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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音乐准时停止。

听歌的人群渐渐散去,没人上前和无臂歌者说话,也没人和他合影,他身上有着浓烈的排外气息,把所有人都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夏孤寒同样没上前,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头和顾晋年说道:“回去吧。”

现在贸然上去和何睿说,何睿也不会相信夏孤寒的话,他的人生经历了太大的绝望,已然失去了相信人的能力。就算有希望照进来,第一反应不是激动,而是怀疑,进而远离。

正因为如此,夏孤寒并没有找上何睿。

顾晋年没问为什么,牵着夏孤寒的手一起往夏家巷的方向走去。

随着人流散去,小广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没唱歌的时候,何睿很安静,轻易不会说一句话,他低头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任由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断臂半年有余,他已经学会用脚生活,他用双脚利落地收拾东西,突然有一阵风吹来,他的面前落了一张白色的名片。

名片正面朝上,何睿有些近视,按理说是看不到名片上的文字的,可他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名片上的文字就无比清晰地进入他的眼球里——夏氏香火店,雾州市静安区静安路揽月巷58号。

白色的名片上,除了这一串地址,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何睿瞄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在景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小广场,来到景区的员工宿舍。

当天夜里,何睿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浓雾弥漫,看不清皱周围的景象,他迷茫地走在浓雾中。渐渐的,眼前的浓雾散去,一条颇具历史感的小巷出现在他的面前。

前面像是有东西在召唤他一样,引着他一直往小巷深处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小巷尽头,尽头是一家香火店。

“揽月巷58号。”

何睿刚念出香火店的门牌号,马上意识到这个香火店和之前看到的名片上的地址一模一样。

突然感觉被人推了一下,直直地踉跄进香火店里。

这家香火店的摆设和其他家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唯一特别的是,柜台上放着一个将近一米高的圆柱体玻璃柜,里面装着一双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这是他的手!

何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剧烈地跳动声,他踉跄地走上前,可还没触碰到那双手,眼前的一切便消失了。

梦醒了。

何睿睁开眼盯着头顶发白的天花板,无声地喃喃:“揽月巷58号……”

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鼓动着,已经熄灭的火悄然无声地冒出了零星的火光。

夏孤寒洗漱完后就瘫在床上不想动了,他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见老鬼站在床边,伸脚轻轻踢了踢他,“你把我名片给他了?”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夏孤寒穿着宽松的睡裤,抬脚的动作使裤脚向下滑,露出一截小腿。顾晋年顺手握住夏孤寒的小腿,手指轻轻在腿肚子上摩挲着。

“痒。”

夏孤寒动了动,不仅没摆脱顾晋年的钳制,顾晋年还顺势把他拉了过去,把夏孤寒的脚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你想做什么?”夏孤寒微微眯着眼看着顾晋年,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你觉得呢?”顾晋年俯下身,凑近夏孤寒,两人离得极近,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气息,“我早就想在你长大的房间里……”

话还没说完,夏孤寒便狠狠地堵上他的嘴。

一吻结束,夏孤寒轻笑一声,桃花眼里仿佛带着钩子,“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于是,顾晋年如愿做了想做的事。房间的灯到后半夜才彻底暗了下去。

夏孤寒在夏家一待就待了三天,这三天他几乎天天都会去小广场听何睿唱歌,也清晰地感受到何睿的情绪变化。

他似乎没有第一天那么平静了,这从他的歌声里可以感受得到。并不是说他唱歌变得不好听和浮躁了,而是在沧桑和倔强之下,又隐隐多了一些令人振奋的力量,反而更能打动人心,也更加凝实了。

“你还做了什么?”这天晚上,夏孤寒同往常一般和顾晋年站在人群外听何睿唱歌,感受到他声音里越发坚定的力量,偏头问顾晋年。

顾晋年没有否认,“让他做了几次梦。”

梦到香火店,梦到自己的手。

一次或许只觉得是梦,那两次三次呢?

更何况何睿内心并不是真的绝望,他也想拿回自己的手,所以总会对梦里的那家香火店感兴趣的。

心里总会生出希望。

既然何睿抵触别人的靠近,那就让他主动来找夏孤寒。

都不用问,夏孤寒大概能猜到顾晋年让何睿做了什么梦,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

又看了何睿一眼,夏孤寒懒洋洋地转身,朝顾晋年伸出手,“老鬼,回去了。”

顾晋年握住夏孤寒的手,明知故问:“回哪儿去?”

“雾州。”

夏孤寒之所以在夏家待了三天,一来是陪小路易适应夏家的环境,不过小路易和夏云正很投缘,这三天和一二三天天跟着夏云正后面疯玩,适应得很好,夏孤寒不用再担心。二来就是因为何睿,他在找机会接近何睿,希望何睿可以去雾州一趟。现在顾晋年用了更直接的办法,相信用不了多久,何睿就会亲自找上门来。

两件事都解决了,夏孤寒便没有待在夏家的必要。

“不多待几天?”顾晋年问,又补充了一句,“爸肯定希望你能晚几天回去。”

夏孤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在顾晋年面前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父子俩之间虽然没有隔阂,但一直以来也不亲近,距离自然就远了。夏孤寒和夏云开说是父子,其实更像是一对公事公办的同事,有的时候夏孤寒甚至能感觉到夏云开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于小心了。

顾晋年只伸手揉揉夏孤寒的脑袋,“你高兴就好,我都随你。”

雾州也好,覃州也罢,夏孤寒在哪儿顾晋年就在哪儿。

夏孤寒:“嗯。”

第二天夏孤寒还是选择回雾州,因为他听夏云正说,何睿向景区那边提交了请假申请,说是有私事要去处理。

小路易得知夏孤寒要回雾州,除了有些舍不得之外,倒也没哭,乖乖让夏云正抱着。夏云正已经为他物色好幼儿园,明天就要去上学了。

一二三虽然也有些不想和小路易分开,但还是和夏孤寒一起回去。

这天是夏云开送夏孤寒去的机场,车上父子俩异常沉默,夏孤寒枕在顾晋年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夏云开偶尔通过后视镜看夏孤寒一眼,依旧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到了机场,夏孤寒下车。

夏云开忽然叫住他,“孤寒……”

夏孤寒望了过去,神色慵懒。

“……以后小心点,注意安全。”夏云开憋了许久,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夏孤寒顿了一下,又道:“你也是。”

夏云开目送夏孤寒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面上终是露出复杂的神色。

从覃州到雾州,飞机只要两个多小时。夏孤寒回到香火店的时候,天色还没暗下来。

他打开背包,被闷在背包里一路的一二三飞快地跑了出来,在躺椅上滚成一团。

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夏孤寒打开一看,是夏孤江发来的信息。

【夏孤江:到了没?】

【夏孤寒:刚到。】

夏孤江给夏孤寒发来一个地址。

【夏孤江:明天重案组聚餐,记得过来。】

【夏孤江:别躲懒啊,你好歹是组长!】

【夏孤寒:我有事,再说吧。】

倒不是夏孤寒懒得去,而是明天何睿可能会找上门来,有没有时间出去另说。

【夏孤寒:帮我查一个人。】

【夏孤江:又有案子?】

不怪夏孤江敏感,如果没有案子,以夏孤寒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去了解一个人,有这时间他早睡觉去了。

夏孤寒没回答夏孤江的问题,直接把何睿的一些基本信息发过去。

【夏孤江:收到,你等等。】

夏孤江现在人就在特殊部门,想要查一个人的信息还是很方便的,几分钟后,就给夏孤寒传了一份文件过来。

【夏孤寒:谢了。】

夏孤寒点开文件,首先看到的何睿在音乐厅弹钢琴的照片。

照片是出事之前拍的,何睿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花领衬衫。他背脊挺拔地坐在钢琴前,气质高雅矜贵,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集万千瞩目于一身。

而何睿确实能称得上王子,他是世界著名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未毕业就已经举办过上百场个人音乐会,在古典音乐圈小有名气,有“钢琴王子”之称。

父亲是著名小提琴音乐家关怀远,母亲是企业家何芳,不过何芳两年前因病去世,关怀远还为此消沉过一段时间。

半年前,出了一场事故,何睿不得不截掉自己的双手。这个在古典音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未开始绽放光芒,就暗淡收场。

关怀远为了照顾儿子也选择隐退,父子俩前后退出,让古典音乐圈着实嘘唏了一把。

夏孤江查找何睿信息的时候,自然也看过何睿的信息,这会儿直接打电话过来。

夏孤寒接通电话,没等他开口,就听夏孤江急吼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这个何睿不会是受害者吧?”

资料上只说何睿发生意外失去双手,却没说发生了什么意外。再加上夏孤寒突然关心这件事,夏孤江便笃定何睿是交换器官案的受害者之一。

“嗯。”夏孤寒没否认。

夏孤江:“他现在人在哪儿?”

夏孤江的话音刚落,夏孤寒就听到巷子里传来略显犹豫的脚步声。

“他来了。”

看来,何睿也是很着急的。

没等夏孤江回应,夏孤寒便挂了电话,坐在躺椅上打了个哈欠,等待着何睿的出现。

何睿站在揽月巷的巷口,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景色,竟然真的和梦中一模一样,这越发让他相信梦的真实性。

在今天之前,他只来过一次雾州市。也仅仅是那一次,让他骤然从云端跌下,“钢琴王子”成了失去双手的残废,他的世界也跟着天翻地覆。

说实话,再次踏上雾州这块土地,何睿是抗拒和恐惧的。要不是夜夜出现在梦里的香火店和那双被封在玻璃柜里的手,要不是心里的那道声音一日胜过一日的迫切,何睿这辈子都不可能踏上雾州这片土地。

“揽月巷……58号……”

何睿对着巷子的门牌,期待又犹豫地朝小巷深处走去。

景色一点一点和梦中的场景对上,当看到58号真的是一家香火店时,何睿心中的期待攀升至最高点。

两条空荡荡的衣袖微微晃荡着,何睿站在门口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郑重其事地走进香火店里。

一走进香火店,仿佛整个世界都阴了下来,气温比外面还低了几度,让何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何睿看到柜台里边的躺椅上懒懒散散地坐了一个人,估计是听到他走进来的动静,撩起眼皮看了过来。

对方看到他空荡荡的衣袖了,却没有露出惊讶或者诧异的表情,视线依旧浅浅淡淡,除了尚未清醒的惺忪外,没有其他情绪。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眼,何睿却莫名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这让他不禁有些紧张。好在他已经见惯大场面,很快恢复镇定,朝柜台里的年轻男人说道:“你好。”

“你好。”夏孤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等何睿自己说明来意。

既来之则安之,何睿没有再犹豫,注视着夏孤寒透彻的黑眸,试探地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就是您这家香火店。我的梦告诉我,来到这里可以寻找回我的双手。”

他的语气越来越郑重,“我想请问您,我我真的可以找回我的双手吗?”

夏孤寒没有回答何睿,他直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拖着步伐径直朝着何睿的方向走来,等经过何睿身边的时候,突然说道:“跟我来吧。”

不等何睿反应,越过他走向门口。

何睿稍稍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两人来到巷口,夏孤寒打开后车门示意何睿上车,何睿心中虽然有诸般疑惑,还是坐了上去。

当看到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之后,何睿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他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上次来雾州也是走得这条路,他满心信任得来,最后却失去了双臂,颠覆了世界而归。

似乎想到一些不堪回忆的画面,何睿的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瞬间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析出,牙根在打着颤,控制不住发抖。

何睿死死盯着窗外的景物看,强迫自己克服心理的抗拒和恐惧。

决定来雾州的那一刻,何睿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尽管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但何睿就没有想过要退缩。

他都已经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哪里还有有利可图的地方呢?

这么想着,何睿渐渐放松下来,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去。

夏孤寒仿若没有察觉到何睿的心情,一路将车开到田东花园小区。

田东花园小区剩下的几个住户在诡医出事后,在政府的劝说下搬离小区。之后政府便派人将小区看管起来,等那些器官全部找到主人之后,小区才得以解封。

夏孤寒停好车后,直接下车,并走到后面为何睿打开车门,“到了,跟我来。”

说完径直朝小区走去。

何睿做了一个深呼吸,脸色苍白地下车,跟在夏孤寒的身后。

上次来这里还是半年前,这次再来,何睿却觉得这个小区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明明小区的景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可再次踏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阴暗,看起来更亮堂了一些。

夏孤寒直接走进特殊部门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的天师认识夏孤寒,看到他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夏老板。”

“嗯。”夏孤寒应了一声,直接和移值班的天师说道,“麻烦把173号带下来给我。”

特殊管理局对这些器官进行了编号,并且把名单给了夏孤寒。

173号正是何睿的那双手。

值班天师立马用对讲机让守在三楼的人把173号拿下来。

何睿满心的迷茫,却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心无杂念地站在夏孤寒身后,等待命运给自己的判决。

几分钟后,何睿听到门口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他几乎下意识地看过不去。几秒后,一个抱着圆柱形玻璃柜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个圆柱形玻璃柜和他梦到的一模一样,而里面的那双手,他更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的手。

绕是何睿再冷静,这会儿看到自己的手竟然完好无损地放玻璃柜里,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情感,眸光闪动,有晶莹的水液在眼中凝聚。他却舍不得眨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手看。

值班天师看到173号是双手,再看看何睿空荡荡的双臂,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态度恭敬地说道:“夏老板,我们先出去了。”

“麻烦了。”夏孤寒点点头。

另外一个人把玻璃柜放下后,跟着值班天师一起退了出去。

何睿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夏……夏老板,是真的吗?”

“把衣服脱了。”夏孤寒没回答何睿的问题,戴上手套从玻璃柜中先取出左手。

何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竟然忘了如何用脚脱衣服。

“不介意别人看到吧?”夏孤寒突然问道。

“不介意。”何睿连连摇头,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我不介意。”

其实他是介意的,但这会儿显然容不得他太矫情。

夏孤寒便冲门口说道:“进来一个人。”

值班的天师去而复返。

夏孤寒:“帮他把衣服脱了。”

“是。”值班天师应了一声,便走到何睿身边,伸手帮他脱衣服。

何睿极力控制住想要避开的冲动,咬着牙表示感谢,“麻烦您了。”

有值班天师的帮忙,何睿的上衣很快就被脱了下来。

何睿看起来削瘦,但并不瘦弱,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符合主流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审美。只是肩膀往下,本来属于手臂的位置,现在覆盖着碗口一样的疤,狰狞可怖。

连何睿自己都有些抗拒这道伤疤,皱着眉头不想低头去看它们。

值班天师也没露出惊异的情绪,他只是有些好奇,手臂都成这样了,夏孤寒要如何才能把何睿的手臂接上?

“夏老板,麻烦您了。”何睿却莫名相信夏孤寒可以做到,他那双眼睛太澄澈太平静了,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心里的紧张和恐惧。

夏孤寒轻轻点头。

下一秒,何睿左手的手臂漂浮了起来,自动朝何睿的肩膀对去。

还没触碰到一起,伤疤便开始脱落,露出血淋淋的骨肉和神经来。奇异的是,这个过程何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几秒钟后,他才隐隐感觉到轻微的麻痒,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何睿实在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惊奇地看到肩膀和手臂的皮肤像是有生命力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一起。

在他充满错愕的同时,夏孤寒已经取出另一边手臂,如法炮制地为何睿接上去。

前后不到五分钟,何睿的双手结结实实地回到他身上,像是未曾断过一般。

像是不习惯手已经回来了,何睿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一点阻力都没有,完全随着心意而动。于是他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左右手一起抡了一圈,毫无痛感,和没断之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许久之后,何睿才停下来,盯着自己的双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声。

值班天师震惊之后,开始安慰何睿。

何睿很快收拾好心情,感激万分地看向夏孤寒,“夏老板,真的谢谢您。”

他话还没说完,双膝一弯,打算给夏孤寒跪下。然而有一阵气流稳稳托住他的膝盖,阻止他下跪。

何睿知道这是夏孤寒的意思,便也没有执着给夏孤寒下跪,却也有些窘迫的说道:“夏老板,您需要什么报酬?只要我有,我一定给。”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的双手就是那个人给出去的报酬,现在夏老板帮他把手接回来,肯定也需要报酬。

只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能给的不多,但夏孤寒要,他想尽办法都要还。

“给我写一首曲子吧。”夏孤寒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啊?”何睿没想到夏孤寒要的报酬如此简单,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夏孤寒却不欲多说,转身走出值班室。

何睿连忙跟上,等上了夏孤寒的车,他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夏老板,我一定会为您写一首歌。”

“嗯。”夏孤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启动车子,直接把何睿送到动车站。

目送何睿远去,夏孤寒偏头和顾晋年说道:“他的气运被偷了。”

夏云正说得没错,何睿的命格极贵,将来成就注定不凡。按理说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但有人偷走了他的气运,让他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

“不过对他而言无所谓。”顾晋年倒不担心何睿的未来。

一个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成就,或许会受气运和命格的影响,但真正的决定因素还是这个人自己。

就像何睿,他经此一遭,又扛下来了,其实气运和命格就已经发生改变,谁也不知道他未来会走到哪儿,又站得有多高。

“也是。”夏孤寒笑了笑。

话音落地,夏孤寒的手机便响起。

是夏孤江打过来了,夏孤寒接通,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夏孤江:“解决了吗?”

“解决了。”

“明天不用出来聚餐了,改成同州豪华七日游!”夏孤江边说边发出羡慕的声音,“啧,丛旻的手气逆天了。微博转发抽奖,转发了上百万条,偏偏就让他抽到了同州十人豪华七日游。我们整组人都去还凑不上十个人!”

夏孤寒:“……”

顾晋年:“……”

两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地把丛旻当成例外。

丛旻这个头顶气运金光的人,是老天追着喂饭的人,不能算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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