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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验，陈轩这次提前了半个小时。
到了约定的地方，还是在熟悉的绿荫下。
阳光正好，少女翘首以盼。
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打扮，但脸上的笑容要更明朗一些。
陈轩刚刚走近，对方就开口问道，“怎么这么早啊？”
你也知道早啊。
陈轩有些无奈，“下次，说几点就几点，谁都别别提前来了。”
“喔。”
姜白准确地抓住了重点，还有下次。
由于两个人都提前了，现在还没到十一点，俩人先沿着树荫溜达了一会儿。
姜白很喜欢这种感觉，不用说话，她也不太会说话。
但即便是安安静静地散步，也不会觉得尴尬。
然后，再偷偷瞄上几眼。
没有被发现。
过了快半个小时，陈轩提议去吃饭吧，双手抱着奶茶的姜白点了点头。
俩人都是吃什么都行，于是也没有多纠结，就近去了家火锅店。
刚一进去，服务员就很热情地迎了上来，领着他们找了个空位。
陈轩刚拿起菜单，还没来得及勾选，服务员就在看了他俩一眼之后，面带微笑地开口道，“俩位是情侣吧？”
“不是...”
“怎么了？”
陈轩打断了姜白的话，放下菜单，看了眼服务员。
后者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是这样的，现在店里做活动，只要俩位留下一张合照，所有的锅底、菜品、酒水都打五折。”
说话间，她指向不远处挂在墙上的心形相框，“照片会放在那边，俩位，要不要参与一下？”
陈轩看了过去，相框很大，里面放了很多张合照。
这种活动方式，也不算多稀奇，但还是挺有意思的。
情侣们可以留下纪念顺便打折，而老板也可以把这个相框当成店里的一个特色装饰。
“好。”
听到对方表示同意，姜白把目光从相框那收了回来。
你都不问我同不同意的？
虽然，我也没想着拒绝就是了...
可以打折，他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嗯，没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俩位，是我帮你们，还是...”
姜白立刻开口道，“我们自己拍！”
怎么能让别人拍呢，那多不好意思。
“好的。”
俩人坐到一起，陈轩拿出手机开始合影。
有人在边上看着，姜白显得不太好意思，距离稍微远了点。
而站在桌子旁的服务员同样表示心里很苦，老板和客人是开心了，那我们呢？
本来店里就经常能见到情侣，现在还要被当面喂狗粮，还得保持微笑。
甚至，她还得提醒一句，“可以再靠近一点的。”
生活真美好啊。
拍完之后，姜白立刻起身坐到了对面，低头喝着店里送的柠檬水。
服务员指了指桌子上的二维码，“发过去就可以了，我们会打印出来的。”
一切完成，她往菜单上贴了张玫瑰花的贴纸，算是参加活动的标志。
吃完饭，路过相框，照片已经挂了上去。
刚好是最后一张，摆在了正中心的位置。
姜白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着，正好一头撞在了停下脚步的陈轩怀里。
“哎呦...”
“看路。”
“噢。”
下午的时间还很长，陈轩带着姜白逛起了街，这次，她可算是松口了。
买了几件并不是很贵的衣服，还有几双并不是很贵的鞋。
把东西暂时寄存在最后一家店里，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陈轩看了眼身旁的少女，不知道她会不会把这些也写进账本。
小城市的生活总是慢悠悠的，二人不紧不慢，晚饭前还去看了场电影。
一部拍的不怎么样的青春文艺片，陈轩看睡着了。
姜白也困得不行，靠着爆米花和可乐强行提神。
不过她的注意力也渐渐地从电影上挪开，开始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边。
陈轩睡得很香，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有人在梦里戳他的脸。
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结束了。
陈轩有点不好意思，这陪人看电影还睡着了。
但是这电影实在太无聊了，还不如去看动作片呢。
看了眼身旁还在吃着爆米花的姜白，他开口道，“走吧。”
“嗯。”
出来之后，晚风一吹，清醒多了，他随口问了句，“好看吗？”
“挺好看的。”
由于吃了不少爆米花的缘故，晚饭的时候，姜白没怎么吃东西。
陈轩看着对面的女孩，有点奇怪。
她干嘛一直拿手戳沙发？
吃过饭，天彻底黑了下来。
驻足在广场上，听着卖唱歌手唱了几首歌。
又沿着街转了转，还在卖花的小女孩那里买了束花。
时间过得很快，姜白是这么觉得的。
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一下午就过去了。
但是，还是很开心。
况且，还有下次呢。
夜幕之下，二人走在路上。
陈轩看了眼身旁拿着花的姜白，对方的脸上还挂着收敛不住的笑意。
是时候了。
左手拎着东西，伸出右手握住对方。
刚一接触，他就明显感觉到了同桌身上的一阵颤抖。
没人说话，也没有谁松开。
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姜白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加速了，但这次，一定是最快的。
他在干什么？
要告白了吗？
姜白想起了上周的经历，那次是我误会了，这次...
手都牵上了！
可是...
姜白的心又沉了下去，她想起了班里那个最漂亮的女生。
相比起来，我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没她好看，也没有钱...
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但看了眼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又有升起一股期待感。
如果真的告白了，我要怎么办？
答应他吗？
“想什么呢？”
陈轩的话打断了她的心思，抬头看着旁边的男生，姜白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又走了一会儿，俩人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姜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正忍不住地出汗，脑中一片乱麻，她停下脚步。
“怎么了？”
抬头看着面前的男生，姜白轻轻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小声地开口。
“你是要跟我谈恋爱吗？”
说完之后，姜白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双颊滚烫，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转瞬之间，她就开始后悔。
我在说什么呀...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谈恋爱吗？”
“啊？”
姜白把头抬了起来，满眼疑惑。
“我说，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谈恋爱吗？”
“谁说的？”
这下听清了，她立刻出言反驳，“你...你胡说...”
怎么会一直在谈恋爱呢？
我们是朋友！
“本来就是啊，”陈轩笑了笑，“不信你随便找个认识我们的人问问。”
姜白回想一番，好像还真是。
班长说他们谈恋爱，王淼也乱称呼她，甚至今天第一次碰到的服务员也...
难道我们真的一直都在谈恋爱？
那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不是朋友吗？
也对噢，哪有朋友会出来约会的...
还牵手...
“可是...”
姜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
这时，她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是因为你一直不解释，他们才误会的。”
陈轩笑着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解释？”
“我...我解释了，”姜白的声音越来也小，“他们不信。”
“那你就别解释了。”
“可是...”
姜白还欲争辩，突然反应过来。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告白吗？
心口又猛地跳了一下，她抿了抿嘴。
“好吧...”
继续走着，姜白手心的汗越渗越多，都湿透了。
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了？
心中很是喜悦，又有点紧张。
还没有准备好呢。
慢慢地，她又生出一股疑惑感。
怎么感觉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
“你都没有问我愿不愿意。”
“那你愿不愿意？”
姜白没有回答。
又走了一会儿，她把手握得更紧，“从今天开始，以前...不算。”
“好。”
陈轩点了点头，那就从今天开始。
四月一号，愚人节，不过现在开始，多了一个纪念日了。
到了姜白家附近，她停住脚步。
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了，道别的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不一样的？
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还是陈轩先开口道，“不让我上去坐坐吗？”
姜白立刻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快就往家里带？
虽然，我去过他家了，但...那是有原因的！
“太晚了...不安全，你早点回去吧。”
陈轩笑了笑，“那我走了。”
“好。”
等到对方离开，姜白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坐在书桌前，长舒了一口气，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我们真的谈恋爱了？
那作为女朋友，我是不是应该有什么改变呀？
她又想到刚才在楼下的样子，半天说不话来，太尴尬了。
这样不行。
姜白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怎么办？”
“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女朋友？”
“男朋友对自己太好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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