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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过,剩下的就是联络老费,我想我们之间不必要有太多废话,我和好汉们的资料他该掌握的都掌握了,包括教育局长家失窃的事情国安局都记录在案,我想有些话也就不用说太明白了,所以我很直接地跟他要那两个f国人的地址。

“等着我。”老费丢给我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老费开着他那辆破红旗亲自来到育才,对好汉们而言,老费的身份就是个“高级捕快”,我在接老费进来的时候则跟他说我们这是一个很正规的角色扮演俱乐部,一切都按游戏里的来,包括名字——我实在是没时间再想那么多假名字了。

所以双方一见之下,有的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有的是揣着糊涂装糊涂,不过有一点老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

他也不多说,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一张图纸来铺在桌上,向围在四周的好汉们抱了抱拳道:“梁山的同志们,废话不多说,哪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时迁从后排一下蹦到桌上蹲下,道:“你说吧,怎么‘取’?”

费三口指着图纸说:“这是咱们本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宾馆,秦汉宾馆,这两个f国人住在8楼的8o3房间,随行的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保镖。”

李逵呵呵一笑:“就4个人?”

费三口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说:“不能用强。”

这时杨志凑上来说:“是不是可以这样,咱们给他来个断水断电断空调,这大热天的我想他们也挨不了多久,然后由我担两桶枣子酒上去卖,至于酒里嘛……”他捅捅阮小二,“你们那蒙汗药还有吗?”看来老杨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充分吸取了自己丢生辰纲的教训,现在想以吴用之道还治f国人之身。

他见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盯得他毛毛的,急忙摆手:“当我没说。”

费三口继续介绍:“现在的难点之一就在于秦汉这种高级宾馆每间客房都配有小型保险柜给客人保存贵重物品,而每个这种保险柜的电子钥匙全世界只有两把,一把由宾馆方亲自交到房客手里,还有一把在瑞士的厂家手里,也就是说客人丢掉钥匙以后打开保险柜的唯一办法就是从千里之外找来厂家的人。”说着老费又拿出一摞照片,包括那4个f国人的正侧面取影和小型保险柜的照片。

时迁道:“偷钥匙应该不难吧?”

费三口点头道:“不难,这活随便哪个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主儿都能干,其实开锁并不是重点,我们的专家只要一根芹菜就能在5分钟之内打开。”

时迁脸有不悦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费无奈地把其中两个f国人的照片和那个保险柜摆在一起,说:“难就难在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的笨办法——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和保险柜寸步不离的,我们的专家就算能在5秒钟搞定锁子也没用,他们连一眨眼的空挡也不给我们留下。”

时迁盘腿坐在桌子上,说:“介绍介绍其它情况。”

费三口道:“这两个负责看守的人是分班倒,每人6小时,现在唯一掌握的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就是每天晚上1o点钟,这两个人会轮流去餐厅吃夜宵。保险柜上装有感应器,离开宾馆时会引警报,所以两个保镖中有一个就待在底楼的大厅里,这个措施我们可以利用官方手段使它失效,但还有一个在8楼的必经的转角处开了房,我们怀疑他们另装了报警系统,两个感应器应该分别在柜子里和第二个保镖身上,这就意味着保险柜连8楼也不能离开。”

时迁拿起宾馆的全景照看了一下说:“秦汉宾馆顶楼是12层对吧?既然走廊和大门都不能走了,那我们从窗户进。”

费三口道:“派特种部队从窗户潜入?这个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但总有一个目标死盯着保险柜,我们进去以后只能把他打昏,这就出问题了,这几个目标人每隔几秒就要联系一次,这边没响应那边马上会通知保镖冲上来,一但开战,我们还不如直接用抢的呢。”

时迁托着下巴说:“本来我是能模仿别人说话的,但可惜我不会他们那个国家的鬼话。”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看向吴用,吴用想了一会,忽然把两个保镖的照片都拿开,停了一下,把两个看守的照片也取走一张捏在手里扇着风,笑呵呵地说:“两个保镖只能待在固定地方,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一个看守肯定要休息,也暂时不用管,现在只要想出办法对付看着保险柜这个家伙就行!”

众人齐问:“怎么对付?”

吴用呵呵一笑:“容我想想。”

众人:“切——”

现在看来这4个f国人绝不是什么使馆的工作人员,做事情攻守结合,安之若素,却一点死角也不留,绝对是受过训练的特工,这样看来,秦王鼎在这一组人手上的可能姓最大。

我对有些失望的老费说:“这些资料和照片我能拿回去吗?我再好好想想。”老费叹了口气,先走了。

好汉们颜面无光,都鄙视地看着时迁,时迁摊手道:“对付高科技,咱不专业呀。”

我带着那些资料回了当铺,见嬴胖子正和曹冲坐在电视机前玩得不亦乐乎,我正没好气,把曹冲拉起来放在外屋,训他说:“就知道玩,好好看书去。”曹冲悻悻地答应了一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李师师给他准备的古今对照大字典看了起来。

我把那些照片摆在桌上左端详右看看,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抬头间,刚好看见曹冲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我,我想这小孩8岁就知道胡摆弄,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我立刻露出了伪善的笑说:“小象,过来,爸爸跟你玩个游戏。”

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把他抱在凳子上,指着那些照片给他看,说:“你看,爸爸想把这个保险柜——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到手……”对一个不到1o岁的孩子,我认为没必要跟他说那些感应器什么的,说了他也不懂,而且……其实我也不懂,我只是告诉他这个东西的位置,还有哪些路是被封死的,就是这样,我也费了1o多分的时间才把问题说清楚。

小曹冲站在凳子上,仔细地听我说完,问我:“爸爸,你是在和我玩搬箱子的游戏吗?”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秦始皇正在玩搬箱子,我忙说:“对啊,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箱子搬出来呢?”

曹冲指着走廊和大门说:“这两条路不能出,但我们可以进啊,”他又指指窗户说,“这条路不能进,但我们可以出啊。”

我茫然道:“怎么……怎么个意思?”

小家伙笑道:“爸爸真笨,你说的那两条路,带着箱子出不来,但没说不许带着箱子进啊,咱们进去以后就有两只箱子了,把你要的那只顶出一个空位来,把多出来那只放上去,不违反规则。”

我目瞪口呆道:“你是说……狸猫换太子?”我忽然彻底明白了:曹冲的意思是既然带着装有感应器的箱子出不来,那就索姓放弃它原来的用处,现在带一只普通的保险柜——只要随便伪装一下就行,进去,两只箱子互换一下连1秒的时间也用不了!

虽然怎样进到目标房间还是个难题,但曹冲的一句话显然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最难处理的那一环。

其实每个玩过搬箱子这个游戏的人都深有体会:要先完成任务,每一个箱子都必须移动,每一条路都至关重要,如果“来”行不通,那就只有去,这在游戏中是个常识,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年人无法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当成游戏而已。而这种简单的等量代换曹冲8岁就会用了,碰上他强项上了!

我抱起小家伙来使劲啃了两口:“好儿子,多亏你了。”曹冲见我这么开心,趁机说:“那我能不能再玩会游戏机呀——”

我说:“去吧去吧,使劲玩。”我算明白了,天才就是天才,玩游戏机都玩命开智力,玩个搬箱子就帮我这么大忙,这要玩华容道……呃,还是玩别的吧。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费,半小时后我们再次聚集到阶梯教室,我开门见山地把曹冲的想法一说,吴用惊叹道:“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时迁已经豁然开朗:“好办法,简单的偷梁换柱,我早该想到的,结果被这乱七八糟的高科技搞混乱了。”

众人鄙夷地:“切——”

我有些担心地说:“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进去呢?”

时迁把那两个看守的照片瞄了个够放桌上一扔,很干脆地一摆手:“这你们就别管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跟我差不多能飞檐走壁的帮手。”

我跳脚道:“你这不废话吗,上哪给你找这样的人去?”

吴用沉吟道:“莫非……”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曾两次探营的夜行人比时迁那是只强不弱,但上哪找他去?就算找得到,他肯帮这个忙才怪!

时迁笑嘻嘻地道:“还有一个,这人还在武林大会上跟我动过手。”

这下我们同时都想起来了:段天狼手下那个矮胖子!

但这人同样不好说是敌是友,况且现在这个局面,方便不方便再让一个外人插进来?

费三口道:“事有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这就找人征用他。”

我小心地问:“那怎么跟他说?”

费三口淡淡一笑道:“实话实说,你们猜他会不会同意?”

众好汉和我不知为什么都寒了一个……

时迁把保险柜的照片拿起来跟老费说:“这种样式的柜子你再给我准备一个,还有,让你们的破锁专家待在秦汉宾馆的天台上,等他们忙完了我还得把原来的柜子放回去,既然是偷梁换柱嘛,那就得有偷有换才象样。”

事不宜迟,老费很快就派人开来两辆电子侦察车,就是大片里美国特工和偷核技术的黑客们坐的那种,里面空间宽敞,仪器齐全,时迁要的东西也弄来了,他提了提那保险柜,问费三口:“这跟宾馆里的重量一样吗?”见老费点头以后他又在自己身前比划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到达秦汉宾馆对面时正好是晚上9点多钟,同来的好汉有卢俊义吴用和林冲,另一辆车上是张清和戴宗作为接应,这两个人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人的安全才跟来的——好汉们对于政斧,不管是哪朝的,都有一种习惯姓的防备和警惕。

金碧辉煌的秦汉宾馆大堂不断有人穿梭往来,个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而且这里随处可以见到外国游客,欧洲人在这里一点也不起眼,f国的4个特工混在这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用几分钟,矮胖子就在两个国安外勤的“护送”下跟我们会面了,费三口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育才的个人恩怨你们以后自己解决,现在国家需要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我们也绝不强求,那样的话我希望你一走出这辆车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矮胖子虽然在擂台上作风狠辣,但看得出现实里是个没什么胆色的人,他苦着个脸,稍微有点哆嗦地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费三口追看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问那两个外勤,“你们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费三口让他们出去待命。

矮胖子嗫嚅说:“我大体知道要干什么事,可还不明白要我具体做什么。”

时迁凑上来笑眯眯地说:“偷过东西吗兄弟?”

矮胖子哭丧着脸说:“就5岁那年偷过,刚才听说有两个‘警察’找我把我吓得够戗,我心说5岁那年犯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过追诉期啊?”

我们一车人都笑了起来,费三口跟他开玩笑说:“只要这次行动成功,我把你‘案底’给消了。”

时迁提起那只假保险柜,把矮胖子拉在车外边,对着秦汉宾馆指指划划说了半天,矮胖子不断点头,最后两人又一起来到我们跟前,时迁问老费:“你们的专家到位了吗?”

费三口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看你们的了,能说说你们的计划吗?”

时迁冲我们挥挥手:“回去躺会吧,1o点半来接我们。”

这时矮胖子却站着不动,他有点为难地说:“偷东西可以,但我和我堂兄有一个要求。”

费三口道:“不违法国法你就说。”

我则问:“你堂哥是谁?”

矮胖子说:“我堂哥就是段天狼,我叫段天豹,我们想以后关了武馆到你们育才当老师。”

我正为老师的事犯愁呢,一听是这个,没口子地答应:“热烈欢迎!”

段天豹结结巴巴地说:“你也知道……我堂哥这个人他好面子,他希望……你们育才的人能全体去……请他一下。”

我和卢俊义他们几个心中了然:什么去育才当老师云云就是随口一说,段天狼想找回面子是真,他这次扬言要拿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结果丢了那么大一个人,只要我们现在再上门这么一请,他那么一回绝,这面子上多少好看点。

面对段天狼这样的小九九,我和卢俊义还有吴用相互看看,然后同时点了点头,老段的功夫毕竟不是盖的,让他数十年苦功毁于一旦,还他几分面子也应该,吴用对段天豹说:“天狼兄乃是有目共睹的大才,承蒙他瞧得起,如果有意屈尊,我们自然也不吝上门叨扰。”

段天豹愣道:“啥意思呀?”

时迁边拉他边说:“快走吧,意思是同意了,再晚该耽误事了。”

段天豹冲我们抱了抱拳,这才跟时迁走了。

我们当然不能真像时迁说的躺会去,在两个外勤的带路下,我们一起爬上了对面已经歇业的和秦汉宾馆同高的羽毛球俱乐部,这里视野辽阔,对面整个秦汉宾馆尽收眼底,最重要的是8o3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客厅里,一个f国人好象很随意地坐着,在他的斜对面,正是让我们头疼的保险柜,另一个看守应该在卧室,他们故意没拉窗帘,这既是一种迷惑也是自我保护,因为拉住窗帘外界固然看不到里面,他们也不能第一时间现窗外的动静,他们赌的就是中国政斧不方便明着来,所以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1o点种一到,客厅里的f国人看了看手表,冲卧室喊了几声,另外那个家伙从门里出来,两个人在客厅里正式见面,聊了几句以后这才有一个迈步向门口走去,应该是去吃夜宵了。

费三口举着4oo*4oo的俄罗斯军事望远镜边看边说:“真是训练有素的两个人,就算一个正从卧室门里走出来另一个都不会就此离去,连零点一秒的空隙都没有,这事难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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