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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之上,虚化身形的范安,并没有暴起发难,虎扑进去把下面的仇敌,那个深深印在脑海里的,软糯娇羞声音的主人给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在渡过陡逢仇敌的无边怒火之后,范安反而冷静了下来,眼睛微眯,死死盯着下方那个女子,手指却在掌心轻轻的敲打节拍。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此时在范安的鬼眼之中,下方几人,虽然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了点阴气、鬼气,但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下方七个人,应该都是活人。
这个体态婀娜的女子,不是什么邪祟、活死人,还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可在最初的那个夜晚,范安又的的确确是死在一个白衣女鬼的手上,那个诡异的存在,绝对不会是活人!
是范安弄错了么?
毕竟世界这么大,碰到声线有些相似的两个人,也算不得一个小概率。
不!
可范安心中的这个怀疑只升起了一瞬间,就被他狠狠掐灭。
这已经不是单纯相似的程度了,而是即使主人化成了灰,范安听到这个声音也能认出来的程度。
当晚那个白衣女鬼,不协调的面容,软糯娇羞的声音,甚至于那股不知来源的恶臭,隐藏起来的黑色缝线,都是难以抹去的特征。
不过今天这个女子,除了性别相同,声音一样,根本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同那晚的女鬼完全不沾边。
范安眉头紧紧皱起,到底是哪里不对?
范安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不对劲,却一直说不上来。
这女子是那女鬼邪祟的背后实际操控者?
亦或者那女鬼能想办法伪装成活人,跟自己的生人状态一样,甚至于连自己的阴差之眼都分辨不出来?
范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冰冷的眼神扫视下方,暂且没有过多的动作,准备再观望一会再说。
下方的饭局,有了个美人儿调节下氛围,充当一下润滑作用,自然还是能继续下去的。
虽然三方势力不会同最开始那样的融洽,但至少也不会是一幅要翻脸掀桌的态度。
陈把头摸了下自己的光头,将眼神中的那一抹火热隐藏下去,咧嘴一笑:“邵老板,安倍先生这次来我们龙国,是为了谈一笔生意,绝对不是对着你们搬山派秘术而来,否则我老陈也不会组这个饭局。既然饭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又都是忙人,我们就聊聊生意吧。”
没等邵谷哲开口,那安倍喜一也是客气的低头致歉,直接说道:“邵老板,陈老板,在下刚刚只是见猎心喜,绝对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即便不成,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和接下来的生意。”
略微停顿,安倍喜一抬头扫视两人,这才认真开口:“在下这次渡洋来到龙国,是希望能收购一些古代战场上的兵器,或者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兵刃、遗物,任何种类都行,越有名气越好,在下愿以市场价两倍收购,绝对的诚心。”
但邵谷哲可不吃这一套,眼神虚而不凝,似乎没有听到这个话一样,淡淡开口:“安倍先生,我那聚奇斋里虽然有几样宝贝,还算能拿的出手,但你要的东西是真的没有。有时间安倍先生去我那小店子里逛逛,看中了哪样,我必然割爱,但其他的生意,爱莫能助啊。”
这话其实包含个潜台词,能光明正大买卖的东西,你来便是客,我扫榻欢迎。
但不能买卖的东西,不好意思,这忙我帮不上。
“邵老板,请别这样。您们搬山派的藏宝丰富,即使隔了千万里,我也有所耳闻,不如先听听在下的价钱?”
看到邵谷哲话都懒的接了,安倍喜一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但却撇开了个话题:“邵老板,陈老板可是割爱卖给了在下一把寒月刃,难道您们搬山派就没有拿的出手的物件,让在下涨涨眼界?”
寒月刃?
邵谷哲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抬头,却不是看向这个樱花人,反而皱着眉头盯着陈把头,半响才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陈把头,你是认真的?陈魁首他能答应?”
陈把头微微一笑,没有否认:“老头子那边我会去解决,主要是安倍先生给的太多了,我着实拒绝不了。”
砰!
邵谷哲猛地一拍桌子,但却没有更激烈的行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才一字一句说道:“陈黑虎,那寒月不是你们卸岭门独有的吧,怎么处置,是不是要问过我们搬山派的意见?我倒要电话问一下你们陈魁首,看看这把刀出不出的去龙国!”
寒月刃,又名寒月匕首,相传乃战国时期徐夫人所铸神兵,刀带寒毒,乃刀中毒皇,又传为当年荆轲刺秦之刃,难辨真假。
大概七、八十年前,那时候的搬山道人,卸岭力士魁首联手探墓,在某个古墓中干掉了个粽子,得到一把宝刀,据墓里记载的只言片语,为传说中的寒月刃,至于真假嘛,自然是难以确定的,但确实是一把古代宝刃,便被卸岭门那任的魁首带了回去。
这种宝刃,说直接点,即使不是历史上真的寒月匕首,价值也不亚于存世的越王青铜剑!
他卸岭门敢往樱花卖,当真不怕千夫所指?
他卸岭门好歹也曾经是绿林魁首,就这么缺钱?
邵谷哲难以想象这个安倍喜一,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会让陈黑虎敢开这个口子。
“邵老板,世道变了....”陈黑虎眼神微眯,语气淡淡,但其中不满还是很明显的,这搬山道人就差没明着骂自己了。
可大家都他妈倒斗下墓捞死人钱了,刨出点宝贝都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自然是哪家给的多,就卖哪家。
难道这樱花鬼子给的不是龙国币?怪不得那刘彪要自立门户,这搬山道人,确实有些魔愣。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跟你谈,我会亲自联系你们陈魁首的。”
邵谷哲站立齐声,脸上挂着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不仅是陈黑虎,就连安倍喜一也有些脸色难看起来,他们安倍家,在樱花的权势之大,可用四个字形容:黑白通天!
可来到龙国,区区一个盗墓头子,都敢来回给自己甩脸色,还要坏自己的好事。
看来演义里的礼贤下士,果然是虚构的,如果现在是在樱花,他今晚就要这个姓邵的去海湾喂鲨鱼。
邵谷哲招呼了一下杨师傅,就要离开,可这个时候,酒桌上一直静坐在陈黑虎旁边的一个卸岭门人,突然鼻子不停的翻动着,脸色有些奇怪。
这个卸岭门人其貌不扬,少言寡语,唯独一个朝天鼻格外吸引人的注意,此时他偌大的鼻孔一抖一抖,探头探脑,还有些像觅食的土狗一样四处嗅闻,形象着实有些难看。
可没人敢嘲笑他,至少没人敢在卸岭门的地盘嘲笑一个进入工作状态的卸岭门人。
“老大,出事了,有血腥气,很浓!”这人脸色难看的汇报,陈黑虎微微一愣,猛地站起,发现不对。
这屋里的温度太低了,有一丝丝像下了大墓的感觉,刚才他还以为是酒桌上的气氛太过于凝重所造成的错觉,可此时被自家兄弟一说,顿时反应了过来。
屋里的氛围猛地一凝,就连正准备离去的邵谷哲都小心戒备起来。
屋顶上的范安看到这情况,差点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你这是狗鼻子吧,隔了大几百米的血腥味你都能闻到?
可就在这时,酒席上那被范安怀疑的女子,却好似不经意的往屋顶看去,同虚化中的范安进行了一个眼神的交接,但又好像只是错觉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极为自然的偏回眼神。
被发现了?
而范安也猛地反应过来,他先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