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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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从登记结婚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放下这件事,姜夏洗漱完,自我调节了下,就准备入睡。
姜夏真他妈恶心坏了。
婚后顾风来实际也并没有限制姜夏的消费,他给了她他的无金额限制的黑卡,姜夏拿了钱,同样不拒绝他对她的索取。
“恶心!”
想象了下李哥的下场,姜夏被顾风来搅坏的心情才变好了些。
呵,想威胁她,以为她不会反击?
更强烈的气息渡过来。
用刚亲过别的女人的嘴唇来亲她,恶不恶心?
他侧过脸,舌尖舔了下被咬破的下唇,接着斜眸望向姜夏,桃花眼眼尾都危险地眯起来。
姜夏其实也很懵。
恶心。
哼,李哥这个老傻逼。
姜夏怀疑顾风来一直心虚或者怕她把事情闹大,因为又过了几天,他便带着律师把她叫出来,居高临下地甩给了她一份条款冗杂的婚前协议书。
但是姜夏清楚,这样微妙的平衡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没有人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就在等着离婚。
她习惯性想要惊呼大骂,嘴里还没发出声音,微凉的嘴唇已经被背后伸来的大手捂住,整个人被紧紧从后搂到他怀里。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顾风来松手离开她颈间,捏着人肩膀把她转过来。
察觉她在拍照,男人蹙眉随即走过来要拿走她的手机。姜夏滚到一边,顺势拉起被子遮住重点部位,把他与她未着寸缕的合照拍下。
姜夏又难受又气愤,想转身把人推开,可她微弱的力气在男人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姜夏:“……”
16、
她是真的不明白男人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构成的,为什么晚上刚刚他们都差点撕破脸了,这狗男人还能够有冲动和脸皮来睡她?
她奋力挣扎出他臂弯的桎梏,扬起手,直接就是给他一巴掌!
顾风来嘴角勾出个寡淡的笑,“你的底牌只有这张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a!
舌尖正要撬开齿关时,姜夏快很准地在男人下唇一咬,血腥气弥漫开来。
顾风来呼吸一沉,收紧臂弯,牢牢箍住她的腰肢。这咬下的一口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有些痒,和顺着神经末梢漫上来的刺激。
姜夏没听,他便把她手机抽走,亲手删掉了那些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照片。
他忍不住将唇贴上她的脖颈,舌尖轻触,舔了舔细腻的皮肤。
“姜夏,与我保持亲密关系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包括接吻。”他的语调平而淡,却莫名让人听出一股危机感,“当然,要是你想离婚,今晚回去就可以联系我律师。净身出户,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可是这样的颤抖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混合了酒精的女人香水味,叫她控制不住地泛出恶心。
她被戳中心事,忿忿抿住唇。
合照中的她白皙锁骨脖颈上遍布淤痕吻痕,是什么行为所致可想而知。
这伎俩第一次管用,第二次就失效了。
姜夏已经一无所有,真是不带怕的。
她知道那是顾风来在淋浴。
当时姜夏第一次与顾风来发生了关系,地点在顾风来汇沙嘴的江景公寓。夜半她被腰腿的酸痛和身体的不适疼醒,发现卧室浴室传来水声。
“离婚”这个词一旦被正式提出,便像在脑海里扎了根,时时跳出来提醒。
姜夏冷笑,“我来捉奸。”
五天后,姜夏再次弄了一份医院的流产证明书,还学会了假哭,“顾总,呜呜呜,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
姜夏惊慌扭头,一双眼在黑暗中睁得大大。
腰间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黑色短发沾水,神色疏冷淡漠。
——我来这里捉奸!变态,狗男人,快把我放开!——姜夏本想这样回答,可是嘴却没办法说话。他的气息喷薄在她侧颈,让她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薄薄的颤栗。
两人一直维持着各取所需的关系。
姜夏在这样一个幽密的环境里,被男人拉到昏暗的长廊。
她在晦暗不清的光线里隐约见到顾风来漂亮的五官轮廓,再往深里看清却有些困难。
“今天怎么会来这里?”滚热的呼吸灼烫在姜夏细嫩的脖颈肌肤,他低声问,音色里带了点喝过酒后的磁性。
“顾风来……你唔给我放开……!”她拼命对他表明态度,只不过出口的话被捂住,最后也只成了一句句呜呜咽咽不完整的语声。
男人身体很暖,她今晚本就穿的单薄,又站在露台吹了大半夜风,早就冷得不行,被他身上的热量一包裹,全身都被温暖得忍不住有些微的发颤。
姜夏僵了一瞬身子。接着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不是有洁癖的吗?他不是最不喜欢和人接吻吗?怎么刚和别的女人交换完口水,又来恶心她?
姜夏瞬间再次失语。
顾风来看着她鸦羽一样的睫毛,只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今天来这边,做什么?”
发丝倾泻,带着很淡的幽香,他低头埋到她侧颈,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像要洗掉刚刚闻过的另一种难闻的香水味。
姜夏的手机里一直保有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有好几张或清晰或略有模糊的照片,拍的是顾风来。还有一段三秒的视频和十秒的录音,都是两年前姜夏亲手拍下的。
棚架的葡萄藤旁一条白色穿廊,高大茂密的树荫遮住了微弱的园灯光线。
你字话音未落,男人的气息又压了下来,所有声音又被堵在口中。顾风来的吻碾上她的唇。
顾风来当时只是冷淡而高高在上地警告她,她的行为已经构成敲诈勒索,如果她再继续,就可以把他们的对话录音拿去报警立案了。
他见到她张开她的樱桃红唇,迫不及待低声开口,“你恶不恶心?在这里做这种事就不怕被人看到?”
顾风来没理她。
顾风来不带感情地命令她,“把照片视频删了。”
之后,顾风来主导收购了姜夏家的企业,自然姜家的债务也一并收了,并且全部清理完毕,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家门口被泼红漆的日子。
顶多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罢了。
她下了个狠心,张口咬住他掌心。
顾风来微微偏头,姜夏手掌没打中,但有指尖带着掌风稍稍刮过他的下颚。
“捉谁?”
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靠那种不太高明的不入流手段,成为上层圈子里人人趋之若鹜的顾太太。
姜夏抱着被子坐在一边矫揉造作地摆姿态,完全没有刚经历过第一次的楚楚可怜,“顾总,那些照片已经自动传到云端了呢。”
与顾风来在花园里僵持不下谁也不退让,姜夏就一个人先转头回了霞园。
夜色朦胧里只有远处淡白的园灯光线,映在她一双死死盯着他的漂亮眸子里。
姜夏小幅度挣扎起来。
“你——”
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做安全措施,一星期后,她就拿着张伪造的医院妊娠确诊书和故意弄出两条杠的验孕棒又去找顾风来,“顾总,我怀了你的孩子。”
姜夏回到霞园,先关了手机躲躲清净。
姜夏故技重施,想把他关在房门外。
恶心。
那些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不安,彷徨,游弋着的对未来的诚惶诚恐,都叫这股恶心感不断放大,一寸寸瓦解着她的骄矜。
然而姜夏万万没想到的是,顾风来夜深回来后,还能一脸淡然地来她房间,准备做以往他们都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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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来收紧掌心,另一只手随手扯掉姜夏的棒球帽。
听到钱,姜夏陷入沉默。
签完婚前协议,她就正式跟他结婚登记了。
于是当男人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便立即按下快门,拍下他的样子——
姜夏那时做事也是心狠,第二天就拿着这些照片视频去问顾风来索要医药费封口费损失费各种赔偿利益。
她手机里的消息也要炸了——经纪人李哥因为拉皮条而在微博热搜出道,而李哥恰好就是姜夏的经纪人,于是乎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或善意或恶意的人和消息也纷至沓来。
顾风来定定盯着她,两秒后,开口。
她说话时,微动的唇瓣扫过顾风来掌心,有微微的湿濡擦过皮肤。
来不及也没有时间悲春伤秋为自己委屈或者生气什么的,她忍着不适迅速开灯,拿起手机打开相机。
她用指尖掐了把掌心,让自己迅速恢复冷静,“顾总,你也知道我手上有你证据。视频和照片,你明白有哪些。如果你不介意那些证据被公开,我可以马上发上网帮你出名。”
姜夏很少见他这样看她的眼神,她不免心生警惕,收手,往后退了两步。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