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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空气总是潮湿得厉害,这湿意在室内则变得有些黏糊。

秦筝看到楚承稷拿出了两支崭新的红烛在烛台上点着,内室变得更亮了些,愈显纱窗外雨夜黑沉。

他清俊的脸庞被烛火镀上一层柔光,抬起头时,眼底映着烛光和她:“听说洞房花烛夜的烛,得燃一夜才吉利。”

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似鼓点落在人心上。

秦筝原本不在意这些,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好笑之余,心口还有些自己也说不清的别样情绪,她开玩笑一般问:“那是不是还得喝合卺酒?”

楚承稷望着她浅浅牵动唇角,和他平日里温和却让人觉着有距离感的的笑不一样,这笑似从心底透着愉悦。

“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合卺酒自是少不了的。”

音色清浅又温雅,倒是比合卺酒更醉人些。

杯子是怎么滚落到床角的秦筝记不太清了,从前也安抚过跟前这人,知道他披着层温雅和气的皮囊,在那方面却有些蛮横,但不至于不能招架。

等呜咽得嗓子都哑了,她才知道他从前真是隔靴搔痒怜惜着她的。

最后一次被楚承稷从净房的温泉里抱出来时,秦筝两腿颤得几乎站不住。

床上的褥子已经不能看了,楚承稷尽数扯了下去,扔进脏衣篓子里,铺上新的,才把她抱了回去。

秦筝精疲力尽窝在他怀里,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沾湿后黏在一起,脸上的坨红还未散去,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动物。

楚承稷怜爱在她眼皮上吻了吻,终于良心发现说了句:“睡吧。”

烛台上的两支红烛燃得只剩一小截,底下堆着斑驳的烛泪,院子里都能听见早起的下人走动的轻微声响了。

秦筝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又恼又恨地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楚承稷极致隐忍地闷哼了一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秦筝吓得瞬间缩成了个鹌鹑,闭上眼一动不动,就差把“我睡着了”几个字写在脑门上。

一只大手轻轻抚了抚她鬓发,含着笑意的低醇嗓音响起:“不闹你了,快睡。”

秦筝安心了,侧过身想把脑袋埋枕头里,猛然想起他之前把这个枕头垫到她腰后,那颗困得不行的脑袋还是瞬间抬了起来,控诉一般地道:“我不睡这个枕头。”

秦筝听见几声闷笑,窸窸窣窣一阵响,楚承稷把他的枕头换了过来,那只铁钳一样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松过。

在这类小事上,他对她似乎越来越霸道。

……

秦筝醒来时屋外依然下着雨,天色有些暗沉,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清晨还是暮时。

身侧的被褥是冷的,楚承稷显然早就起了。

秦筝撑着床榻神色微妙地爬起来,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似被人拆了重组过一般。

趿着鞋下床,一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若不住她及时扶住了床柱子,可能真站不住。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恼怒直接盖过了所有羞怯。

还三天?他睡书房去吧三天!

秦筝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咕噜噜喝下解了渴,梳妆时见自己颈上没有半点印记,不会几天见不得人心底的火气才消了一点。

更衣时看到颈下印花一样的青紫时,脸瞬间又绿了。

敢情他这不是学会了收敛,而是专门挑了地方!

秦筝咬着牙,颤颤巍巍更完衣,才推开门让人送吃食过来。

她坐到书案前本想办公务,但再次提笔于这地方写东西,心底总有点别扭,正打算搬个蒲团去矮几上办公,抬眼就瞧见了书案角落放着的一摞文本,卷首用遒劲方正的字迹写了“军规”二字。

秦筝翻开一瞧,发现正是楚承稷按照现有的军规法令,结合娘子军的特性改良后的军规。

她自己翻阅典籍整理数日也不一定能融会贯通的东西,他不到半日就帮她理好了,秦筝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才色交易”几个字,整个人都愣了愣。

她细致看了一遍,见里面连练兵的规划都做出来了,嘴角还是往上翘了翘。

白鹭和楼燕送饭过来时,秦筝不意外地得知楚承稷下午就又去和臣子们议事了。

秦筝瞥了一眼一旁的军规提案,心中腹诽,那人跟她一样天快亮了才入睡的,何时起来拟的提案?

秦筝问:“淮阳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嗓音一反常态地有些嘶哑。

白鹭和楼燕都是娘子军的人,同府上的普通下人不一样,对军情知晓得自然也多些。

白鹭回话道:“淮阳王那边暂时倒是没什么动静,从徐州以东的各大城池,都封锁了要道,淮阳王军中瘟疫肆虐,不少将士都身染恶疾,军心涣散,目前是无力攻城的。”

秦筝点头表示知晓,又问:“青州和坞城呢?”

白鹭呈上一封信:“这是宋大人寄来的。”

秦筝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用巾帕擦了擦嘴角,拆开信封后,里边是宋鹤卿的折子。

先前秦筝要亲自前去镇压清溪县的暴乱,宋鹤卿就极力反对,后来得知淮阳王军队同清溪县的流民交了手,更是担忧得不得了,猜到她若撤军,肯定撤往闵州,当即把信件往闵州寄了过来。

秦筝一目三行看完,青州灾棚和坞城的瘟疫目前是控制住了的,从各地前来的郎中们,虽还没找到救治疫症患者的法子,但配出的汤药,已能阻止患者从红疹恶化到恶疮。

哪怕还不能根治,能找到暂时抑制病症恶化的法子也是好的。

青州和坞城无恙,秦筝便宽了心,她对二人道:“两日后你们随我去凤郡百姓暂居处征兵,闵州多布庄,你们去问问价钱,订做一批娘子军的军服。”

白鹭和楼燕闻言,神色都有些激动:“婢子遵命。”

秦筝微微颔首:“退下吧。”

楼燕是个耿直的,听秦筝嗓音有些哑,想到这连日的秋雨,以为她着了凉,关心道:“深秋寒凉,太子妃娘娘当珍重贵体才是,奴婢听娘娘音色嘶哑,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方才的饭菜油荤有些重,秦筝正喝着茶解腻,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险些呛到,勉强维持着脸上的淡然道:“无碍。”

楼燕还想说什么,白鹭不动声色踩了她一脚。

楼燕茫然看了看白鹭,白鹭拉着她冲秦筝行礼:“娘娘好生休养,奴婢二人这就退下了。”

等白鹭和楼燕退出房门,秦筝看着桌角那摞军规提案,才又缓缓磨了磨牙。

当晚楚承稷披星戴月回来,推门时就发现房门被人从里边闩上了。

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倒也不是不想怜惜她,只是她在那种时候哭,反让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都崩断了。

不怪她会有这么大气性。

楚承稷抬手轻轻扣了扣门,嗓音平静又温和:“阿筝?”

里边黑漆漆的,没人应声。

他又扣了扣,好脾气地继续唤她:“睡下了?”

白鹭和楼燕在耳房听见声响,硬着头皮出来回话:“禀殿下,太子妃娘娘说昨夜秋雨寒凉,感染了风寒,已经喝药睡下了。娘娘说为免把病气过给了殿下,殿下这几日都去书房歇吧。”

说完空气里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白鹭和楼燕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儿,大气不敢喘一声。

屋檐下的灯笼在地面拉出一道斜长的身影,许久,白鹭和楼燕才听见极浅的一声:“退下吧。”

再无平日里的温和。

白鹭和楼燕如芒在背,却也只能行礼后退下。

二人回到耳房后没敢直接躺下,外边静了良久,才响起转步离开的脚步声。

白鹭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些担忧,太子妃娘娘和殿下闹了脾气,转头真把太子殿下给气走了可如何是好。

房间里,秦筝躺在床上,也是竖着耳朵在听外边的动静。

她睡了整整一个白日,这会儿压根没什么睡意,楚承稷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她就是醒着的。

听见楚承稷在外边站了一会儿,脚步声果然远了,心中颇有点小解气。

她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爬起来点了内室的灯,打算找本书看。

内室的烛火刚亮起来,窗棂那边就似被夜风吹动,发出了一声轻响。

秦筝瞬间绷紧了神经,拿起烛台去窗棂处看,却什么也没有。

她还不死心地推开窗棂往外瞅了瞅,除了花圃里黑漆漆的树影,什么都瞧不见。

夜风灌进屋里有些凉,秦筝顾不上拢衣襟,用手挡住了烛火才避免被风吹熄。

可当她空出手去关窗叶时,蜡烛还是被一阵冷风给吹灭了。

四周陡然陷入黑暗,秦筝总觉得有双眼睛似在暗处看着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咔哒”一声,她强自镇定关好窗户,转身看向屋内时,壮着胆子道:“楚承稷,我知道是你。”

没人应她。

秦筝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竖着耳朵没听见屋内有什么声响,视线也重新适应了黑暗能辨出屋内器具的一个轮廓,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猜错了?

她刚迈出一步,一只冰冷的大手就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下巴轻搁在她肩窝,不发一言。

秦筝被他吓了一跳,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开口:“楚承稷!”

“不是睡了?”

他应她,嗓音清浅平静,似乎又压抑着什么。

秦筝汗毛直竖,一把挥开他退出几步远:“你想都不要想,三天不可能的!”

“回来给你上药的。”他把人捞起,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抱着个人都还走得四平八稳,把秦筝放回床榻上了,才转身点了灯。

秦筝坐在床尾,虽然努力维持着一脸淡然,不过那戒备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被撸到炸毛的猫。

楚承稷从怀里取出一个刻着精美花纹又上了彩釉的椭圆形盒子。

秦筝有种不好的预感,警惕道:“上……上什么药?”

“不是肿了?”

“……”

“上药了好得快些。”

“……”

秦筝不愿在他跟前示弱,绷着脸努力维持着一脸淡然道:“我自己来。”

楚承稷原本是想帮忙的,但真帮忙了,会不会变成帮倒忙还不好说,便由着她自己去净房了。

等秦筝从净房回来,见他拿着她傍晚看的游记在看,不由道:“你还不走?”

楚承稷看了她一会儿,放下书,把炸毛的猫咪重新抱回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缓声道:“昨晚是我过分了。”

秦筝的怒焰降了一降。

他在她鬓角亲了亲,声音里透着疲惫:“今晨只合眼了半个时辰,阿筝陪我躺会儿。”

秦筝想到他已经理完的娘子军军规提案,怒焰又降了降。

这人忙起来,好几宿不睡都是常有的事,恼归恼,看他下巴上冒出来的淡青色胡茬儿,秦筝也是真心疼。

她在青州时只忙政务都时常脚不沾地,他得处理各大州府的军务和政务,每日要看的折子都比她多了一倍,肩上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

她没应声,却窝在他怀里没再动弹,还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楚承稷抱着她躺了一会儿,却又问:“真有那么难受?昨晚你一直哭。”

秦筝:“……”

楚承稷垂下眼,语气认真:“若真难受,往后还是像从前那般好了。”

真到了那一步,他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

从前她也那般哭过,昨夜他才没分清她哭究竟是疼还是因为其他的。

不过她都肿了,今日又这般生气,想来是疼的。

思及此处,楚承稷眼底有了几分自厌的情绪。

欲望果然是令人生厌的。

秦筝闭着眼,还是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手在被衾底下都快把床单揪出朵花来。

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问她这种问题?

“不要怕我,以后不会了。”楚承稷摩挲她脸颊,嗓音极低地说了句。

他喜欢同她亲近,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靠近她,心底升起的就是那些世俗又污浊的恶念。

先前他以为她也喜欢,现在这些恶念让她惧怕他了,他便扔掉。

秦筝不知他心中所想,骤然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也察觉到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只得忍着羞耻心道:“也没那么难受……”

“我不怕你。”

秦筝感觉自己快成为一只油焖大虾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也觉着哭很丢脸来着,但这就和眼角被人揍了一拳,会生理性的流泪一样,不是她能左右的。

楚承稷看着她,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抚着她的后背轻“嗯”了一声。

秦筝觉得自己解释得够清楚了,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接连半月里,她忙完了娘子军的征军,又把安置凤郡百姓的差事也接了下来。

家中有人会织布的,便留在闵州,由官府帮忙建造房屋,并分配织机田地,让这部分百姓能自己织布耕种谋生。

不会织布的,愿意留在闵州务农的,官府也帮忙建造房屋分配耕地,只不过能留下来的人员有限,剩下的人口务农得往旁的州府迁移,采取的策略依然是官府配给房屋田地。

其中有手工匠人的,则落户匠籍,可去铺子里为佃主做事,也可自己做些手工器具在集市上卖。

光是重新为凤郡百姓编制户籍,秦筝就和底下官员们忙活了将近大半月。

这期间淮阳王大军前来骚扰过几次,因着瘟疫在淮阳王军中被发现得太迟,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哪怕隔离了当初和清溪县流民交手的那支军队,军中还是有大批大批的将士病倒,淮阳王世子也身染疫症。

眼瞧着淮阳王这股势力的气数已尽,淮阳王心中恨极,谎称江淮的大夫已经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只要打下江淮,所有将士都有救。

原本在绝境中等死的淮阳王大军,瞬间又燃起了斗志,攻城架势前所未有的猛。

闵州若不是楚承稷亲自坐镇,只怕守不住。

楚承稷麾下的谋士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破局之法,只能保守地先加固城墙。

先前青州的城墙就是秦筝加固的,这次的工程自然还是由她负责。

秦筝看了闵州城墙的建造图纸,却有些头疼。

城墙并非是能在原有基础上随心所欲乱做改动的,和修房子要打的地基一样,房屋建得越高,底下的地基就得打得越牢。

先前青州的城墙她能直接加固外墙,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筑高半丈,是因为青州城墙地底的沟槽挖得足够深,地基足以支撑加固后的上部墙体。

闵州的城墙虽然是用坚石砌成的,地底稳固墙体的沟槽却不深。

她拿着图纸去找楚承稷,同他说明情况后道:“闵州的城墙可以从外墙加固,但不能再筑高了。”

楚承稷思索片刻后开口:“先加固外墙,我会让人继续想法子。”

加固城墙只是保守之策。

秦筝点了头,拿起工图离开前又看了楚承稷一眼,他瘦长的手指握着毫笔,长眸半垂,依然在批阅折子,似乎没发现她要离开了。

又或者,是发现了,但没什么可多说的。

秦筝不知是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太多了,他太累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楚承稷显而易见地对她冷淡了。

他从前只在外人面前清心寡欲,如今在她跟前也是这般。

他对她依然很好,一如从前周到体贴,但除了晚间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还会比从前更甚地紧拥着她,他不再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事。

被诸多事务缠身的时候,秦筝累得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便是现在了。

一个刚开荤的男人,突然成了性冷淡?

秦筝没觉得她和楚承稷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手上事情太多太累了。

可能是她盯着看得有些久了,视线一直落在折子上的男人抬起头朝她看来,温声问:“怎么了?”

书房里没有旁人,若是从前,他大概会哄着她让她帮忙捏捏肩颈,或者以教她处理政务为由,厚脸皮抱着她不肯撒手。

一旦发现了苗头,再回想这大半月他们二人间的相处,就总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好像在刻意规避和她的亲密。

秦筝有许多疑惑充斥在心头,她正想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门外就有侍者来报:“殿下,岑先生从徐州赶来了。”

楚承稷道:“宣。”

秦筝故意到一旁的兀凳上坐下,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就是想看楚承稷的反应。

但楚承稷似乎压根也没想让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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