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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呆呆看着这个灯笼。

谢菱的眼神痴痴落在了那物上。

原来,大哥哥还记得她的生辰。

“这也是……大哥哥给你的?”

只剩谢菱,站在原地,低头看她小心翼翼捏在手里的那个兔子灯笼。

今天是她生辰,却只有环生记得,没一个人来与她祝贺。那外头的热闹,也不是为了她的。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把木盒捡起,正要重新盖上盖子,谢菱却出手拦住。

这话说到谢菱心坎里,谢菱朝环生弯眸笑得甜丝丝的,定了定心,提起裙摆越过门槛,朝屏风后走去。

谢菱越过屏风,险些撞上一个人。

谢菱没有转头,目光看着窗外,却是对着环生说话:“环生,你说祝我心想事成,这个话头是极好的,却是实现不了。我现在被关在这儿,什么想做的都做不了。”

出门迎接的,端东西给大公子送过去的,络绎不绝,排成了长队,在镜水苑的院墙外来来往往。

谢菱抿嘴露出一个笑,把首饰盒里一对蝴蝶玉佩赏了环生,又忍不住问:“外头怎么这么热闹?”眼里满是偷偷的期待。

环生挑了帘子进来,看见平时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三姑娘正兴奋地来回走着,愣了一下,笑道:“今个儿是姑娘生辰,环生祝姑娘心想事成。”

谢菱听见有礼物,愣了一下,接着立即从榻上跳了下来,不顾仪容地奔出帘子,脸上是喜不自胜的笑容。

正发着呆,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厮,谢菱认得他,是大哥谢安懿身边的芦舟。

另一边,谢安懿收棋盘的动作一顿,略带些疑惑和探究,看向自己这个二妹妹。

谢菱是几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对母亲的模样没印象的孩子,她跟大哥哥的年岁又隔得最远,小时候过生辰,谢安懿还曾经把她抱在腿上,教她认着母亲的画像,在那时,小谢菱甚至觉得大哥哥比父亲更像爹。

更何况,谢菱受罚的源头就是谢华珏,若不是跟谢华珏吵架,谢菱也不至于蒙受无妄之灾。

谢菱取出盒子里的薄纸,轻轻一拉,里边儿的竹框架立刻撑开,从一叠扁扁的薄纸,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灯笼。

谢菱这话完全是向他人学舌,看见别的人高兴了赏小厮婢女,都说这句话。

环生心道,她见过的这些个官家公子小姐之中,最不需要考虑模样问题的,大约就是她家姑娘了,哪怕三姑娘早晨起来,拿清水在脸上捧一捧便直接走出去,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谢菱上次见父亲,还是被训了一通的那回,她知道谢兆寅一定在家,因此这会儿也不敢走出去凑热闹,只趴在窗子边,手里拿着一柄绣满白花的圆扇,时不时地在胸前扑打着,带着些好奇和羡慕的目光直往外瞧。

谢菱气得脸颊鼓了又鼓,她受罚,本就是不令人高兴的事,谢华珏却还一副鼓掌庆贺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叫人生气。

问起带领新兵之事,谢安懿偶然聊到了行兵打仗如同棋局上排兵布阵,父子两人兴之所至,便当场取来棋盒对弈,下了数十个来回,依旧难以分出胜负,僵持不已。

谢华浓又再次行礼,谢过了父亲。

谢兆寅听见小女儿的名字,愉悦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但最终,还是摆摆手允了,着人下去传信。

她连忙护着怀里的灯笼,后退两步,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不看路?”

便怏怏收了势,不甘不愿地让出两步,让谢华珏先过。

恰巧谢华浓经过,对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问清是轮到哪方执子后,自作主张拿起谢兆寅面前的黑子落在某处,棋局顿时迎刃而解,黑子胜。

等打扮一新,谢菱还紧张兮兮地扯着自己的裙摆,问环生:“我看起来如何?”

环生依言拿出钱袋递给芦舟,芦舟拿到手里,就知道分量。

虽是谢华珏不对,她又怎能容忍谢菱对她指手画脚?当即抬起下巴横道:“关你什么事?你不老老实实地在房中禁足,反倒跑来这里讨嫌。”

谢安懿是全家人唯一一个给她送了生辰礼物的,这对谢菱来说意义非凡。

这些话,环生这几天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谢菱哪怕是不懂事的三岁稚童,也不会再信。

谢菱拨了拨长发,雀跃道:“环生,替我梳妆。”

谢菱一个在闺阁中不出半步的小姐,哪怕是“重重地赏”,能拿出来的钱也不如谢安懿在外面随手给芦舟的多。

谢菱一呆,反应了一会儿才讷讷道:“原来是大哥哥回来了。他去了南部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是该如此热闹。”

正厅内,谢兆寅前不久还在询问谢安懿的近况。

谢兆寅和大儿子下棋下得酣畅淋漓,最后又得了女儿襄助一举破局,心中十分畅快,颇有家中儿女初长成的快意,欣慰之意溢满胸怀,当即高兴地许诺,要奖赏谢华浓。

谢菱玩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提着宝贝灯笼,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还是要去前厅,亲自谢谢大哥哥。”

这定然也是大哥从南部带回来的。京城里,不曾有过这样的手艺。

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谢菱每一年都盼着,或许会有些不同。

不过,三姑娘这样问,正证明了谢菱的紧张和上心。

谢华珏动作娴熟地一压一收,那灯笼又被她收成了一叠薄纸,放进盒子里,随手又扔给了身后的小丫鬟。

如此巧思的灯笼,谢菱在京城还没见过,她笑得眉眼弯弯,唇边沁了蜜似的甜。

谢华珏哼的一声,用眼尾扫着她,扭着身子向前走。

原是她没见过好东西,所以觉得这只兔子已经是顶好了。见过了谢华珏的灯笼,才知道原来她仔细爱护的这个,在别人眼中,其实不过是蒙尘敝履一般。

更精妙的是,这灯笼外层的画纸不止一层,在最外面还有一层镂空的白纸,轻轻拨动,便可以转起来,随着镂空里显示的图样变化,灯笼上的采茶女似乎也动了起来,弯腰、行走、一颦一笑,都似活人一般。

环生刚从外面回来,自然知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回姑娘的话,是大公子回来了。”

她没让环生动手,起身亲自从芦舟手里接过木盒,里面是一柄纸灯笼,把竹柄轻轻一拉,灯笼立刻变得饱满圆润,撑开了外面的一层画纸,上面是几只灵动可爱的小兔子。

环生便欢喜答:“姑娘是顶好看的,大公子见了一定高兴。今日是姑娘的生辰,大公子还特意送了礼物呢。”

谢菱听着声睁开眼,想到什么,散着长发,在屋里来回直踱步,按捺不住小小的雀跃和激动之情。

谢菱越想越不忿,当即又要跟谢华珏吵起来,一旁的环生却是警醒些,知道吸取教训,忙挡着谢菱,提醒道:“姑娘还有正事要办呢。”

谢兆寅看着她,是越看越满意,这样的女儿,又有才情,又怜恤姐妹,正是谢兆寅最喜欢的,便将谢华浓好一通夸赞,谢安懿自然在一旁应和,没人再提起谢菱。

过了两日,大清早的,谢家院子里一片喧哗热闹。

“别碰我的东西!”谢华珏疾步过来,在谢菱手背上用力拍了一下,谢菱手背发红,吃痛地松开,让谢华珏把那个灯笼夺了过去。

谢华珏用力瞪了谢菱一眼,甩头快步走了。

芦舟向屋内的环生、谢菱客气地笑了笑,递上来一个盒子,弯了弯腰道:“这是大公子带回来的,特意差小的给三姑娘送来。”

谢华浓从棋桌上下来,行了一礼,求的赏便是解了谢菱的禁足。

谢华珏回头,不耐烦地斥了一声:“拿个东西都拿不稳,你有什么用!”

闷头冲过来的,正是她大姐谢华珏。

不过芦舟什么也没说,说了些感激涕零的话,福身退了出去。

身后的小丫鬟在过门槛时,却不经意间绊了一下,手中的木盒摔开了盖子,显出里面的东西来。

她并不知道赏下人是怎样的份例,把话交给了环生,谢菱就趴回了榻上,纤细的身子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把灯笼放在眼前摆弄,清灵灵的双眸盯着灯上的画,看了又看。

还给她带了礼物呢!

说完,谢菱呆呆坐在窗边的榻上,背影颇有些委顿。

说起这个,谢菱又想起来了,她是要去谢兔子灯笼的。

谢菱宝贝地把灯笼收起,一边转身一边对巧生说:“给芦舟,重重地赏!”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被罚禁足在房里,就整日怏怏不乐,闷也要闷出病来。

环生忍不住上前说:“姑娘不用着急,老爷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重罚了姑娘,等老爷消了气,自然就会解了姑娘的禁足了。”

她已经对父亲不抱希望,却还是忍不住惦记着晚上的千灯节。听说这个节日每逢十年举办,大多数京城女子能以闺阁女子身份参加的,也就这么一次。

这灯笼上面也有画,画的是茶女采茶,惟妙惟肖,这画工比起谢菱手里灯笼上的兔子,不知精细了多少。

谢华珏脾气不大好,而谢菱虽然从小傻,却也不是温顺的性子,两人撞到一起,经常拌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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