我眼里,一名优秀的指挥官,除了出色的本领外,还应有美满幸福的家庭。请相信我,我能处理好战争与爱情的关系。”
姜子钺只好信任地点头表示理解。
萝塔•斯陶德特上尉离开后,姜子钺也准备回到“齐格飞”号上。约瑟夫•迪特里希上尉虽然代理了舰长的所有工作,但“齐格飞”号也是他的旗舰,他必须回到那里指挥舰队。
这时,“奥林匹斯山”号的公共广播系统传来了科考队领队乌尔夫•伯恩斯坦的声音:“姜子钺少校,请您马上到‘规尺’九号,请走四号对接舱。我们有非常重要的情况向您通报。”
借助自行杆的高速与稳定性能,姜子钺在巨大的“奥林匹斯山”号迅速穿行了数千米,来到通过四号对接舱连接补给船的科考船“规尺”九号上。
“规尺”九号拥有一个供科学技术人员交流、讨论的多媒体会议室。此时会议室的中央,陈维茵通过自行杆悬在空中作报告,她身旁是数幅大尺寸的立体成像,显示科考队登陆星际行星“易”之后勘测获得的各种信息。所有从“易”行星回来的科考队员和其他科考船上的科学家均坐在会议室周围,仔细地聆听陈维茵的报告。
姜子钺到来时,陈维茵的报告刚好结束。她瞥了一眼被自行杆带进来的前男友,带着冷冷的表情操纵自行杆滑回自己的座席。
科考队乌尔夫•伯恩斯坦在自行杆的帮助下,来到会议室中央,大声宣布:“陈博士的报告到此结束,进一步的研讨稍后再通知各位。现在请其他人暂时回避一下。我和陈博士与指挥官姜子钺少校有涉及国家机密的情况通报。”
新罗马的科学工作者纷纷起身,系上自行杆的吊带,离开会议室。
姜子钺则特意操纵自行杆滑动到陈维茵附近,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
“欢迎回到帝国军的怀抱,亲爱的博士。”姜子钺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亲切地对陈维茵说道。
陈维茵却爱理不理的,把头扭到另一边,表现出一副典型的女人生闷气的模样。
“哟,我说这是什么态度?”姜子钺立刻收起笑容,不满地说,“明明是你不对,没有经我的许可就登陆‘易’行星,害得我们不得不冒险攻击敌人,营救你们。”
陈维茵转过脸来,满脸不快,怒视着姜子钺,用严厉的口气连续质问:“谁让你在公共通话中对我大吼大叫的?还说要逮捕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呵,反倒是我不对了。”姜子钺不禁苦笑了起来。他这位前女友就这样,不仅任性,还是个爱面子的小气女人。
“女士和先生,让我们开始吧。”乌尔夫•伯恩斯坦大声说道。
“教授,您要向我通报的是有关于星际行星‘易’的考察成果的吗?”姜子钺问道。
“算是吧。”伯恩斯坦模棱两可地回答。
“算是?”
“是这样的。”乌尔夫•伯恩斯坦解释道,他身旁的立体成像也随着发生变化,显示他将要讲解的内容,“陈博士和她的队员在星际行星‘易’上面发现了大量流水遗留的痕迹。但是却只发现微量的水汽。从遗留的痕迹上判断,这些水应该是在十天左右之前消失的。”
“这时间刚好是我们接近这颗星际行星的时候。”姜子钺疑惑地说,“这么巧?”
“我们无法解释消失的水到哪里去了。”陈维茵说道,“大气中主要是氢气,只有很少的水汽,从体积比来推算,这些水汽没可能达到能够在地面造成明显痕迹的质量。也就是说,有更多的水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而踪。”
“而且原先遥感系统捕捉到的具有生命特征的红外辐射也消失了,在红外辐射所在地也没有找到任何生命迹象。”
“看来这颗星际行星真是不同寻常啊。”姜子钺喊叹道。
“应该说是诡异!”陈维茵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心有余悸。
“诡异?”
陈维茵回答道:“我们用声纳探测地层,居然无法收到任何回声。用激光钻孔机钻到一百米之后,就无法再往下钻子。发射出去的激光束能量全被吸收了。”
“这要怎么解释?特殊的物质?”姜子钺疑惑地问道。
“还有更诡异的,少校。”
伯恩斯坦变说完便让电脑变换立体成像的内容。原先显示“易”行星的数据与地形的立体成像,变成帝国军第九特遣舰队攻击联邦国防军球形舰阵的态势图,但与军舰的态势图不同,整个宇宙空间连同“易”行星,都被打上经纬线。
“我们发动的第二次‘空间风暴’,使联邦部分战舰在超光速‘曲速泡’的带动下,撞向‘易’行星。”伯恩斯坦对图像解说,“从理论上讲,应该有不少联邦战舰会以超光速撞到‘易’行星。但是事实却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
只见图像运动起来,被“空间风暴”打乱的联邦球形舰阵当中,部分战舰被抛向星际行星“易”,随后被强行分成两股,绕过“易”行星,从星球的另一面被继续抛向宇宙深处。
“这是从‘向量’三号上通过引力侦测得到的图像。因为联邦战舰都是处于超光速状态,所以我们原本以为是行星的引力迫使这些战舰绕过行星周围的。但经过详细分析和对‘易’行星引力的重新计算,我们推翻了刚才的结论。但是我们还无法搞清楚,联邦的战舰怎么会在被强行带入超光速的时候奇怪地绕开了‘易’行星。”
敏锐的姜子钺很快就问道:“教授,您的意思是说联邦失控的战舰会绕开‘易’行星,是在受到‘空间风暴’和行星引力之外的因素影响?”
“是的。”伯恩斯坦点点头说,“而且这种还无法探测和确认的因素很可能远远超乎我们的科学认知水平。以‘空间风暴’造成的空间扭曲可是等效于光速的几百甚至上千倍,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改变失控的超光速战舰状态,就等于改变包夹战舰的‘曲速泡’状态。这一点,以我们的科技水平可是还无法做到的。”
“这么说,这颗行星真的很‘诡异’。”姜子钺若有所思地说。
伯恩斯坦继续说:“姜少校,你之前问我这次科学考察与搜寻‘安特内斯特’有无关系,现在看来,可能会有些关联了。”
“您是说这颗星际行星就是传说中的‘安特内斯特’?”
伯恩斯坦赶紧回答:“不,我们还不能确定。‘安特内斯特’到底指的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是传说中‘安特内斯特’可以控制宇宙的力量,我军的第二次‘空间风暴’攻击产生的现象已经使我们看到远在我们能力之上的空间控制能力。所以,我认为这可能与‘安特内斯特’有关。当然,我说的只是‘可能’。因为我们还无法确认刚才所说的现象是人为还是自然现实。”
听了伯恩斯坦的话,姜子钺思考了一下,提出一个建议:“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做一个试验,集合舰队向‘易’行星制造一轮‘空间风暴’?如果真的存在像传说中的‘安特内斯特’,我们肯定可以看到有趣的现象。”
“少校,你的主意听起来非常好。”伯恩斯坦貌似在称赞姜子钺的想法,但接着却坚决地说:“可这完全是违背科学的道德和原则,‘空间风暴’会严重影响到‘易’行星的轨道状态,还有她上面的大气,甚至她本身的结构。我非常反对这种做法。”
“你知道有些极端的环保分子都在抗议什么吗?”身旁的陈维茵补充道,“他们认为我们的阿库别瑞超光速方式,本身就在不断地破坏宇宙的自然秩序。如果我们像你说的这样做,那就是对宇宙自然秩序更加剧烈的破坏了。”
陈维茵所说的,姜子钺也略有所闻。那是随着人类进入超光速星际时代而兴起的一种环保思潮,因为其思想核心是人类的发展必将导致宇宙的毁灭,故而也被称为“悲观宇宙环保主义”。
“悲观宇宙环保主义者”认为,人类利用阿库别瑞引擎引发空间波动来实现超光速,会使宇宙原有的空间秩序受到严重破坏,最终加速宇宙的死亡。在他们眼里,星际空间的超光速飞行就如同践踏青草地一样,会使空间受到破坏。
在反对这种思潮的人眼里,宇宙空间不是青草地,而是流水,是那种“抽刀断水水更流”的东西。即使是飞船频密地经过,也会像行星上的大海一样,最终化为无痕。而且人类的大多数飞船都只是固定的航线上飞行,即使会出现车辆超重压烂道路的情况,也只限于有限的空间里,对于几乎可以视为无限大的宇宙来说,影响微乎到可以忽略。
姜子钺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上升到“宇宙环保”的层面,只是出于一种探索科学的心理而提出来。既然连最专业的科学家都不赞成,他当然只能做罢。于是他微笑着对伯恩斯坦和陈维茵说道:“我只是提出一种想法,也没打算真的这么做。而且,这种事面前,你们是领导。”
接着他转移了话题,说:“如果这颗星际行星真的涉及到‘安特内斯特’,那么情况肯定会变得很复杂。我们新罗马和英仙联邦必定会投入更大规模的力量进行争夺。”
“不管怎么样,教授,我认为我们应该回到‘易’行星旁边,做更多的调查,探究清楚她所蕴含的秘密。”陈维茵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少校。”伯恩斯坦对姜子钺郑重地说,“这是一颗奇特的星际行星,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那也得等到我军把敌人舰队击溃后再说。”姜子钺满怀信心地说,“不过,时间应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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