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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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凯分手了。”
贺琛看了他一会，“越来越爱使坏。”
但这些贺琛本人并不知道，夏知声也从未说过，她只是默默拒绝父亲给他的一起安排。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女人的满心欢喜。
顾嘉煜不理会，任她发泄才是最好的？
夏知声的父母总会说。
“谁说我不生气了？”
贺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
司机把他们三个送到公寓楼下，三人一起去买了菜。
顾嘉煜坐在车上，一句安慰的话硬是没说出口，夏知声生气地转过头。
“没想到小煜做菜也这么香。”
“夏姐喜欢下次再来。”
贺琛：“……”
“但抽烟不是好习惯。”
“我失恋了，你们还想过二人世界？我要吃水煮鱼片和糖醋排骨。”
贺琛腾出一只手抱住了顾嘉煜，“嗯，你没占我便宜，是我占你便宜。”
感知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烟酒的气息融化在亲吻中。
“我平时不抽。”
“别站着不干活，切一下。”
贺琛手臂一伸，将顾嘉煜揽入自己的怀里。
夏知声立刻就改变主意。
周凯不是贺琛口中长得不怎么样，他个子高，长得还帅，两人走在街上也只会被路人说登对。
一帮人拿着棍子,气焰嚣张说着要教训夏知声。
“小煜的公寓别租了，直接住贺琛那不就好了，还省一笔钱。”
“周凯的事你了解吗？”
“谁说我要管了。”顾嘉煜轻哼一声。
夏知声：“……”
可周凯趴在地上后,一动不动,夏知声想扶，又不知道周凯伤哪了，不敢乱碰。
她推了贺琛一把，“你坐这干嘛？”
“信，我男朋友说什么我都信。”
反复几次后，夏知声接了起来，“烦死了，你们到底要干嘛？”
“有多坏？”
“你小时候就没他优秀。”
“算了，我现在不想看到情侣。”夏知声神色恹恹。
夏知声都是在抗拒父母插手她的人生。
夏知声：“……”
“你们俩是不是要去约会？”夏知声忽然反应过来，贺琛会突然出现，肯定不是为了她来的。
“嗯。”夏知声应了一声，情绪很低落。
周凯摊开手心，是夏知声被抢走的奖牌。
只还记得那时周凯抬起头，脸色惨白，看着满脸慌张的夏知声，笑着安慰她。
“现在要去哪？”贺琛问。
“是啊。”
“谢谢。”
三个人五菜一汤也不算多，夏知声进厨房帮忙拿餐具。
回到z市后，两人的游戏继续进行，距离游戏结束还剩最后几天，可谁也没提这件事。
顾嘉煜还买了很多零食水果。
顾嘉煜顺手拆了几个包装袋，把土豆和西红柿放进水池冲洗。
拿筷子的手都在晃，气呼呼地和夹不起来地豆芽置气。
“你想复合？”
贺琛挑起他的下巴，顺势落下一个吻，触碰到顾嘉煜软滑的舌尖。
转变是到大学时期。
“怎么出来了？”贺琛捏着烟的手指一顿。
“抽烟而已，哥哥小看谁？”
“没有。”
“谁占你便宜，我还没答应你。”
“不出来怎么知道哥哥背着我抽烟？”
和周凯谈恋爱。
他走了过去。
筷子夹了一片油光水滑的水煮鱼片，入口滑嫩香辣，夏知声一双眼睛瞪得圆溜。
“那去哥哥家，他有个烤箱，正好冰箱里有蛋挞皮。”
贺琛垂眼不做表情时显得特别凶,周凯每次见贺琛都莫名发怵。
当时家里那么反对，夏知声都没有动摇半分，现在突然分手，那肯定是周凯做了什么事让夏知声伤心难过。
接着就是一场打斗,或者说是周凯单方面的挨揍。
“夏姐，要不要去我家吃饭？”顾嘉煜开口邀请她，“我炒菜很好吃的。”
直到大三时，夏知声参加了一场活动策划,输了比赛的参赛者找人挑事。
父亲要是知道夏知声是因为这件事才答应周凯的追求，大概会觉得她很傻，也许还会给周凯一笔钱，让他主动离开夏知声。
贺琛抬手掐住顾嘉煜软软的脸蛋，低头就吻住了他的唇。
顾嘉煜想用公筷帮他，被贺琛制止。
“分手了？”贺琛有点意外，“确定？”
他还没说话，贺琛就推着顾嘉煜上了后座。
“见过几面，不知道我姐看上他什么，长得也不怎么样。”
“去你家还是我家？”
贺琛了解夏知声，她不止倔还很要强，就算要哭也不会在人前掉眼泪。
话没说完，贺琛已经关上了玻璃门。
顾嘉煜第一次见贺琛抽烟。
他提上菜跟着顾嘉煜进了厨房。
阳台的灯光呈暖黄色和皎洁的月色交织在一起，笼罩在贺琛身上，透着朦胧暧昧的光影。
那就是夏知声也容忍不了周凯的自私自利。
顾嘉煜笑着问。
“怎么了？”
“我蛋挞都没吃到呢，你们还在这玩亲亲。”
“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哈哈哈……”
周凯和她是高中同学,从高一就开始追她,夏知声拒绝了周凯的追求,两人的关系没有就此止步。
贺琛成绩好不好，优不优秀那是他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比较？
“夏姐无聊可以看电视，我去做饭。”
在贺琛的注视下，缓缓吐出烟圈。
“我没事。”
夏知声分手这件事，贺琛虽然不问，但不会不管。
“知道就好，你要敢和我提分手，我就……”
夏知声也不客气，吃了几口菜后就开始喝酒，贺琛和顾嘉煜都没阻拦，两人陪着他喝了好几杯。
“哈哈哈，分了好呀！啊不是，妈妈是说，别难过，下、下一个更好。”
夏知声话音刚落，一个语音电话弹了出来。
夏知声气得不是豆芽，也不需要特殊照顾。
夏知声从小被管得严，骨子里还是有点叛逆的，所有人都不祝福她和周凯，她就越是想证明给大家看。
她还记得自己答应周凯的表白是在救护车上。
“这么肯定？”
“哥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夏知声：“……”
夏知声大概没想过自己能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她和周凯在一起五年。
“看来哥哥没骗我。”
“我要去。”
“真分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从高中到大学,周凯追了夏知声六年。
他只是偶然撞破，夏知声是否告诉贺琛那都是她的选择，顾嘉煜没权利替夏知声决定。
没喝几杯，夏知声有点晕。
“贺琛，你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不信我？”
“没有。”顾嘉煜接过话，“本来也是要去吃饭的，夏姐喜欢吃什么？”
“怎么回事？”
诸如此类的激将法，长大后夏知声才明白这叫激将法教育，那些话也是夏知声童年时期最讨厌听见的。
忽然忘了要怎么难过。
正说着，贺琛的手机响了，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庆祝一下……”
顾嘉煜抽了几张纸放在桌沿，帮夏知声那一角收拾干净。
闹事者大概没想过会把事情闹大,等警察来前已经仓惶离开。
周凯经常出现在夏知声的面前,他并不是夏知声喜欢的类型,但他是夏知声的追求者中最长情的一个。
“美食能治愈所有的坏情绪。”
“不小心就给掐灭了，哥哥肯定不会和我生气的，对吧？”
她和周凯很幸福。
他们抢走了夏知声的奖牌，还想对她动粗，就在这个时候，周凯从围墙跳下，站在夏知声的身前。
她的声音委委屈屈。
他收拾完残渣，贺琛还没回来。
“你表弟比你小时候要强。”
“好了，不和你说了。”
顾嘉煜：“……”
顾嘉煜抽走了还在燃烧的香烟。
贺琛是在问夏知声。
说着，顾嘉煜张口咬住了烟。
贺琛那句‘分手’还没出口，就被顾嘉煜打断。
夏知声被贺琛的坦然噎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
“你还有这个技能？”
夏知声和几个朋友拉着手，都是二十岁的小女生，面对身形高大还拿着棍子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当时活动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离开,又是在郊外,接送的司机还没到。
“我知道啊。”顾嘉煜微微仰头嗅了嗅，“第一次在哥哥身上闻到烟味。”
夏知声垂下眸子，和周凯的学会终止，现在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贺小琛，我失恋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高兴的情绪能不能收一收？”
贺琛淡定，“舅妈生日要到了，提前送个礼物让她开心。”
夏知声这才想起，顾嘉煜的现在租的公寓，还是她帮忙找的，就在贺琛隔壁。
顾嘉煜有心安慰几句，贺琛心情很好地掏出手机，“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舅妈。”
“是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可我就你喜欢你使坏的样子。”
“吃。”
“让她自己待会吧。”
贺琛已经收起手机，严肃地看着夏知声。
顾嘉煜唇角微扬，仰头亲吻贺琛的侧脸，嫣红的唇瓣擦过贺琛的耳朵。
“好。”
她皱眉摁掉，下一秒又响了起。
“你看。”
＊＊＊
“你……”
“好呀。”
顾嘉煜欣然答应，果然还是贺琛更了解夏知声。
贺琛没来得及拦住他，顾嘉煜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
一个小时后，两人将做好地菜端出去。
“就怎么样？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就威胁我。”
“等会再收拾。”
贺琛笑着接过，“好的，男朋友。”
进舅舅的公司当经纪人。
“庆祝夏姐第一次吃我做的饭菜。”
贺琛无奈地看着他，顾嘉煜低低笑了起来，故意道。
顾嘉煜一语道中贺琛心中所想。
这件事夏知声没告诉过家里的人。
“还是说…哥哥喜欢的只是我这张脸？”
夏知声抱着酒瓶，一脸控诉。
走到阳台，看见贺琛倚在栏杆，他垂着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唇抿着烟嘴吸了一口，又缓缓突出一嘴烟圈。
“啧，哥哥好凶啊。”
“嗯，你没说。”
“哥哥，你躲在这里干坏事。”
小时候，她没少被父母拿来和贺琛比较。
贺琛回味了一下短暂亲吻，像是没看到顾嘉煜瞪他，自顾自地说。
“欺负我表姐，可不是一句分手就算了。”
顾嘉煜无辜地眨了眨眼。
“厨房太小了，你别……”
顾嘉煜看见了放在阳台的烟灰缸，顺手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上，燃烧的星火瞬间熄灭。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约会了？”
顾嘉煜还想再劝，却听贺琛说：“别管她，我们晚上吃水煮鱼片。”
“周凯的事你别管。”贺琛接过顾嘉煜手中的锅铲，“我处理就好。”
一个吻应声落下。
“其实你不用担心，夏姐不会和他复合的。”
顾嘉煜引诱着贺琛加深这个吻，贺琛环着顾嘉煜纤细的腰身，两人热烈迎合对方。
“不过，偶尔一次也没关系。”
顾嘉煜：“……”
周凯犯得不是小错，顾嘉煜虽然没听到完整的过程，但也能推断出大概，夏知声既然会果断的说分手。
绳子已经断了，但金灿灿的奖牌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夏知声脸上还挂着笑意，指挥着贺琛倒酒添菜。
“还有更坏的样子，哥哥想不想知道？”
可贺琛不喜欢周凯，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评价。
玻璃瓶撞击门窗发出响声，深吻中的两人齐齐回头。
顾嘉煜轻哼一声。
贺琛看着顾嘉煜一副被戳中心思却不肯承认的小表情，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粉毛。
夏知声和朋友去查看周凯的伤势。
“离我姐远一点。”
“我以为你喜欢玩偷情。”
“你们礼貌吗？”
烟灰缸里只有顾嘉煜刚掐灭的这支烟。
夏知声伸手去拿酒瓶，撞到贺琛的酒杯，酒全洒在桌子上。
顾嘉煜没有告诉贺琛为什么，那是夏知声的事。
顾嘉煜眨了眨眼，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认准了贺琛拿他没法子。
当时周凯为了她断了两根肋骨,脸色疼得发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两人年龄差四岁，不同年龄段，其实没那么多可比性，但每次贺琛取得好成绩。
“谁说没在一起，男朋友，别占了便宜就不承认了。”
“夏姐吃蛋挞吗？”
“小煜的水煮鱼片好好吃。”
“你是不是担心夏姐会和他复合？”
顾嘉煜应了一声。
面上看不出异样情绪，但明显是补过妆的。
夏知声不会做饭，家里平时都有保姆做饭，现在住贺琛家里，姑姑和姑父对她可好了，还不会像父母那么念叨她，夏知声觉得比在家还舒服。
直到这一刻，夏知声才知道这么些年的坚持到底有多傻。
顾嘉煜：“……”
“敷衍。”顾嘉煜把洗好的土豆和西红柿递给贺琛。
“别闹，夏姐还在外……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