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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饭店是京南市顶级酒店之一。
日出三竿,十三楼客房大床上,白力平悠悠醒来。
左右手边,各躺着一名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的年轻姑娘。
“好滑。”白力平手抚过姑娘皮肤,不由得惊叹道。
“白公子,醒了?”左手边姑娘贴着他耳朵悄声问道。
“没看到老子眼睛睁着了?”白力平身子一挺,屁股撅起,伸了个懒腰。
“再睡会……”右手边姑娘手指尖划过他的肚皮。
“娘的,再睡?再睡要被你两个骚货吸干了。”白力平笑骂道。
时间已不早,十点整,还有正事要办,他恋恋不舍爬了起来。
近些日子,白力平可谓春风得意,父亲白西崇升任财部第一次长,权力通天。子随父贵,所到之处,无不是像迎祖宗一般。
要办正事的,是床上两个女子表哥。
出了长江饭店,一名三十多岁年轻俊朗男子已在门口车内等候。
见白力平到,司机忙打开车门。
“张老板,见面的事已经和我爸说了,说是一个朋友想拜会,后面的事你自己来。”白力平一本正经说道。
“白兄,您放心,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一直敬仰老爷子,带点土特产而已。”张老板一笑,“我那两个表妹怎样?”
“娘的,老子快成面条了。”白力平大笑。
“哟,这是我的疏忽。”张老板掏出一只木盒递给白力平,“盒内有十颗祖传秘方配制的丹丸,事前吃一颗,嘿嘿,保证我那两个表妹双双投降。一颗能管十日,千万不要多吃,否则累死你。”
说完,张老板哈哈大笑。
白力平眼睛一亮,忙接过打开。
一股令人心醉的香气扑鼻而来,十颗花生粒大小椭圆形丹丸整整齐齐排列。
他从中挑出一颗递给了张老板。
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随即呵呵一笑,扔进嘴里。
“白兄,这颗吃下,待会你可得负责安排哦。”张老板笑道。
“一定,一定,张老板是客,理当安排。”白力平见状也捏出一颗嚼了。
白西崇办公室距长江饭店只有一街之隔,一支烟功夫,两人到了。
财部第一次长,实权在握,掌管军政两条线财政命脉,一早已有十多人等着求见。
白力平到时,候着的人有人认识他,急急忙忙跑到面前问候。
不认识的人见他大摇大摆带着一人直接走到白西崇办公室门口,不由得目瞪口呆。
“赵兄,刚那位谁?”
“谁?他是次长大人公子。”
“哟,你认识,怎么不走走他的关系?”
“嘿嘿,不是正想着办法么。”
回话的人一阵苦笑,关系不是那么好走的,要钱,要花很多钱。
白西崇办公室里办事的人一出,白力平带着张老板走了进去。
“爸!”白力平走到办公桌前低声说道,“这位就是张老板。”
白西崇哼了一声。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儿子,他操碎了心。交的朋友都是些他看不上眼的,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这两日,求过他多次,说是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想拜访。
生意场?白西崇听了当时就怒了,酒桌上?还是夜总会生意?
白力平忙保证,是正儿八经生意人,就是来拜访拜访。如果见了是不三不四之人,他一辈子再也不会带人到办公室。
眼前这个年轻人皮肤白皙,长相俊朗,双眼炯炯有神,往那一站不亢不卑。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儿子搅在一起。
白西崇不禁一愣。
“白次长您好,我叫张瑾瑜,是力平朋友。”张瑾瑜恭恭敬敬问候道。
“好好,请坐。”白西崇忙招呼道。
白力平在旁一喜,他多次带过朋友到父亲办公室,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般客气,忙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张瑾瑜。
张瑾瑜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皮包,从中拿出一只木盒。
“白次长,我与力平多年朋友,初次拜访也没有什么特别东西孝敬。这是两颗海云珠,对次长身体有大的帮助,您看看。”说完,他打开了木盒。
白西崇眼睛一亮,他从未见过这么大两颗珠子。
碧蓝色,足有鸡蛋大小,浑圆。
“白次长,这两颗珠子采之深海三十多丈,孕育珠子的蚌壳有寻常人家洗澡盆那么大,已经活了千年。”张瑾瑜介绍道。
三十丈深!澡盆大小!千年蚌珠!白西崇诧异万分。
他曾听人说过,采珠人能够到海底十丈已是了得,三十丈深处能把澡盆大小珠蚌带上来,简直不可思议。
“太贵重了。”白西崇叹道。
“白次长,您平日辛劳,把玩这两颗珠子有助改善您体质。”张瑾瑜介绍道。
“还有这等功效?”白西崇将信将疑。
“有几句俗语,我说与白次长您听。‘当日神清气爽,次日耳聪目明,三日焕然一新’。还有,对男人也有更特别功效。”张瑾瑜微笑着低声说道。
“哈哈哈,好好,瑾瑜,你是力平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白西崇大喜,笑着拿出珠子。
严严冬日,珠子竟然是温润的。
“白次长,冬暖夏凉。”张瑾瑜看出白西崇又是一阵诧异,忙说道。
“好东西,瑾瑜,今日见我何事?”白西崇问道。
“白次长,真没啥事,就是来看看您。可惜来得匆忙,还有一样好东西未采集到,等过个半月再来看望次长。”张瑾瑜说道。
白西崇一愣,这两颗珠子价值连城,对方竟然没有事需要帮忙。
此人什么来历?怎么以前没有听力平说起过?
一团疑问涌上了他的心头。
……
……
六眼镇之行,收获颇多。
储栋梁尤为兴奋,竟然在祭台见到了父母身影。只可惜画面出现不长,消失后再也没能重现。
父母还活着,困于一座岛上。
浩海!岛屿四周大海波澜不惊,极像浩海。
爸!妈!栋梁一定找到你们,储栋梁暗暗发誓。
路过河州,四人停了半日,又与武寒松见面,把打探到的消息细细说与他听。
“如此说来,那位何老板手眼通天,竟然能够调集数千囚徒帮他做事。”武寒松长叹一声。
“武长官,何老板调集囚犯做事,那是他的本事。只是其中疑云重重,一个六眼镇,地下会有何宝贝?我们担心他与地下怪物勾结。”安若柳忧心忡忡说道。
“有这可能。诸位放心,我会严密监视,如有真凭实据,会及时除掉他。”武寒松拍了下桌子。
“武长官,此人功夫了得,务必小心。如有勾结地下怪物证据,千山堂愿意出力配合。”安若柳忙说道。
离开河州,四人乘着马车直接赶到沙金,进入曹府。
安若柳住所被毁,旅社被烧,曹府是他们在沙金临时落脚之地。
等了两日,曹瑞海和贾同山从京南回到了沙金。
带去的钱送出去了,没有预想的效果。
“安堂主,此次去京南,我也大有疑惑,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在护着常昊乾,连白西崇也对我含糊其辞。他们个个清楚常昊乾指示士兵血洗绿柳旅社,却装着不知情。好在没有白忙,通过上峰施压,常昊乾已答应不再有其它动作。”曹瑞海说道。
“娘的,旅社死了百多人,常昊乾就这样没事了?没人管,老子去宰了他。”储栋梁怒道。
“梁哥,杀常昊乾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始作俑者我们还未真正搞清楚。”安若柳看着储栋梁说道。
“算了,既然当官的都无所谓,我们这点损失还是承受的了的。曹县长,那钢厂可以收回了?”荣鸿涛问道。
“不日就有命令到,马场驻军仍然由武长官那派来。”曹瑞海说道。
“哼哼,常昊乾也需要狠狠警告一下,我倒是想到一人,可以担当此任。”荣鸿涛笑道。
“荣舵主说的是北冥洞主沙飞?”储栋梁也笑了。
“正是,那日他一个兄弟躲在绿柳旅社养伤,被士兵开枪打死,临走时我答应好生安葬他。栋梁,我们去一趟北地,顺便见一见无常府的人,你看如何?”荣鸿涛说道。
“我正想最近去一趟,需要采集‘无根之水’,不过无常府不会是那么好找。如有可能,回头我还想去趟北平,去月亮门看看那帮兄弟。”储栋梁一下规划了很多。
“荣舵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北地三年前我曾去过一次。”唐以青没有直接对储栋梁说。
“安堂主,北地你一直想去,不如这次我们一起。千山堂后继事情,交给胡把头就行。如有大的问题,曹县长也可出面协调。”荣鸿涛见安若柳不做声,忙说道。
“好,这两日安排一下,三日后启程。”安若柳点了点头。
……
……
北地,西北之地,江湖上旧称,实际指天山之地。
天山,横跨四国,南北各有两个大沙漠。山脉在华夏境内,东西走向就有三千多里。
当日在万月草原,储栋梁和唐以青听到紫袍人说有缘寒山见。无常府,大概就在寒山。
寒山,天山东侧一座大山。
沙金距离北地有六、七千里,无常府弟子与沙飞一战,在大同山留下数十匹良马。可惜除了荣舵主,储栋梁等人都没有骑马走数千里的能力。
三日后,四人到了京南机场,一架包机直飞都成府。
“嚯嚯,嚯嚯。”储栋梁兴奋地像个孩子,他是第一次坐飞机。
窗外,云海翻滚。
机舱内,两名漂亮的空姐殷勤地上着各种点心,饮料,酒水。
“川西鲁家总门就在都成府,我与门主次子有些交情,栋梁也可结识结识。”荣鸿涛喝了口洋酒,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是自家酿的酒好喝,这口味,倒是有点像酒渣混在一起了。”
“荣舵主,你还真说对了,这叫鸡尾酒,就是几种酒调在一起喝的。”安若柳笑道。
储栋梁也拿起面前酒喝了一口,砸吧了几下,感觉还行,又喝了两口。
“荣舵主,我倒是对他们盗墓有点兴趣。”储栋梁嘿嘿笑道。
“倒斗之事,是他们一族秘密,不会带外人看的。不过,到了后,可以打听打听那黑衣女人。”荣鸿涛看了看酒杯又喝了一口。
窗外,云层已不见,地面,山峦起伏,夹着一个湖泊。
储栋梁不由得一愣,怎么看上去这般熟悉?
“这是到了哪里?”他问空姐。
“先生,已经到了都成府境内,下方是九峰山,距离市区还有五十多里。”空姐看了看窗外,微笑着说道。
娘的,几条山脉走向,那处湖泊,怎么这般熟悉,难道老子上辈子是这里的人?
储栋梁眯着眼看着下方。
九峰山!九个凸点!
储栋梁猛然想起,飞机下方地形,像极了他身上那幅羊皮地图。
无常府山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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