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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千军,服役于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二局,我曾南出友谊关在热带雨林里暴打过“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也曾在“帝国的坟场”里和阿美利亚的贝雷帽们谈笑风生一起给包着头巾的大胡子送去过他们急需的rpg。然而这些都和下面要讲的话题没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要找到一个偷偷给国家写信的人,他的代号叫做“蝴蝶”。现在我将以两个以前的案例向你讲解在地球上某些被污蔑为最权利集中最没有秘密可言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地方之一是如何发动国家机器寻找到那些当权的人想要找到的人物的。
在地球上的一小部分很有或者非常有实力的国家,自古以来关于国家机器中强力部门的荒诞传闻和超乎想象的威慑力总是非常扭曲地在部门外被人们传颂着,但是真正的只有在那些部门里浸淫已久的人物才知道在现实中他们力量其实是多么地局限和存在多少使用上的限制。但是换个角度来想象的话,如果那些执法者已经无所顾忌的话,那么其中的任何部门或者办事人员都可以干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出来。
我和我的同伴正在面对一个建国以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蝴蝶”专案这件事情上,估计没有什么以前的案子会比这个更加重要了,如果没有适当的成功案例和经验可循的话,那些密切关心着案情的首长们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今天我们要解决的案件类型实际上就叫匿名信式案件,这里面危机四伏,因为牵涉到中央层级要追查的信件,人物背景和信件内容往往可能把办案人员也拉进深渊。想要尽快摆脱困境你就要希望嫌疑人头脑比较地简单,线索比较地明确,最重要的是中央支持你的决心和态度。
前面我已经提到了“18号案件”,就是从魔都寄到浙省给云鹤的匿名信那起案件,因为案件的特殊性和破案线索的极度匮乏,专案组的破案思路在没有得到当事人云鹤的积极配合的情况下,采取的是“结硬寨·打呆仗”的笨手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要破获类似案件,首先考虑的是受益人。按照在破获匿名信案件中最优先考虑的所谓“找不到凶手则受害人死后的最大受益人可能就是凶手”的逻辑,对付那些在干部提拔使用时冒出来的匿名信往往有神奇的效果,但是在“18号案件”中却找不到任何明显的受益人。因为像这封匿名信中涉及到的材料内容,从抗战时期开始,就有下至平民百姓上至中央首长以各种形式向组织上公开反映过这个问题,组织上也已经形成了相关限制性的决定,除了作为私下里背后议论的谈资,在政治上已经没有更多意义了。到了解放后这封匿名信再翻旧账以直接羞辱的方式出现,除了让云鹤焦头烂额、颜面扫地、性格更加暴虐之外,并不可能让任何人从中受益。
然后就是知情人了。“18号案件”专案组走得就是这个路子,他们将破案的重点放在魔都市党、政部门和30年代曾经在文艺界工作过的人身上,但是云鹤当年的特殊身份和情感经历实在是太招摇和为人所知了,即使是把嫌疑人的范围限制在魔都,限制在凡是过去和云鹤关系不好或议论过她、说过对她不满话的人中,还是先后排查出了800多位的嫌疑对象,并都一一进行了笔迹的比对,即使付出了这么多的辛苦努力和代价,还是暂时没能找到寄信的嫌疑人。如果把范围扩大到全国,起码就是四位数以上的嫌疑人了,就更加地旷日持久和声势浩大了,只能一直拖着,期待出现新的线索。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再来看看前面提到的后面这一起被称作“匿名信事件”的案件又是如何侦破的呢?
案件的发生情况前面已经介绍了,因为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地新,专案组介入得比较地快,那么即使是在限期破案的情况下,还是在“18号案件”的经验情况下有着更多的线索可循。
一、查信封
专案组刚开始工作时由于云鹤只肯交出匿名信的信封,不愿意将信中内容公之于众,就只好从信封上查起。那是一个2号信封,上面只有5个字:“云鹤同志收”。这种信封魔都大街小巷的文具商店、烟纸店都有得出售的,来源十分广泛,无从查起。
二、查信的经手人
专案组于是就只好向饭店负责人调查那封信是如何到饭店的。据这位负责人回忆说,这封信是他收下的,上面写着“宾馆负责同志收”,他就拆开了,里面装着给云鹤的信,他捏捏没有夹着什么东西,于是就直接给云鹤送去了。这是一封平信,是和所有平信一起送到饭店门卫室的。原先那个盖着邮戳的信封已经扔掉了。
专案组于是决定向当时给宾馆送信的邮递员进行调查。据这位邮递员回忆,她在那天送饭店这批信件之前去“前进袜厂”送报纸出来时,有一个人站在了她的自行车旁边,一双手正伸在邮袋里,像是在摸什么东西似的。
三、查邮递信件过程中出现的可疑人员
侦查员来了兴趣,进一步询问,了解到那个男子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瘦瘦的。最初,侦查员以为此人是“前进袜厂”的,可是去向该厂一了解,却无此人。于是侦查员再向邮递员询问,得知一个细节:那人脚上穿着一双又脏又旧的工作皮鞋。
于是专案组得出结论:这人是附近哪家工厂的翻砂工、搬运工、起重工或者从事车、钳、刨、电焊之类工种的工人,那天他是在上班时出来的。侦查员照着这个思路去查,果然在“宇宙机修厂”查到了这个名叫司徒北的可疑分子。
当时魔都的社情就是这么地复杂,只要你找,视线内总能找到嫌疑分子的存在。
侦查员查阅了档案:司徒北,37岁,47年毕业于qhua大学,由亲戚介绍加入kmt的青年军,在枪械修理所担任工程师。解放后,当了中学教师,57年被划为right分子开除公职。次年进入街道工厂当上了一名机修钳工。
专案组立即邮递员进行秘密辨认,并在9名男子中一眼就认出了司徒北。于是司徒北当场被侦查员带走。讯问中,司徒北承认他在请假去医院看病时从邮递员停着的自行车上拿过报纸翻阅,他放回报纸时,正好被邮递员看到。与此同时,笔迹鉴定也在进行。晚上8点钟,技术鉴定结果出来了:匿名信信封上的笔迹和送鉴笔迹不符,明显出自两人之手。这样,已经可以基本排除司徒北作案的可能性了。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四、期待嫌疑人再次作案
让专案组庆幸不已、柳暗花明的是,这时第二封匿名信寄来了。
当天的寄到饭店的第二批邮件送来了,信件中有一封写着“饭店负责同志收”。饭店方面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就把这封信直接交给了魔都市委警卫处派驻在饭店的人。警卫处的人见信封的落款印的是京城船舶机械二厂,便立即给京城该厂打了一个电话进行询问,那边说他们没有向魔都发过这样的信件,而且更不知道魔都有这样一家内部饭店。于是,市委警卫处立刻便与专案组取得了联系。
专案组当即派人去把信取来,拆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个和上次那封匿名信一模一样的信封,上面的字也是相同的:“云鹤同志收”。
专案组立刻对第二封匿名信的笔迹进行了鉴定,证实与第一封信件一样。由于第二封匿名信的信封是京城船舶机械二厂,因此专案组当即决定派出了10名侦查员飞赴京城进行侦查。
五、再查信封
侦查员在京城船舶机械二厂调查到的情况是:在能够接触到京城船舶机械二厂空白信封的68名科室人员中,有一个刚刚退休的名叫杜雷思的前宣传科长在魔都生活过又政治上不可靠可能有作案嫌疑。
但很快对杜雷思的笔迹鉴定结果就出来了,与匿名信笔迹不符。这样,对杜雷思的怀疑不得不打了折扣。当天晚上,专案组经过讨论,决定暂时停止对杜雷思的侦查。
六、查邮戳
同日,赴京城侦查员也正在继续进行侦查工作。侦查分两路进行,一路是在京城船舶机械二厂内部查,一路则根据邮戳抓线索。侦查员通过邮电局协助查知:匿名信是投进那个在邮电局内部的区域图上编号为168的邮筒的。该邮筒位于京城船舶机械二厂5条横马路外的一条叫“刀把子胡同”的胡同口,属于大名鼎鼎的潮阳公安分局管辖范围。
七、查往邮筒里寄信时出现的可疑人物
潮阳区的群众们时刻警惕着,眼睛都是雪亮的,侦查员在潮阳分局的配合下通过大量走访时很快就摸排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一个名叫钟觉潜的小学生在经过刀把子胡同时看见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骑自行车的男孩往邮筒投入了一个右下侧印着一排红色铅字的牛皮纸信封。
当时有自行车的人家不多,小孩骑自行车是很扎眼的,侦查员随即以此点着手迅速查明了那个男孩的情况:他名叫王木子,其父王动1900年出生于李加坡,毕业于阿美利坚落樱大学文学院,曾在明珠、魔都当过几家报纸的记者,抗日战争前期,他在魔都神秘失踪3年。抗战胜利后,他去了北都,在北都大学教书。48年初,他突然去了宝岛,半年后又突然返回。建国初期镇压反革命运动时,王动曾被捕过,但很快就释放了,据说是几位在民主党派任要职的朋友保释的。之后因身体不好而闲居在家。王木子的母亲是京城船舶机械二厂的厂医。
侦查员一致认为王动的疑点比较明显:
1、30年代曾在魔都当过多年记者,有条件了解云鹤当年在沪的情况;
2、政治历史不清白,这也可以成为构成其作案动机的原因;
3、其妻在京城船舶机械二厂工作,有获取该厂信封的条件;
4、其子王木子在特定时间内往168邮筒投入有可能是该厂信封的信件。
于是,就决定与王动进行正面接触。由于此人的社会关系复杂,其中还牵涉到民主党派的领导人士,为慎重起见就向魔都方面进行请示。
专案组在会商线索时提到了王动,本来只是在专案组里自觉做木头人当背景板的李晨风听到这个名字时大吃了一惊,立即一口就进行了否定,在会上表示王动的这条线索应该是错误的,这个人不会是写匿名信的嫌疑人,要求专案组立即停止对王动的侦查。这个要求令全体侦查员都暗暗地吃上一惊,也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一个疑团。
这个疑团直到4年后王动因突患心肌梗塞去世后才渐渐在小范围内得到透露:原来王动其实是我们的秘密党员,早在31年的时候就已经入党,长期从事秘密情报工作。由于王动的社会关系条件,组织上一直把他作为一个对敌工作中的备用力量放着,以备大用。解放初期镇压反革命运动时,公安机关不明底里就把他逮了起来,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结果直接惊动了总理,总理亲自向公安部要人,于是公安机关当即释放了王动。为了掩护王动的身份不被暴露,又留下了几位在民主党派任要职的朋友保释的这样的说辞作为掩护。此事,让李晨风对王动这个秘密战线前辈的名字早就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坚信王动不会是写匿名信的嫌疑人,总算是在专案组里发挥了一回作用。
八、查信的内容
侦查工作继续进行。在举行案情分析会时,终于在各条线索都断了以后,有不怕死的侦查员站出来提出由于只看到信封,信的内容没看到,专案人员无法判断嫌疑人的作案动机、目的、语言习惯、地域特征和其他信息,对破案非常不利,要求要了解匿名信的内容,以获取线索。于是专案组将请求向市局、市委、公安部的主要领导逐级汇报,首长们统一意见后出面去找云鹤,但云鹤当场没有同意,说要考虑一下。随后就拒绝了这一要求。部里考虑再三,不得不又去向总理汇报,总理亲自出面去找云鹤谈话,指出个人隐私事小,中央会议的安全事大,不要让下面办案人员难做,云鹤终于交出了两封匿名信。
两封匿名信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内容是说云鹤30年代在魔都当演员时的一些男女生活问题。写信人看来对云鹤当时的那段生活非常了解,因为信中竟然列出了云鹤当时所交往的一个个男子的姓名、职业以及地址,甚至还描述了云鹤对那几个男子所作出的种种行为,最后根据上述内容对云鹤进行了措词尖刻的叱骂。
九、找专家鉴定
专案组决定请语言专家和痕迹专家对匿名信进行鉴定。3位大学中文系教授和一位名叫江南郎的痕迹专家被接到专案组,对隐去了姓名的匿名信进行鉴定。中文系的教授们得出的结论如下:
1、从送鉴文字的遣词造句判断,写信人的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具有大学或者相当于大学的文化程度;
2、写信人对30年代魔都文化界的情况非常熟悉,估计可能是当时文化圈的人;
3、从行文习惯及所用的词汇、修辞看,是个男子;
4、鉴于解放后的变化较大,很难判断目前所从事的职业。
江南郎的结论是:匿名信是用一台“宝石牌”打字机打出来的,该打字机已经使用10年以上,打字者的打字水平不高,肯定不是专业打字员。
十、查打字机
专案组经过研究,教授们得出的结论实在是过于宽泛了,抓不住重点,决定“撇开一切,只查打字机”,以打字机为突破口。经向魔都市公安局查阅有关特种行业的档案资料:全魔都共有81台“宝石牌”打字机,分布于10个区的81个单位,其中67家是与文化相关的单位,14家是工厂。侦查员随即对81家单位进行查摸,排出了11名嫌疑人,这些人的年龄都在45岁以上,而且都有证据表明他们完全有条件熟悉30年代的魔都文艺界。
专案组紧张工作了10天,一无所获,最后过了限期。总理心里一直还挂着这个案子的呢,于是就亲自过问了,案子破得怎么样了?为什么还破不了啊?公安部首长只得请求中央再延长半个月的期限,并保证一定破案,然后继续给专案组施加压力。
专案组的侦查员分头去曾经调查过的那81家有“宝石牌”打字机的单位,取回当场看着该打字机打印出来的数张字样和几十个常用铅字。痕迹专家江南郎和专门从魔都字模厂请来的一位姓孙的技师对字样和铅字进行了鉴定。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鉴定,疑点最后集中到了一个名叫周伯芙的人身上。
周伯芙的情况是:女,45岁,21岁时考入魔都美术专科学校,毕业后在“申通影业公司”等单位干舞美、道具工作,解放后,在魔都电影制片厂工作至今。个人生活不顺心,丈夫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处劳教,现在皖省农场改造,周本人患有精神分裂症,已与丈夫离婚。单位上照顾她,安排在资料室工作。海燕厂的那台打字机就在资料室,周不是专职打字员,但她会打字,不过不怎么熟练。
侦查员前往海燕厂进行秘密调查,了解到周伯芙30年代时曾和云鹤在“申通影业公司”一起待过,两人熟识。57年的时候,云鹤来魔都时还恋旧请她吃过饭。平时,周伯芙兴致所至时,喜欢对云鹤大发议论,其内容常常尺度极大,令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只是因为她有精神病,所以大家也不太当真,没有往心里去。
周伯芙的档案中记载其有一个已经自杀的表姐,其夫就是匿名信中当初与云鹤有染的男子之一,汤的表姐就是因为这而自杀的。这下子冤有头债有主,情况基本上就都对上了,综上所述,专案组认为周的疑点颇大,于是决定立即对其秘密监视,收集证据,准备秘密拘捕。
哪知这边还在准备,那边就紧急传来了一个消息:周伯芙的精神病突然复发,砸坏了包括那台“宝石牌”打字机在内的办公用具,现已经送往精神病医院。专案组获悉情况后,感觉怎么这么地巧合,一时吃不准周是真犯病,还是因为察觉到风声后在做戏,决定去医院了解。鉴于周与该案的密切关系,为使其最大限度地吐露真情,专案组经与医务人员慎重研究,决定对其进行催眠状态下的讯问。
催眠虽然一直被吹得神乎其神,其实作用并不是那么地效果明显,对周伯芙在催眠状态下的讯问并未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也没有排除掉她的疑点。专案组正准备与其进行当面接触时,周伯芙在企图逃出医院时突遭车祸而死!
嫌疑人跑了,还被撞死了,专案组气急败坏之下立即追查周伯芙的死亡原因,最后得出结果是,这是一桩正常的车祸事故,并不是谋杀或者自杀。
周伯芙死了,但是匿名信案子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究竟要不要把周伯芙报上去交差呢?专案组全体人员进行了多角度的讨论,最后达成共识要稳妥起见:从打字机着手进行再鉴定。魔都电影制片厂的那台“宝石牌”打字机已经被周伯芙砸坏了,好在铅字还在,于是全部拿到了专案组。孙技师又有了用武之地,他很快就得出了鉴定结论:这台打字机不是制作匿名信的那台。
十一、查信纸
周伯芙的疑点被排除了。专案组再次进行研究,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从匿名信的纸张进行查找。这一查,首先把北京方面全部排除了,因为北京没有写匿名信那样的25行的信纸。魔都方面继续摸索,希望之光终于出现了——侦查员在无意间发现匿名信的信纸上方沿口耷拉着一条2厘米长、草绿色的、跟头发丝差不多的细线,这是印刷厂在装订纸本时所用的胶水干燥后形成的。令人惊喜的倒不是这条细线,而是细线的颜色——草绿色,虽然草绿色在生活中是一种常见的色彩,可是作为信纸胶水的色泽出现,非常罕见。
整个专案组顿时兴奋了起来,立刻抓紧时间进行调查,这一查,一直查到了当地的陆、海、空驻军部队都有自己的印刷厂,因为众所周知的是,草绿色就是咱们部队的标准颜色。于是侦查员在魔都市委的支持下,得以进入部队进行调查,最后终于在海军司令部设在当地驻军的一个情报部门“1024办公室”查到了这种独特的信纸。
专案组负责人立即前往海军当地驻军司令部,与“1024办公室”负责人面谈,对如何在该部门进行秘密侦查进行了协商,很快就取得了一致意见。专案组对“1024办公室”全部成员的档案进行查阅后,将目光停留在海军中尉翟男相身上。
翟男相,28岁,姑苏人,已婚,出生于革命烈士家庭,其父母均是地下党员,父亲还是党的中高级干部,被叛徒出卖被捕后牺牲。父母牺牲后,翟男相由其阿姨漆戒收养,长期居住于姑苏。解放后,党组织找到了翟男相,将他和阿姨安排到魔都居住。53年,翟男相参了军,在海军服役,一直到现在。翟男相是党员,也是“1024办公室”第404小组的副组长。他的办公室里就有一台“宝石牌”打字机。
第十二、案件告破
专案组先对打字机进行了鉴定,确认两封匿名信均出自该机。接着,魔都市公安局对匿名信原件和“1024办公室”的信笺纸进行了纸质化学物质对比鉴定,结果完全相同。与此同时,又调查到翟男相近期曾经奉命到京城船舶机械二厂去出差。这样,第二封匿名信的信封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至此,专案组已经完全有充分的理由认定匿名信出于翟男相之手。
随后,也是在中央的15天最后限期内,翟男相被捕。审讯中,翟男相爽快地供述了他写匿名信的事实。
第十三、案件真相
翟男相的阿姨漆戒(艺名:七姐),早年曾是小有名气的越剧演员,又是一位24年入党的老革命,32年开始为特科在魔都做情报工作。由于她是魔都文艺界的一名活跃分子,所以结交的朋友中以文艺界居多,这样,她认识了当时的明星云鹤。在与云鹤的交往中,漆戒很看不惯她的那套生活作风,于是就主动割断了与云鹤的关系。当时,史文慧不知道云鹤也是地下党员,更不可能料到她以后会成为主席的夫人。由于漆戒在翟男相的父母牺牲后与党组织断了联系,因此直到解放后才从熟人嘴里知晓这一情况,大惊之下,非常想不通,便免不了要在家中说说云鹤的过去。听得包括翟男相在内的家人一个个都难以置信。
案件发生前,翟男相去市区办事,在街上无意间碰到了外出购物时前呼后拥的云鹤。尽管他连云鹤的照片也没看见过,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云鹤。一瞬间,翟男相的头脑一热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女的太嚣张了,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难堪看看!
以翟男相和云鹤两个如此悬殊的地位,翟男相要给云鹤难堪的想法是很难实现的。但是,翟男相还是马上冒出了给云鹤写匿名信的念头,把她当年那些丑事给她抖出来,羞她一羞也好!
这样,翟男相就开始跟踪云鹤,弄清了她下榻的地方,并且当即寄出了第一封匿名信。几天后,他利用去京城出差的机会,又寄出了一封。
第十四、匿名信案件的后续结果
对翟男相的处置,倒不像案件的侦查那么严重,因为像是原本来自总理所代表的中央那边的压力,因为作案原因查明了纯属是私人恩怨,和会议的安全保密工作等无关,说不定翟男相的父母、阿姨当年还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也就放手不管了。本来,像是这类案件,因为是公安部直接抓的人,是要送到京城去处理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翟男相并没有被送到京城处理,也没有在魔都处理,而是因为他是部队的人就由部队的军事法庭给审理处置了。
军事法院给翟男相定的罪名也出乎人们的意料,叫做“泄密罪”,判处了翟男相3年有期徒刑。这个罪名让圈子里的很多知情人背地里笑了几十年,衍生出许多像是不准说首长(xx,根据情况不同而变化)是笨蛋,否则是泄露国家机密之类的笑话版本。
据说在审判时,当时有部队的高级将领站出来说话了,说翟男相是烈士子弟,可以从宽处理,力保之下才有了这么一个结果。不过,这个案由为翟男相20年后的平反留下了一个难题,当然最终还是解决了。
第十五、“第18号案件”的后续结果
“匿名信事件”告破后,“第18号案件”一直拖到了61年才结束,与翟男相的结果相比较,结局非常地惨烈。这起给云鹤写匿名信的犯罪嫌疑人,原来竟是中央一位德高望重的首长的夫人,在这位首长逝世后因为别的事情给中央写信,结果无意中被发现了与那封匿名信的笔迹相同,属于“自投罗网”才最终告破。结果组织上还没有来得及因为这件事情处分她,嫌疑人就在家中自杀身亡了。拨乱反正后,当然最后也是平反了。组织上给嫌疑人的平反结论为:“给云鹤写信的内容没有错误,原定性是错误的,纯属冤案,应予平反,恢复名誉”。(本章又名:你犯过这样的泄密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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