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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九时四十分,新罗马帝国军中央舰队“居鲁士”舰队与英仙星际联邦国防军第十三舰队,在星际行星“易”朝向英仙旋臂约三天文单位的空间里正式决战。联邦军舰队兵分三路,企图从三个方向上围攻对方。
在联邦军两翼迂回的舰队尚未到达战场时,占有数量与火力优势的“居鲁士”舰队在穆罕默德·艾哈卖提上将的指挥下,诱使亨宁·格斯勒上将指军的联邦军十三舰队正面进攻的战列舰队上当受骗,逐渐陷于被动。
无数交织的能量、导弹和电磁炮弹,混杂着反物质湮灭产生的空间波动,疯狂席卷已经分成两队的联邦军战列舰,将这些以一个个曾经震撼敌手的将领的名字命名的战列舰无情地撕扯成碎片。
联邦军旗舰“杨威利”号早前处于锥形阵的顶端,受到对手密集火力的打击,操作严重,但现在仍然战斗在敌阵的正面,拼命用剩余的火力射击对手。这艘以传说中的不败名将名字命名的战舰已经陷入相当危险的境地,所以旗舰战术指挥中心的亨宁·格斯勒上将已经穿上了太空战斗服,以备不测。
斯勒将军在总体实力占优时,仍然采取兵分三路的围攻策略是否有效,仍然属于未知。可是当前他亲自指挥正面进攻的战列舰队已然陷于被动,受到越来越严重的损失。所有的联邦军人都正急切地盼望两翼迂回的舰队及时出现。
对于帝国军而言,胜利似乎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坐镇旗舰“居鲁士”大帝号上,泰然指挥舰队向对手发起一轮又一轮歼灭性打击。
九时五十分,联邦军原先由线形阵分开的两个战列舰阵完成了转向,并由“八字阵”重新连接成新的线形阵。此时联邦军与帝国军的位置已经颠倒过来。联邦军战舰由原来而向“易”行星,变成背向“易”行星,帝国军战舰则由原来的背向“易”行星变为面向“易”行星。
但帝国军始终占据着完全可以导致胜利的主动和战斗节奏。当联邦军战列舰完成转向,再次组成一个坚强的线形阵时,帝国军“居鲁士”舰队原先的两个抛物面舰阵也开始彼此交错,继续分别滑向新形成的联邦舰阵的两端。形势很明显,联邦军被牵着鼻子走,接下来将再次被迫分开阵形,重新转向,重蹈刚才与对手形成两个相反的“八字阵”不利局面。
尽管存在敌人分兵从侧翼发起围歼的可能,可是无论是艾哈卖提将军本人,还是在将近五天文单位依靠侦察船和通报舰观察战况的姜子钺,都非常乐观地认为联邦国防军战列舰队必死无疑。
九时五十五分,双方白热化的舰队对射火力当中,一艘帝国军无人侦察船突然出现在帝国军后方约三十万千米处,迅速发出一束激光束,射向“居鲁士”舰队旗舰“居鲁士大帝”号。这艘飞船是来自部署在“易”星域朝向英仙旋臂一千天文单位处的帝国军侦察警戒网。
一个惊人的情报立即被翻译并传达到战术指挥中心:三点钟方向,一千天文单位,联邦军战舰,七百艘,阿库别瑞速度四级!
司令官穆罕默德·艾哈卖提还没来得及就新的情报对战局的影响作出评估时,另一艘无人侦察船也出现在附近的空间,通报了一相似的情报:九点钟方向,一千天文单位,联邦军战舰和巡洋舰,七百艘,阿库别瑞速度四级!
这就意味着,除却侦察船汇集引力波探测器情报、进入和改出超光速以及传递翻译情报的近十秒时间,再过将近一分三十秒,“居鲁士”舰队就将陷入联邦军的左右夹攻——确切地说是三面包围,因为正面对轰的敌军战列舰队并未被打垮,仍然保持着强大的火力和坚强的意志。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艘联邦国防军的无人通报舰也出现在联邦战列舰阵形附近,传递了援军即将抵达的准确时间。
刚才还充满自信地以为自己能够将对手各个击破的艾哈卖提上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自大和骄傲,形势的骤然逆转,让他不得不面对艰难的决择。
现在,摆在帝国军面前,必须在马上撤退和继续战斗中,做出选择。
最明智的做法便立即后撤,在两翼敌军抵达之前迅速脱离战斗,避开敌人的围歼,待机再战。但是敌人援军甫一出现,便放弃正面占有优势的战斗,对艾哈卖提这种新罗马帝国的老军人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不选择撤退,可是继续按照目前的节奏和兵力对比情况,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居鲁士”舰队无论如何也无法歼灭正面之敌,并且做好应对敌军增援的准备工作的。
向来以勇猛和果断著称的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陷入了迟疑。尽管内心的思想斗争只是持续了数秒钟,却令他自己和周围的军官,都感到无长漫长。毕竟,在这个超光速时代里,一般的战舰以阿库别瑞速度四级进行航行,速度便可等效于每秒钟飞越十个天文单位的五千倍光速!
“停止变阵,收缩阵形!”艾哈卖提将军终于发出命令,“停止螺旋航行,全速前进,穿透敌阵!”艾哈卖提说完,也在感应立体成像上划出示意图,向手下作出图例分析。
他希望以二分之一的最高反作用推进速度穿透敌阵。这样一来,既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可以冲散其阵形,又可以飞到敌阵后方,迅速脱离战斗。如果成功,届时又可以根据两翼敌军具体形势做出新的对策。
这是一个折中的选择,但也是个风险极大的选择。停止螺旋航行,使战舰得以用最短的时间冲过敌阵,但也意味着被命中的可能性大增。无须动用主动雷达,只需凭借被动的引力波探测系统,联邦军便可精确定位直线反作用航行的帝国军战舰。所以在接近对手阵形的过程中,伤忙很可能会大幅度增加。而且在穿透对手阵形的过程中,很容易被对手缠住,形成血腥恐怖的大规模撞击战和接舷战,那么在敌人总体优势面前,帝国军的形势将变得极为不利。
随着命令的下达,帝国军的战列舰和巡洋舰马上停止向对手两端的横向阵形运动,也停止了单舰无规律变化的螺旋横向运动,同时启动所有推进器,开始相互靠近,并一边射击,一边加速冲向正面的联邦军线形战列舰阵。
联邦国防军上将亨宁·格斯勒一开始的表现完全算不上优秀,无论是锥形阵还是线形阵,都不能夺取战斗的主动权,反倒中了对方的小伎俩,令己方的战列舰阵陷入苦战当中。但是敌人的突然异动,还是让他看出了端倪,敌军必然察觉到了他分进合击的进攻策略,正准备利用剩余的时间冲垮己方的阵形。
于是,亨宁·格斯勒将军赶紧下令:“全速后退,保持与敌人的距离!加强火力,一定拖住敌人!”
联邦军战列舰迅速启动反方向的推进系统,开始后退,同时猛烈射击。
战场上很快就呈现出奇特的场面。新罗马与英仙联邦的舰队,形成两个正面相对的线形阵,相互射击的同时,一个加速前进,一个加速后退。
双方的战舰都沐浴在对方发射出的能量光芒当中。飞舞的导弹,挥动的激光,直行的粒子,织造出一张充满能量与死亡的火力网,不断地将陷入其中的战舰击穿,炸出阵阵奇异的闪光,将它们损毁为失控的只凭着贯性运动的太空垃圾。
由于绝大多数战舰的主要反作用推进器是不能转向前方的,所以战舰向后运动的功率不足,致使联邦国防军以正面对敌进行后退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对手全速的直线前进。
面对越来越近的帝国军“居鲁士”舰队,亨宁·格斯勒将军倍感压力。
十几万千米的距离对于许多普通人而言是非常漫长的距离,可对于这些驰骋星海的军人来说,几乎连沧海一粟都够不上。以当前两军的相对速度,不消十秒,“居鲁士”舰队便可冲入十三舰队的战列舰阵,紧接着越过他们。
要拖住对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敌军舰队冲近的时候,发起惨烈的撞击战术,并且释放陆战队进行接舷战,是一种已经被历史证明较为可靠的方法。但此法会使有序的舰队炮战转变成舰与舰甚至人与舰之间的大混战,必定大大抬高胜利的成本,搞不好在两倍于敌军的绝对优势下只能取得惨胜。
格斯勒将军同样犹豫了漫长的数秒钟。当“居鲁士”舰队冲近到五万千米左右时,他终于作出了决定:“全体转向!一百八十度!”
这同样是一个折中的命令,也是一个颇具风险的决定。
格斯勒不打算与敌人混战,而是准备于在敌人穿透己方舰阵时完成转向。届时便可以正面最大的火力优势对着敌人最薄弱的后部予以沉重的打击,完成一轮精彩绝伦的“爆菊”表演!但是在没有重力与空气阻力的太空中,体长身重的战列舰完成一百八十度的转向,最快也要耗费将近一秒钟。这一秒钟里,敌舰完全可以完成冲入、越过、离去这一系列穿透战阵的环节,然后逃出三十万千米的有效距斗距离。
命令传达完毕,官兵们开始输入指令时,“居鲁士”舰队冲进了联邦国防军十三舰队的战列舰阵当中。
两个庞大的密集舰群快速的“汇合”激起了强烈的引力波突变,引诱了两军战舰防撞系统响起急促的警报——尽管这些战舰的相互距离都有上百千米,可是已经属于平时星际航行被禁止的“危险距离”。
为了防止误伤,双方所有定向能武器已经停止了射击,只有具备敌我识别和寻导能力的导弹仍被不断射出弹仓。对方战舰推进器和导弹发出的尾焰在己方的实时监视影像上形成密密麻麻的光点。
冲入敌阵的帝国军舰都远远没能达到二分之一光速的极速,仅有十几万千米的距离完全不够它们提升到全速。但对手的转向动作,让它们仍旧可以从容穿透敌阵。
当联邦国防军战列舰纷纷完成转向时,帝国军舰队已经越过它们十几万千米。
“开火!”亨宁·格斯勒焦急地大叫。
成千上万的定向能量立即被激发,划破虚空,赶上正远去的帝国军舰群,迸发出无数的闪光。
联邦军的这一轮打击着实让穆罕默德·艾哈卖提感到紧张。许多战舰被击中的部位都是推进器,极易丧失动力。好在对手的转向的时机把握得太迟,只来得及发起一轮攻击,便眼睁睁地看着帝国军迅速飞出三十万千米的有效战斗距离。
“全体加速,追击敌人!不要让他们跑了!”通信系统里,格斯勒高声尖叫。
随着两翼援军的即将到来,形势已经完全扭转过来。刚才完全占据主动和优势的敌人已经沦为被动,现在必须尽可能地拖住他们,争取全歼对手。
一直在两个多天文单位之外当看客的姜子钺,不仅通过侦察船和通报舰看到了“居鲁士”舰队穿透联邦军舰列的精彩一幕,也获知了敌军援兵即将抵达的消息。三路敌军加起来的战舰数量将兵己方的两倍,加上帝国军本身还有后勤舰只和科考队的拖累,形势可谓急转直下。
巡洋舰队旗舰“齐格飞”号上,着急的姜子钺果断地下达命令:“命令所有后勤舰只马上离开,向返航第二个集合点撤退。”
“可是,长官,艾哈卖提将军没有下达命令。”大副约瑟夫·迪特里希上尉提醒道。
“请执行命令,约瑟夫。后勤舰队越早离开越安全。”姜子钺坚定地说。
以现在的情形看,艾哈卖提将军在越过对方的战阵后,并不打算立即退出战场。因为他的舰队阵形仍然保持着高密度的舰间,没有散开来。如此一来便不可能迅速进入超光速脱离对手。从艾哈卖提下令穿透敌军阵形的行为看,他不是那种轻言撤退的人。
这时,帝国军“居鲁士”舰队正以密集的线形阵和将近二分一光速飞向“易”行星,而其后面超过三十万千米的联邦军战列舰队也开始加速追赶。艾哈卖提早已经准备好了,待敌人两翼的援军赶到后,视情而定,或左转或右转,尽可能绕到对手侧翼舰队的后方,以绝对优势的火力再将其各个击破。
但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与敌人的战斗上,却忽视了姜子钺保护的后勤舰队。在姜子钺看来,敌人一旦确立总体实力的优势,就完全可以将这种优势转化为战场主动权,选择性攻击由他这支力量弱小的巡洋舰队护航的后勤舰群。所以让后勤舰队尽早撤离,远离战场才是上善之策。
“我们要全部跟进吗?”领航官本杰明·阿尔弗雷克中尉急忙问。
“不用,集合点有足够的巡洋舰可以保护他们。我们全部留下来,艾哈卖提将军很可能需要我们的支援。”
强的大的中央舰队“居鲁士”分舰队竟然需要由两百多艘巡洋舰组成的小小的边境舰队特遣舰队支援,中央舰队的人听到后也许都会嗤之以鼻,但是姜子钺的手下却认为是这完全可能的事。之前大败占尽优势的联邦国防军追踪舰队,已经证明了他们的长官冯·姜子钺,是一名擅长击败优势敌人的天才指挥官。
姜子钺紧接着接通与“易”行星表面上的科考队通话,发出警告和命令:“伯恩斯坦教授,敌人的援军就快到了,我们和‘居鲁士’舰队完全处于劣势。我希望你们放弃地面设备,马上回到科考船上。”
“可是……”乌尔夫·伯恩斯坦显得有些为难,“少校,我们的人都正散在许多地方回收设备,用空天飞机把他们接送回来也需要一个小时以上。”
“姜少校,情况真的那么紧急吗?”陈维茵问。
无论是陈维茵,还是乌尔夫·伯恩斯坦,身为科学工作者的他们,对于战争形势的认识远远跟不上军人的节奏。
“我们很可能要暂时放弃这颗行星。你们必须马上撤退,而且如果丢了你们,我们都要受到惩处。”通信系统的立体成像上,姜子钺的神情显得相当严峻。
“好吧,子钺。我们马上离开。”这一次,陈维茵终于显得通情达理。“放心吧,子钺,我会很安全的。请不用提心。”
说完,她朝姜子钺微微一笑。尽管穿着厚重的动力装甲,可是通信系统的视频里,她那美丽的笑颜仍然清晰可见。
也许这笑容舒缓了姜子钺内心焦急的情绪,他用平静的口气说:“好的。我们太空中见。”
结束通话后,姜子钺立即下令派出更多的空天飞机,前去接应“易”行星地面上的科考队成员。这一次,他决心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滞留敌人的包围圈中。
然后,姜子钺又派出通报舰,准备向直属上司艾哈卖提将军提出投入战斗的要求。
联邦国防军援军如期出现,刚好在帝国军“居鲁士”舰队左前和右前约一千万千米处改出超光速。这样一来,联邦国防军十三舰队便对“居鲁士”舰队形成了三面夹攻之势。
其实,形成这种三面围攻的态势,并非联邦国防军上将亨宁·格斯勒精密计算的结果。如果帝国军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打下去,而不是穿透联邦军舰阵,那么联邦军的两路援军此时出现的位置就会是在己方战列舰编队的两个侧后,而不是现在位于敌军的两个侧前。
当此之时,战场的形势是:在“易”行星前方约六万千米处是姜子钺指挥的由两百多艘巡洋舰组成的帝国军巡洋舰编队,近两天文单位处是两个相距将两千万千米的联邦军战列舰和巡洋舰混合编队,它们在收缩阵形的同时,高速飞向正朝“易”行星飞来的“居鲁士”舰队,由亨宁·格斯斯靳指挥的联邦军十三舰队战列舰队则紧跟在“居鲁士”舰队后面,始终保持五十多万千米的距离。
借由不断进行短促的超光速航行的侦察船,双方指挥官的旗舰战术指挥中心里,都清晰地呈现出战场的态势。联邦军三股舰队均以线形阵奔向同样线形编队的“居鲁士”舰队。如果一直保持这种运动状态,约一分半钟之后,两翼的联邦国防军舰队便可截住帝国军。
“居鲁士大帝”号上,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盯着显示战场态势的巨大立体成像一言不发。原本大好的形势已经演变成身陷重围的死地。
“居鲁士”舰队现在还有充足的时间散开队形,进入超光速。在两翼敌人进入三十万千米有效战斗距离,完成合围之前,全身而退。但这却是艾哈卖提将军最不情愿的选择,摆在他面前的,还有拼死一搏的机会。思量再三,艾哈卖提将军终于下令:“保持阵形,保持速度,右转攻击右翼敌军!”
手下的参谋人员都明白,将军要趁敌人还完成合围前击溃右翼的敌军,但是敌军的战列舰编队也一直保持着二分之一的光速紧咬在后面五十多万千米处,这样做是相当危险的。“居鲁士”舰队必须始终保持着最高的半倍光速直线前进,才能不被后面的联邦战列舰编队赶上。
如此一来,即使面对数量仅有己方一半的右翼敌军,也难以迅速而又效地将其打垮,反倒因为没有进入螺旋状态而容易遭到其精确打击,甚至被敌人缠住。一旦无法快速击溃正面之敌,届时就容易陷入对手腹背夹击的危险境地。
有人大胆地提出意见:“司令官,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如果无法击溃右翼的敌军舰队,我们就穿透它们,然后散开阵形,进入超光速,脱离战斗。”艾哈卖提平静地说道,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只是在退出战斗之前,他还要抓住一切机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击溃一方敌人。
这时,一艘通报舰改出超光速状态,传来了姜子钺的报告。姜子钺先行撤走后勤舰队的做法虽然是在没有获得他这个长官的命令下擅自行动,但艾哈卖提并没有做出不快的反应。相反,对方的明智行为让他感到高兴。
“姜少校能够认清形势,我很高兴。”艾哈卖提宽慰地说,能有一个紧跟形势采取有效行动的手下,令他又放心又高兴。后勤舰队的安全,足以令他全心全意地对付敌人。
“长官,姜少校希望您能够同意他的巡洋舰队投入战斗。”参谋人员补充报告。
“就他那点力量,只能给敌人打牙祭。”艾哈卖提轻蔑地说,“回复他,让他保护科考队撤退,不用操心我们的战斗。”
在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眼里,不管之前如何英明神武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在这场双方都动员了上千艘战列舰的战役里,姜子钺和他那支巡洋舰队始终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色,根本影响不了战局。
另一个被认为,同样也自认为是龙套角色的联邦国防军少校罗博指挥着他的“致远”号巡洋舰,跟随其他战列舰和巡洋舰出现在帝国军“居鲁士”舰队的左翼。“致远”号同其他巡洋舰一起被配置在线形阵接近“易”行星的一端。联邦舰队的将军并不把这些只有几百米长,火力和防护都远不及战列舰的巡洋舰当回事,把它们放置在阵形外端,主要是起警戒作用。
从战斗发起到现在,无论是帝国军还是联邦国防军,始终是各自的将军和战列舰在主导着战争进程。像罗博和他的巡洋舰,基本上只配跟着舰队机械地执行命令。在成数以千计的战列舰队决斗中,既无法左右胜利,也打不名堂。
所以,罗博只能无趣地坐在舰长指挥席上,像在平时演习一样,听从来自舰队指挥官的指示和命令。直到通信士官向他报告:“侦测到敌军与星际行星表面的无线电通信。”
“很好!”这意外的发现令罗博为之精神一振,急切地询问道:“能破译出具体的内容吗?”
“还不行,长官。不过信号十六分钟之前发出的,现在才传到我们这里。从特征上分析,属于民用频道。”
“民用频道?”罗博满腹狐疑地猜测道,“这么说,星际行星上面已经有新罗马帝国的科学家!他们的科考队和我们的科考队一样,都是使用民用通信频道的。”
“应该是吧。”手下通信士官回应道,“最近并没有收到有关新罗马科考队改换无线电通信频率的情报,我想他们也一直按照国际无线电联盟的标准使用通信设备,以免被我们误认为军队而受到攻击。”
听了手下的分析,罗博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兴奋地说:“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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