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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试探、不是刺激,她果决的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包括自己付诸三年的爱情!

司婳回头,视线猝不及防撞进一双茶色眼睛,点漆瞳孔凝聚着斑驳的光。

伤口不重,司婳也怕留下后患,顺从的点头。

“你好,请问有看到一位穿着蓝色衬衣的先生吗?”司婳跟前台的工作人员描绘言先生的模样。

压在睫毛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司婳缓缓睁开眼,一把宽大的雨伞笼罩在头顶,替她遮蔽大雨、挡去夜里的寒意。

司婳正想脱下外套还给他,却有另一只手阻止她的行动,“衣服应该留给需要的人。”

风雨吹散的树叶轻轻拍打了一下手腕,最终滑落在地,她呆滞的望着漆黑的地面,什么也没能抓住。司婳闭上眼,任凭雨水浸透全身。

在这里住了一年,堆积的东西不少,但大多是衣服和贺延霄赠送的首饰。司婳随意挑了几件合适当下季节的衣服,把最珍贵的设计稿放进行李箱。

脑子里混沌不清,不知多了过久,司婳才扶着路旁的树干站起身。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发胀,从喉咙里涌现一股恶心作呕的不适感。她抽吸了鼻子,肩膀耸动,哭声渐渐弱了几分,嗫喏的抽泣着。

贺延霄赠送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拿,包括这几年贺延霄给她的,但她从未刷用过的卡。

此刻没心思去细想分辨,司婳恍然不觉,拎着自己的高跟鞋继续往前走。刚迈出两步,又不幸踩中松动的石板,挤压出污泥溅到裙摆上。

“这里光线暗,慢点走就好。”男人轻声提醒。

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女孩的表情,男人手臂微抬,顾及两人关系不熟,他没有随意碰触碰司婳。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折叠的纸,“这是刚才那位先生留给您的东西。”

提前联系的车子已经抵达樱园,司婳提着行李箱下楼,临走时,司婳将那件不属于樱园的外套搭在臂弯间一起带走。

因为全身湿透,柔软的布料贴近着女孩娇软的身体,在这幽暗的环境中看不清,但浑身粘腻着很不舒服。

脑子飞速转动,司婳提议道:“我的东西就在附近的酒店,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过去,我把钱和衣服还给你。”

“我姓言。”

“你平时……都这么乐于助人吗?”手里攥着沾湿的纸巾不自觉收紧,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

“大概是我记性好。”又或者是,对某个特定的人,过目难忘。

“啊?”她不明白为什么延伸到年龄,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等到医生报账时,司婳表情一僵,忽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两人已经走到马路边,男人仍然撑着伞。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坐在门内,里头的病床还坐着一位输液的患者,司婳向医生伸出手,露出伤口,“不小心摔了一跤。”

“抱歉这个要求有点无礼,但我的手机和钱落在其他地方了,所以……”

男人微微一怔,笑了笑,“好像并不会经常遇到在路上摔倒的人。”

司婳面露难色,现在能求助的只有那人。她站起身,稍稍靠近旁边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擦擦手吧。”男人不动声色的将雨伞向她头顶偏移,避免这幅娇弱的身体再次淋雨。

司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原本的房间,散落的珍珠原封不动,哪怕价值昂贵,也没人敢浑水摸鱼占便宜。难堪的记忆涌上心头,司婳强忍着心中不适,避开落在地面的珍珠,拿起包和手机匆匆逃离。

也不顾旁边是否还有人在,司婳忽然放声大哭,心里的委屈倾泻而出,混着雨水的双手捂着脸颊,蹲在地上,把头埋进去。

“嘶……”

她本身穿得单薄,如今衣服湿透,恐怕不好见人。思及此,司婳没有拒绝好心人的帮助,“谢谢您。”

“我既不是你的上司,也不是你的长辈,何必对我用敬称。”男人将印着诊所logo的透明袋子递向她。

司婳翻开纸张,里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一句话:抱歉,有事先行。

正巧有出租车经过,亮着红灯,司婳遥遥招手,出租车缓缓停下。

他还记得她在光线暗的环境下看不清?

在她扭拧借钱时,男人已经爽快的扫码替她支付医疗费用。

伤口不深,很快就能处理好。

男人极有耐心,哄孩子般的口吻,轻声细语的,让听者有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

距离太近,司婳恍然瞥开眼,连人脸都未曾看清,已经不敢深究下去。

她今天穿的裙子,包也忘在酒店里,真是糟糕透了。

“附近有个小诊所,可以处理伤口。”他记得,刚才开车路过一家诊所,就在转弯处,大约两百米。

“我看起来很老么?”男人细心地将药盒装进袋中,轻松打了个结。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行黑色字迹,司婳觉得缘分的确很奇妙,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男人,无论从言语还是行动,都让人感觉到温暖。

诊所名字标牌四周发光,清晰可见,司婳不由得加快速度,越是接近,视线就越明亮。

司婳用一根手指勾着,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男人视线微垂,心头划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等她赶到楼下大厅,原本该等在休息区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司婳愣愣的望着前方那人,看不清模样,但那个声音……似曾相识。

宽大的外套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跟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心里被苦涩填满,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其他心思。

怕再次摔倒,司婳走得小心翼翼。

摔倒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掌心擦破了皮,满手浑身污泥水,偏偏这里光线暗,眼睛看不太清。

对方配合她的速度放慢脚步,两人的步伐格外整齐一致,短短的路途花了不少时间,在光线明亮的区域,司婳重重呼出一口气。

干净的纸巾放在掌心中,手指渐渐收拢,司婳机械般的动手擦拭,娇嫩的皮肤已经被路上石子划破,轻微的触碰也扯痛出血丝。

视线模糊,不止因为昏暗环境,哭过得眼睛隐隐发疼,司婳想要抬手擦拭,发觉满手的雨水,无措放下,垂在身侧。

的确,她浑身湿透的样子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特别是酒店那种公共场所。

“至于名字,如果下次有缘再见,我就告诉你。”男人唇边绽放出一抹绮丽的微笑,茶色的眼睛透着温柔。

玄关处,她回头环顾四周,可笑的真心、自以为是的爱情,在她的世界逐渐崩塌瓦解、支离破碎……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

一句风轻云淡的玩笑打破尴尬气氛,司婳微微松了口气,心里的紧张感少了些许。

一支药膏并不贵重,司婳还是十分感激,“谢谢你!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您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吧,等我拿到手机立即转给您。”

她还未开口,旁边的人又递来一件衣服,“不介意的话,可以披上我的外套。”

为她撑伞的人竟还未离开。

男人及时递来一张纸巾,在司婳因为防备陌生人而下意识后退时,补充解释,“上次我们见过的,在桥上。”

“到了。”

引笔遒劲有力,落款人是一个“言”字。

雨声淅沥,马路上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司婳悄悄地往旁边侧了侧脸,余光扫到男人紧握着雨伞的手,不禁自嘲。还真是凄惨,在她被信任的爱人无情背叛后,为她遮风挡雨的竟是仅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

艺术家的手不能受伤,平时司婳极其爱惜自己的双手,只不过遇到危险会反射性的以手抵挡,伤害难以避免。

回到樱园,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袭遍全身,司婳忍不住浑身颤抖。她迅速跑上楼,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一切。

“言先生……”借着明亮的灯光,司婳端详着他的脸,“你怎么会认得我?”

司婳拿起手机,红着眼睛打出一行字:【我们分手。】

特殊情况下顾不得矫情,司婳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旁,对方有意放慢脚步,两人并肩而行。

“也好。”男人轻轻点头。

擦破皮肤的血丝被洗刷干净,之后的流程并不复杂,医生拿出一支药膏摆在桌上,叮嘱道:“消毒后擦药,尽量别碰水,注意保持创面干净,避免伤口感染。”

心里的苦放大了身体的感知,她小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看不清,但钻心的痛感很明显。

“是你……”司婳轻声呢喃,脑子里的画面有片刻空白,怎么每次摔倒都会被这人撞见,连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满身狼狈。

了解到情况,医生立即指引他们进里面,用碘伏清洗伤口。

她也不记得刚才跑了多远的路,但从诊所到酒店最多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很快,车子停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前。

手背轻轻地搭在膝盖上,擦伤的掌心向上,她挤出药膏用棉签沾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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