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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不宜烦躁地说完,浑身散发寒意,转而全心全意地加速解咒。

不再跟乐窈说一句话了。

乐窈眼睛眯起,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她家小可怜的套路,还挺好用的嘿。

言归正传,乐窈恢复了正经,她竖起耳朵,分出一缕注意,继续关注这场诛魔之战。

最先举剑与银魔有深仇大恨的是逐宗久,他被恨意裹挟,几乎是顷刻间冲到了银魔面前。

然而,仅凭他一人之力,又哪里是银魔的对手。

银魔脱离了逐飞羽的躯壳,不再压抑实力。面对逐宗久的攻势,他目露不屑,也不知怎么做的,身形瞧着未曾动过,但眨眼间逐宗久却像沙袋一般飞了出去。

众人皆被震惊到,这就是银魔的力量,分神老祖在他手上,犹如蝼蚁!

银魔瞬移来到逐宗久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逐宗久,你以为,吾还是那个任你斥责打骂的小儿子逐飞羽吗?笑话,尔区区一只人族,也配当我父亲,记住我的名字,不是逐飞羽,而是——银魔,照无痕。”

“你沦落到如今这种下场,怪不得吾,只怪你自己。让一个银魔叫你父亲,总得付出代价的。”

照无痕桀桀大笑,笑声刺耳,带了股让人神魂不稳的魔力。

众人屏住耳识,抵挡这笑声的同时,心下骇然大惊。

——银魔,照无痕!!!

万年前的诛魔古册上有记载,他乃是夜魔手底下最出名的九大战将之一,性情乖戾,贪婪无忌,曾率兵攻入魔界,吸干了魔界的灵气灵脉,导致赤土千里,花草枯萎,造成魔界至今资源贫瘠,修士发展远不如仙门。照无痕最后是被三位渡劫老祖合力围攻,才铲除消灭的。

却没想到,这般魔头,他又复活了!

照无痕很享受众人对他的忌惮,猫逗老鼠似的,咔咔咔地扭了扭脖颈,还拉伸了下四肢。

“舒服,真舒服。从今以后,吾再也不用再塞进这个臭皮囊,被一颗小小的金丹折腾得半死不活。”

说到这,照无痕

又是桀桀大笑,眼神最后定在逐宗久身上,眼底闪过奇异的光。

“说来也要感谢你们,没有逐不宜挖吾金丹,没有你重创吾躯壳,吾还出不来。吾能从这没用的□□解脱出来,全拜你们父子所赐。”

逐宗久擦去脸上的血,目眦尽裂地瞪着照无痕:“我不明白,你是何时害的飞羽,为何我……”

“为何你从未发现吗?桀桀,以你这只顾自己的性子,怎么可能发觉,一个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子有何不对劲呢?”照无痕意味深长,“更何况,吾从生下来,就是逐飞羽啊。”

逐宗久犹如遭遇重击,脸色灰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逐飞羽,分明就是他和花银莲的孩子,一个邪魔,怎可能从人的肚子里生出?

若他是邪魔,花银莲作为母亲怎么发现不了?

照无痕嘲讽的笑,让逐宗久脑子骤然清明。

……不,花银莲其实早已发现,她面对逐飞羽的神色,总有些不对,眼底带着恭敬,畏惧。

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畏惧自己的孩子?

除非,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另一个可怕的东西。

逐宗久咬牙切齿,花银莲那蠢妇,早发现了自己儿子身份不对,为何不说,为何不早些告诉他!

“你在想,花银莲应该早已猜出吾身份,她为何不与你说,对吗?”照无痕在这一刻,看懂了逐宗久眼底的恨意,他对这个男人十分了解。

照无痕冷哼:“她哪里敢说啊,那女人还要靠着我这个儿子稳固地位,帮她在血魔宗站稳脚跟呢。”

“而且,她也怕,沦落成司容瑶的地步啊。”

仅仅听到一个名字,就让逐宗久心反射性一痛,他怒瞪照无痕,“住口,谁允许你提她!”

“吾想提就提。”照无痕嗤笑,接着道:“司容瑶,九州第一惨女。桀桀桀,那女人为你付出了那样多,并肩陪你走过最屈辱艰难的岁月,你怎么待她的?——她一出事,你就迫不及待与她脱离关系,生怕牵扯到你和血魔宗。就是你,身体力行地教会了吾

一个人族的道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花银莲如果告诉你,她生出了一个邪魔儿子,你会怎样待她,真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逐宗久,就这样,你还怪花银莲不告诉你真相?像你这样自私的人,谁敢告诉你真相。”

逐宗久恼羞成怒,额间青筋虬结:“邪魔,休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其他当家人都对逐宗久家里事不感兴趣,顶多吐槽一句他治家不齐,但逐宗久毕竟是化神老祖,诛魔功臣,没几个人会因私事对他横加指责。

黄泉道主只是撇撇嘴,向逐宗久投去几个鄙夷的眼神。

众人震惊的是,银魔照无痕说出的,他在血魔宗伪装了十年,天衣无缝的事。

身居上位者,总是不自觉想得更多。

照无痕是怎么做到完美潜藏在幼童体内,十多年不被发现的?

银魔只是潜入了血魔宗吗,会不会其他势力也有呢,他们伪装成某一个宗门十分器重的弟子,或者哪一位大能最宝贝的儿女,就在身边,但他们却无从察觉。这怎么察觉,谁平白无故会怀疑自己的亲人。

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邪魔,偷偷潜入了仙魔势力中?

他们这般偷偷藏了多久,是还想再吞噬九州吗?

……细思,极恐。

各掌门宗主警惕地戒备着照无痕,握着法器的手轻颤,只觉得身体像掉进了冰窟,出了一身冷汗。

照无痕嘲讽了逐宗久一顿,桀桀大笑着。

视线扫了一圈,落到不远处正修复丹田的逐不宜身上,脸上浮现出凶厉。

这个小小凡人,便是他潜入血魔宗的任务对象,原本他没将这可怜的人放在眼里,用最寻常的手段对付他,只剥了他金丹便罢。

谁知他低估了他,这厮滑不丢手,他没在他身上讨得多少便宜,却反倒被将了一军,这几年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苦头。

照无痕对别人都不屑一顾,包括逐宗久,花银莲,唯独恨上了逐不宜。

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不吃掉他一身

气运,看到他沦为最低贱的人,难消他心头之恨!

照无痕对逐不宜产生杀意,逐宗久和黄泉道主最先注意到。

逐宗久脑筋里的一根弦,砰地断了。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只剩这么一个孩子。

就在照无痕抬步往逐不宜那处走出之际,逐宗久猝不及防地从袖里乾坤中抽出诛魔法鞭,运足力量朝他后背甩去。

“还愣着干什么,邪魔,当诛!”逐宗久厉声道。

几乎在同一时刻,黄泉道主摇晃铃铛,身旁的元婴巅峰级妖鬼龇着厉齿,低吼着朝银魔扑去。

其他各位掌门、宗主纷纷祭出法器,攻向照无痕。

而守护逐不宜的乐窈,也在照无痕朝这边走来的那一瞬间,心生怒意,张口连吐三道剑光,直奔那魔物。

砰——

九州中流砥柱来了小半,合力发出的一击,震天彻地。

风云翻滚,天地间顷刻变色。

然而,被风刀霜剑的围攻的银魔,却毫发无损。

逐宗久的法鞭,其他掌门宗主的法器,不过是克制血魔的法器,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的猫爪一样,皮都没擦破。

“没用,这等低劣的法器,对吾无用。”

照无痕冷声嗤笑,无所顾忌地大步往前走。他朝逐不宜方向伸出大手,掌心酝酿黑雾,正要攻击,却见迎面三道九霄剑光袭来。

肆无忌惮的银魔,脸色陡然变了。

照无痕当即转步,急忙闪躲,两道赤光躲过,却仍有一道剑光擦着手背过去,带起火辣辣的灼痛。

他垂眸,莹白如玉的手,破开了一道细口子,点点莹绿溢出。

照无痕眼底轻蔑顷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忌惮,深切的忌惮。

他看向不远处的九霄剑。

九霄剑灵化成的朱雀幻影,透过遮掩的白雾,眼神如刀地睥睨照无痕,冷冷地警告他,不准再靠近一步。

那气息里含有的力量,让照无痕本能地畏惧。

照无痕惊疑不定。

九霄剑上为何会有这样熟悉的气息,它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他恢复了本体

仍能克制?

吼——

就在银魔失神之际,黄泉道主的妖鬼扑上后背,抱着他撕咬,猝不及防全都跌下高台。

“下方是年轻弟子,仙门未来,不容有失,将银魔引去芜海!”星明老祖紧急发下命令。

众人应诺,随即跃下高台,紧紧去拦截银魔。

苍鹭台下。

天色忽然昏暗,众弟子察觉事情不妙,慌乱一瞬,但毕竟都是从各势力中选拔出的好苗子,很快调整了状态,拔出武器,严阵以待。

当那个银角怪物落下时,古玉桢瞳孔震缩,几乎失声,“银魔!”

“不错,还认出了吾,既如此,那便留不得了。”照无痕狞笑着,冲向古玉桢。

古玉桢心中虽然慌乱,却不至手忙脚乱,当即拔出后背燕虹剑旁边的法剑,指尖沾血,刺向袭来的银魔。

他的鲜血具有灭除邪魔的力量,这也是他诛魔近四个月总结出的经验。

“这种小把戏,对吾无用。”照无痕桀桀笑着去抓古玉桢,那一瞬灭顶的毁灭力量,古玉桢手中的法剑支撑不住,最先崩溃成木屑。

古玉桢口鼻被压得流血,力量传到双腿,他腿一颤,双脚便被压得没土三分。

轰隆——

一道婴儿臂粗的巨雷劈下,降落在照无痕身边,似在示警。

就在古玉桢以为就要被杀死之际,照无痕似想到了什么东西,眯眼深深看了眼古玉桢,鼻孔里发出冷哼,倏地收回手,转身跑了。

沧澜派掌门松了口气,匆忙嘱托几句,随即和所有大能去追银魔。

逐宗久降落下来,吩咐血魔宗所有弟子去为逐不宜护法,直到他醒来。随即便急匆匆离开了。

黄泉道、千蝶盟、云韶府、无相宫……仙魔两道所有大能出动,去追杀那个银魔。

有长老留下,将苍鹭台上发生的事告诉所有弟子们,果不其然,引起轩然大波。

那个逐飞羽,竟是万年前被渡劫老祖们联合剿灭的银魔?

其他弟子沉浸在惊愕中,与逐飞羽有过接触的黄泉道弟子和沧澜派弟子,只觉得逃过一劫,

心有余悸。

黄泉道少主蔺长安,惊悚过后,急忙去找逐不宜,“糟糕,逐师兄与那银魔接触得最多,那银魔会不会对他做了什么?”

又一拍脑门,“瞧我这问题,那怪物早已对师兄下手了,要不是师兄命大,死了多少次了!”

苍鹭台上。

所有人都离开后,恢复了宁静,没多久,天边阴云爬满了游蛇似的细小雷电,下起了小雨。

一炷香后,绵绵细雨转为连珠大雨。

大雨冲刷走台上的污迹,气味,似要将银魔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

乐窈感受到雨,调整了下朱雀幻影的姿势,将呼啸狂肆的风和雨水都挡在了外面,低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逐不宜。

逐不宜体内修为正节节攀升,此时已抵达金丹后,气势节节攀升。

天边风云涌动得愈发剧烈,阴云里雷电闪烁,沿着森黑天幕降落,落在苍鹭台四周,惊心动魄。

血魔宗弟子陆续爬上高台,见到被九霄剑严密守护的逐不宜,便持剑守护在不远处,紧盯着这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后来登上台的蔺长安,毫不客气地带着黄泉道弟子赶走血魔宗一众人,“师兄由我们守护,你们到一边玩去吧。”

“让你们为大师兄护法,你们关系那么差,亏得逐宗主想得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血魔宗弟子,就这么被黄泉道弟子挤到了苍鹭台的边缘,等回过神来,也怒了。

“大公子是我血魔宗弟子,什么师兄,未曾听闻他加入了黄泉道消息。”

但这点反驳,在擅长吵架的黄泉道弟子面前,就像个弟弟,“你也说了,是听说,听来的消息不去验证一下,你凭什么说它不是真的?”

两边门派吵得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另一人登上高台,戛然而止。

——古玉桢。

也不知古玉桢怎么想的,朝整个融合金丹的逐不宜看了眼,便坐在苍鹭台边缘护法。

他一来,降落在苍鹭台四周的雷电似乎都减弱很多。

这副场景,让血魔宗和黄泉

道弟子不约而同住了口,这古玉桢是沧澜派弟子,无亲无旧,他竟来为逐不宜护法?

古玉桢添堵温和,“逐道友曾为我指惑。如今他出了事,在下也想尽绵薄之力。”

这理由,众人没话说了。

古玉桢眸光注视着逐不宜,少年身在九霄剑防护中,盘膝融合金丹,他气势在飞快增强,可以想见金丹融合后,实力该有何等强大。

……十五岁的金丹。

古玉桢苦笑,怪不得,当初在剑冢,九霄神剑没看上他,却会认他为主。

也难怪,失去了金丹后,他依然能获得崎韫老祖赏识。

是的,古玉桢猜测,在他之前拿走崎韫老祖传承的人,就是逐不宜。

并非他自傲,能抢在他之前拿走老祖传承的人,除了他始终看不透的逐不宜,其他人皆不是他对手。

只有逐不宜。

这份天资,这份心性,若没有银魔迫害,逐不宜现在的实力,他哪里会是对手?

两夜过去,汇聚在苍鹭台上的弟子愈发多了,众人挤在一起,一边护法,一边缓解心底的恐慌。

“也不知,芜海那边战况怎么样了?”

“那是银魔,这怪物不是早就该消失了吗,怎的还会出现?”

“那银魔龟缩这么久都没出现,定是实力大损。前辈们修为高强,定能铲除邪魔。”

这两日,仙魔两道又有许多大能出关,朝芜海奔赴而去,然而,战场至今未曾有消息。

长老们让他们回去宗门,却没几个人愿意回去,他们就想在这里等消息。

此举任性,可若那些前辈全都出了事,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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