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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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沉默了。
他以前……不会这样对她的。
一则：离还款期限还有六天。
隔了许久，屏幕突然弹出语音通话的请求界面。
徐凤阳开车送两人回家。
“搬家？学长你买房了？”
先录midi钢琴，再录人声，有词的唱词，没词的就哼旋律，至于配器什么的，他一没条件，二没时间，就交给编曲去做好了。
沈亦泽有种不好的预感，沉声问：“什么事？”
“很近，就在天心小区对面。”
张春林大声嚷嚷，沈亦泽和徐凤阳谁也没再理他。
一分钟后。
耳朵里响起语音通话挂断的嘟声，鞠然抱着膝盖，蜷在舞蹈室巨大的镜面墙下，她仍保持着接听的姿势，泪水不争气地划过脸颊。
他赶在下班前写完了前六集的分集大纲和江阳的人物小传。
“既然质量没问题，那就不关我事了。反正歌我已经给你们了，剩下的事，就该你和你经纪人去操心了。”
沈亦泽摇摇头道：“行啦，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不不，歌的质量没问题，是因为公司已经从别人那儿买了歌。”
这种东西最好别通过社交软件收发，用邮箱一来比较正式，二来留个电子记录，日后若有侵权纠纷，可以拿出来当证据。
“谢谢。还有别的事吗？”
在收到的后面还跟着两个“跳跳”的表情。
“老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妹妹配不上？我告诉你，我妹妹可漂亮了，她可是江传的校花！”
“嘟~”
“咳咳！”徐凤阳大声咳嗽，“春林，你醉了，少说点话。”
沈亦泽固定的坐班时间是一三五，除非组里开会，周二周四他不必去公司。
“醉什么醉！我说得不对吗？学长对她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怎么能说分就分呢？这不白眼狼嘛！”
徐凤阳将沈亦泽送到天心小区门口，下车前，张春林终于想起正事，问：“学长，你明天来公司吗？”
大纲对文笔的要求不高，写法和格式原身的记忆里有，刚上手时，沈亦泽还有点磕磕绊绊，后面就越写越顺。
“根本不重要”这五个字就像一记闷锤，狠狠敲在她胸口。
张春林挠挠头，忽然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不是，合着她一出道就把学长你给踹了啊？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没有的话我挂了。”
王琳那边的动作很快，今天下午就来了消息，说公司需要听过小样后再做决定。
目送徐凤阳的奔驰e系离去，沈亦泽从菜鸡驿站取了快递，扛着七八个包裹回到家。
这在沈亦泽的意料之中。
张春林一旦发起“酒疯”根本停不下来。
那句对不起，他想听的时候她不想说，当她想说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听了。
沈亦泽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无所谓了，我只要我那一百万，至于是谁出的钱，根本不重要。”
晚饭一直吃到7点才结束。
“我明天有点事，就不去了。”
沈亦泽想起早上说过要请徐凤阳吃饭，三人都是江影的校友，正好叫上一起。
昨天下单的录歌设备已经送到菜鸡驿站，他本来想早点回去拿快递，结果张春林盛意拳拳，非要请他吃饭。
徐凤阳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打断：“你可以了啊！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居然：收到~
打开电脑，下好软件，安好设备，他拿出昨天写好的曲谱，戴上监听耳机。
沈亦泽没好气道：“那哪是前几天？人家出道都一个多月了！”
“等等！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她深吸口气，说：“沈亦泽，如果你还因为我逼你分手的事生气，我可以跟你道歉——”
发完他才点开鞠然的微讯。
“一个多月了？我还真不记得了……”
鞠然握住手机的手因过于用力而逐渐泛白，她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亦泽明白了，对方是想以买方市场来压价。
海鸥娱乐总部，舞蹈练习室。
他只是需要时间谱写词曲和录制小样，因此才故意拖延一下。
“大啥呀？俩人住不挺合适的吗？诶，说起来，嫂子好像有段日子没来接你了，你跟嫂子不会闹矛盾了吧？”
略显粗糙，毕竟是最低配的设备，跟专业录音棚录出来的效果没法比。
“是因为歌的质量问题吗？”
“我跟鞠然分了。”
“歌很好听，特别是那首没填词的歌，我非常喜欢！”
他打开电子邮箱，将三首歌的曲谱和小样添加到附件，在主题和正文里明确写出用途，随后发给鞠然。
张春林一愣：“真假？前几天，你不还让我给嫂子投票吗？”
“好！”
张春林扒着椅背，探出半张潮红的脸来，嘴里还喷着酒气。
她好不容易放下自尊，打出这个电话，可她释放的善意，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践踏在脚底。
张春林有点兴奋过头，三人中就他一个喝酒，他自饮自酌还把自己给灌醉了，出饭店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手机里立刻传出鞠然雀跃的声音：
“对了，亦泽，你打算搬哪儿去啊？”
录完后听一遍。
“王姐说，公司可能不会同意花一百万买这三首歌。”
“分集剧本写完发我邮箱，我们后天再讨论。”
“没这个必要。等这件事一结，咱俩就两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谁也不必说抱歉。行了，就这样。”
“你放心，我已经说服琳姐，如果公司给的不够，差的钱琳姐会替我补上，等我以后挣了钱再还给她。”
“买个屁啊，租的！以前那房子太大了，我换个小点的。”
徐凤阳开着车，问副驾上的沈亦泽。午饭的时候，沈亦泽跟他说过自己准备搬家的事。
他让王琳去跟公司谈，本来就没指望她能谈出什么结果，事实上，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在拿到小样之前做决定。
一则：曲谱和小样已经发你邮箱了，注意查收。
“没关系，学长，你别难过，俗话说得好，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大不了，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小样而已，也不用太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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