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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袁子琰的身影已经消失,赵芯儿的脸都跟着绷紧了。
她捏紧拳头,就朝着旁边的花楼走去。
旁边,包子跟李威并未注意到袁子琰进去了,见她要去花楼,还连忙上前拦。
“嫂子,那处不能去啊!您若是去了,将军非要打死我不可。”那是苏州最大的妓院春阁楼,哪里是小娘子去的地方。
包子也皱眉:“夫人,隔壁是花楼。”
赵芯儿停下脚步,气坏了,她愤怒的瞪着李威。
凭什么他能去,她便不能去?
“李威,我问你,你家将军今日在哪?”赵芯儿问。
李威表情疑惑:“自然是在衙门里。”夫人也是知道的,为何还要问。
赵芯儿一指旁边的花楼,气的声音都大了几分:“胡说八道,他分明去了隔壁的花楼!我方才都瞅见他进去了!”
李威顿时间懵了,“什么?”
他连忙又道:“嫂子,您应当看错了,将军这两日忙的很,且,就算不忙,将军也向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赵芯儿推开他,“你别拦着我,我进去找他!”
说完,便朝着里边儿走去。
李威只好苦着一张脸跟了上去。
赵芯儿生的粉妆玉彻,脸瞧着也嫩,一往春阁楼里边儿走,便有姑娘笑着上前拦。
“小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您看奴家如何?”
说着话,手里面的帕子就要甩在赵芯儿的脸上,人也往她怀里挤。
赵芯儿脸色都变了,赶紧喊了一声:“包子!”她小脸儿发白,吓得声音都有点发颤。
包子见那女子都要扑到夫人怀里去了,也绷起了脸,眼疾手快的将李威往前一推。
李威没注意,被包子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直接挡在了赵芯儿的面前,那姑娘也顺势扑到了他的怀里。
赵芯儿微微松了一口气,躲到了包子身后。
这么一折腾,再往里一看,袁子琰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气的跺了跺脚。
再说李威,那姑娘将他扑了个满怀后,便跟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松开手往后走了两步。离远了那姑娘后,李威才苦着一张脸,看向包子。
包子没瞅他,径直护着夫人进了春阁楼。
李威赶紧也追了上去。
后来有姑娘上来,包子就挡在前头,说:“不必,我们约了人。”
春阁楼的妈妈也看到了二人,摇着蒲扇摆着腰上了前:“几位爷,可有认识的姑娘?”
赵芯儿道:“我约了人,方才可瞧见一位这么高,瞧着有些凶,穿着黑色衣袍的公子进来?”说着话,她伸长了手臂,在脑袋上方的地方比了比。
“您说的可是袁公子?”妈妈笑着问。
赵芯儿咬了咬牙,“正是,他在哪间屋子?”
妈妈捂着唇笑:“这个,奴家得先去问问袁公子,才能领您过去。”
赵芯儿点了点头,语气有点冲,“行,那你跟他说,我叫赵鑫,找他有事。”
“小公子您稍等。”妈妈笑了笑,便摇着蒲扇走了。
没多久,那位妈妈便回来了,“小公子,袁公子唤您过去。”
赵芯儿跟着妈妈上了楼,进了一间十分雅致的屋子,推开门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胭脂味。
里头有个女子正在抱着琵琶弹曲子,声音婉转多情。
赵芯儿觉着这声音很是耳熟,仔细一看,发现竟是那天游湖时候遇见的花魁苏娘子!
再看袁子琰,正坐在旁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苏娘子唱曲儿。
赵芯儿一瞧,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咬着唇,整个人都快气坏了。
他瞧着还挺享受?
袁子琰见到赵芯儿后,也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扬声道:“鑫弟来了?这般脸色,可是气兄长今日来找乐子没带你?”
赵芯儿脚步一顿,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上前一步坐在了他的身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兄长真是好雅兴。”
袁子琰轻咳一声,面上稍稍有些不自在,朝着她讨饶般的眨了眨眼,道:“为兄知道错了,下次出门,定带你一起。”
赵芯儿微微蹙起眉,给了他个‘等回去再跟你算账’的表情。
他近日来嘴里说着忙,天天都说在衙门,忙得几乎都没时间回去,结果,居然是跑来逛窑子。
方才她很是生气,本想追过来问一问他的。
但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了。
她应当相信夫君,他不是这样的人。
且他如今瞧着,似乎隐瞒了身份,应当是有要事,她不能太冲动,坏了夫君的事。
“兄长日后可莫要再食言。”赵芯儿握着折扇道。
袁子琰拱手道歉:“为兄定不会再这般。”
赵芯儿哼了一声。
再说苏娘子,她一曲结束,便放下了琵琶。
一双盈盈秋目落在了赵芯儿的脸上,笑了笑,“小公子,又见面了,没想到,您与袁公子竟是兄弟。”
比起面容冷硬,明显不会讨女子欢心的袁公子,苏娘子更喜欢这位瞧着面皮白皙,唇红齿白,面皮薄的小公子。
再说一旁的袁子琰,瞧见苏娘子眉目含情的朝着赵芯儿笑,脸登时间就黑了。眸光冷幽幽的,瞥了苏娘子一眼。
苏娘子是春阁楼的花魁,可不是那些没经过事儿的小娘子,虽觉着这袁公子有些骇人,也不会被他的眼神给吓住。径直又唱起第二个曲儿来,比起方才那个曲儿,这个曲儿显得多情的多。
她唱曲儿之时,目光时不时落在赵芯儿的身上,美眸中带着点点情意,再加上她穿的轻薄,诱惑之意味很浓。
赵芯儿瞧着很不自在,她脸蛋儿微微泛红,两只手紧紧抓着折扇,没敢去瞧苏娘子的目光。
而旁边的袁子琰,则是脸黑了个彻底。
他目光冷冷的,落在苏娘子的身上,若不是还记着此次来是为着什么,早就牵着小姑娘甩袖离去了。
这春阁楼中的姑娘,行为实在是太不检点!
包子与李威并未跟着进来,而是站在了外头,听着传来的曲子,二人表情都有些古怪。
大抵是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将军与夫人,竟能装作兄弟,一同来逛窑子。
终于,苏娘子一曲唱完,抱着琵琶朝着二人福了福身子,妩媚的笑了笑,“不知二位公子对奴家这曲儿可还满意?”
袁子琰看了一眼旁边被调戏的脸蛋儿泛红的小姑娘,心头无名火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瞥了赵芯儿一眼,冷声道,“尚可,苏娘子大抵也累了,不必唱了,同我兄弟二人说说话即可。我这位兄弟年纪尚小,是好人家的公子,头一次来这地儿,苏娘子当他不在便可。”
言下之意,她是位正经的公子,对苏娘子无意,叫苏娘子不要总是盯着她瞧。
苏娘子并未在意,莞尔一笑,轻轻放下手中的琵琶,然后移步上前,为赵芯儿与袁子琰斟酒。
袁子琰抬手:“不必了,她不喝酒。”
苏娘子也识趣儿,将酒杯换成了茶盏,递给了赵芯儿。
赵芯儿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赵芯儿的手指。赵芯儿手一颤,手里茶水险些洒了。
袁子琰目光灼灼,落在了赵芯儿的手上,手中捏着酒杯下意识的用力,突然“咔嚓”一声,他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
酒也顺着他的手滴落下来,弄湿了他的衣服。
赵芯儿与苏娘子下意识看过来,赵芯儿突然有些心虚,赶忙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拿出帕子帮他擦拭,“兄长,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接着,赵芯儿又发现他的手也被割伤了,眉头都皱紧在了一处,连忙捧着他的手,神情担忧。
旁边,苏娘子也是变了脸色,“袁公子,可要紧?奴家这便去唤大夫。”
袁子琰淡淡道:“不必这般麻烦,袁某皮糙肉厚,没有那般金贵,劳苏娘子找些纱布来便好。”
苏娘子道:“奴家去为您找些金疮药来。”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关上。
房内只剩下袁子琰与赵芯儿二人。
“夫君,唔……”
赵芯儿蹙着眉,正要说话,便猛地被袁子琰拽了过去,下一刻,他便重重的亲了上来。
她的手抵在袁子琰的胸口,腰被他的大手攥住,无论是唇还是手,他微微都有些用力,弄得她有些疼了。
赵芯儿挣脱不开,便有些生气,拳头用力的锤了下他的胸口。
他骗她在衙门里,却偷偷跑到这个地方来,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先发上脾气了!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袁子琰终于微微喘着气松开了赵芯儿,他眸光黑幽幽的,手攥住了她的小手,重重摩挲了几下,像是将方才苏娘子碰过她的地方擦干净一般。
门很快便被推开了,是苏娘子拿着金疮药回来了。
袁子琰松开赵芯儿,面上已经恢复如常。
赵芯儿面上微微泛着红,一双眸子仿佛含了水,唇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
苏娘子看了一眼,便微微怔住了,这位小公子,生的比姑娘家还好看些……
她眸光落在赵芯儿身上多停顿了一会儿,便发现那位袁公子看她的目光愈发的沉了,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迈着碎步走上前,“袁公子,奴家为您包扎。”
袁子琰正要拒绝,突然似是想起什么,停顿了下。
接着,便见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看了过来。
他唇角几不可闻的翘了翘,心头的闷气突然散了些,“不必,我自己来便好。”
说着话,将苏娘子手里的金疮药接过来,面不改色的撒在手上,然后用纱布包了起来。
赵芯儿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心都跟着紧紧提了起来。
倒是袁子琰,自己处理着伤口,面上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接下来,苏娘子瞧着,倒是比先前规矩了些。
唱的曲儿,也是正常一些的了,配上琵琶悦耳极了,赵芯儿在旁听得有些入迷,难怪包子想出来听曲儿,确实好听。
一曲后,袁子琰道:“苏娘子不愧是名满苏州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娘子低头一笑:“袁公子过奖了。”
袁子琰突然出声问:“在下曾听闻,前头有位钱姓公子,想为你赎身,却被苏娘子拒绝了。苏娘子缘何不愿?”
苏娘子看向袁子琰,浅笑:“若是袁公子与这位小公子肯为奴家赎身,奴家自然是乐意的。”
袁子琰并未说话,而是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方才他伤了手,赵芯儿便不叫他喝酒了,给他倒了杯茶水。
片刻后,袁子琰淡淡道:“若是苏娘子愿意,袁某愿为苏娘子赎身。”
在苏娘子看不到的地方,赵芯儿用力拧了下袁子琰的腰,袁子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面不改色的喝着茶。
苏娘子则是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道,“多谢袁公子好意,奴家不过随口一说,奴家更喜欢如今的生活,不喜欢置身后院,还望公子成全。”以她的身份,被贵人们赎回去,也只有做妾的份儿,不过是换个地方当下等人罢了,且不如春阁楼中逍遥自在。
袁子琰点了点头,“可惜了那位钱姓公子一腔深情。”
苏娘子闻言,面上竟罕见的露出了几分讥讽来,“有什么可惜的,他已经许久未来了,许是早就忘了我这个旧人了。”
赵芯儿看了看袁子琰,又看了看苏娘子,突然出声道:“许是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未能过来呢?”
苏娘子失笑:“能有什么事儿?他不过是个住在海边,常年下海打鱼的渔民罢了,难不成还能是在海上喂了鱼?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说变心便变心的。”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露出个歉意的笑来,“瞧我,奴家不是说二位公子,二位公子还请勿怪,您二位乃龙章凤姿之人,定是与众不同的。”
赵芯儿蹙了蹙眉:“兴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也说不定,那位钱公子住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二。”
苏娘子沉默了片刻,大抵是还抱有几分希望,同她说了那钱姓公子所住的村子。
又叫苏娘子唱了两首曲子,赵芯儿与袁子琰便告辞离开了。
离开了春阁楼,又走出了几条街,路上没什么人了,赵芯儿变成沉下了小脸,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袁子琰走上前,拉住她的腕子,皱眉道:“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赵芯儿气的甩开了他的手:“怎么,这地儿只许你来,我便来不得了?我本是要去隔壁听曲儿的,却瞧见你走了进来,若不是我跟进来,还不知你跑来听人春阁楼的花魁唱曲儿呢!”
袁子琰想起方才苏娘子的样子,胸口便憋闷的厉害。
再见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温声解释:“我是为着办案,才隐瞒了身份来找苏娘子的,你莫要多心。”
赵芯儿早便猜到了,但还是有些生气,她瞪着袁子琰,“你下次不许瞒着我。”
袁子琰点点头:“好。”又看着赵芯儿道:“这地儿乌烟瘴气的,日后你便不要来了。”
赵芯儿咬了咬嘴唇,赌气道,“你若是来,我便要来。”
袁子琰拧眉看着她。
小姑娘这会儿也不怕他了,梗着脖子,仰着脑子,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倔强的小模样,看的袁子琰太阳穴直突突的跳。
“好,我日后定不去了,便是要问话,也叫李威去,你也别去了,嗯?”
赵芯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小脑袋。
后头李威突然踩到了石子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将军,您想自证清白,可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啊!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包子,但包子丝毫没有察觉,正往前走着。
李威长叹一口气。
袁子琰临走前。
赵芯儿拽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夫君,你要注意身体。”
袁子琰点头:“这两日大抵便会结束了。届时,我陪你到处逛逛。”
“好。”
袁子琰哄好了小姑娘后,便回了衙门。
要给苏娘子赎身的那位钱公子,名唤钱启明。
昨日,一只商船路过边界,被倭寇盯上了。大概是来江苏剿匪的袁子琰等人迟迟没有动作,倭寇将他们当做了软脚虾,行事也不想先前那般谨慎了,重新开始劫商船。
袁子琰当时便在船上,倭寇上船之时,他便领着人冲了出去。
谁料,只留住了一些个小贼。
那倭寇头子谨慎的很,一发现不对,便驱船离开了。
当时海雾很大,再加上那群倭寇在海上作案多年,对于海上的路极为熟悉,很快,袁子琰等人便那艘船给跟丢了。
那倭寇头子虽说跑了,但袁子琰远远的瞧见了那人的长相。
这几日,差人到处问了问,得知这人,与前段时间想给春阁楼花魁苏娘子赎身的钱公子长得有几分相似。
于是,袁子琰才会隐瞒了身份,去寻了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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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袁子琰领着兵马去了苏娘子说的那个村子。
此村子名为安巷村,村中大多数人,都是靠着打渔为生。
尤其是安巷村中的年轻人,听说动不动便会结队出海几日打鱼。
因着安巷村年轻人多,又肯干,每次回来,打鱼的数量都颇为可观,这个村子也比其他村子都要富有些。
袁子琰领着兵马到了安巷村后,很快便找到了倭寇的老巢,还从一户人家的地窖中,找到了无数金银珠宝。
倭寇人赃俱获,奋起反抗,死的死伤的伤,被一网打尽。
袁子琰领着兵马,押着倭寇离开之时,安巷村中的老人与妇女,很多都跪在地上哭。
“大人,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当家的是就是正经的渔民,不可能是倭寇的。”
“虎娃从小便是个老实孩子,我这个当娘的最了解不过,他不会去当贼的啊!”
原来,这安巷村中的妇女老人,都被蒙在鼓中。
也不知自己丈夫与儿子,做的是什么营生。
大概,这些倭寇也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落入法网,瞒着家中人,才是不连累他们,最好的方法。
袁子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回衙门。”
……
倭寇头子钱启明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结案没多久,便被当街斩首。
剿匪结束后,袁子琰终于闲了下来。
在院中好好休息了两天,被赵芯儿摁着喂了几天的鸡汤甲鱼汤补身子。
弄得他夜里燥的很,将小姑娘狠狠收拾了一通,她累的第二日起不来床,这才终于消停。
歇息了几日后,袁子琰准备带着赵芯儿去郊外游玩。
离着苏州城不远,有一处山,那座山上风景很不错,此时开了满山的鲜花,山上还有一条大瀑布。
赵芯儿坐在马车里,同袁子琰说:“夫君,过些日子,我们替苏娘子赎了身吧,给她些银钱,叫她自己做些小买卖。”
届时,她愿意嫁人便嫁,不愿意嫁人,过得也应当很不错。
钱启明死后,赵芯儿觉得有些对不住苏娘子,钱启明的确罪该万死,但在苏娘子眼中,他兴许是个良人。
袁子琰点了点头,“好,依你。”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异样。
袁子琰脸色突然一变,“你在里面,不要出来!”
然后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来,就从树林中钻出了几十个人来。
为首的人络腮胡,国字脸,身形粗壮,正冲着袁子琰冷笑,“袁将军,没想到吧,我还没死。”
袁子琰目光一变,来人竟是那早已斩首示众的钱启明!
他啐了一声,扔出来一个女人的尸体,“臭婆娘,竟敢出卖老子,今日就叫她同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赵芯儿心中担忧,撩开门帘的一条缝往外看,目光正好落在了地上那死尸上。
女尸面色惨白,胸口处一个血窟窿,仔细一看,那竟是苏娘子!
她骇了一跳,下意识捂住了嘴。
钱启明粗着嗓子大吼一声,“弟兄们,上,杀朝廷的走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下一刻,几十个大汉便统统冲了过来!
袁子琰将腰间的佩剑抽出来,冷声道:“李威,包子,保护好夫人!”
说完,他便直接拎着剑冲进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