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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闱作弊一案件之后,房云翼连升二级的官职,愣是从从二品的官员坐到了正二品的内务府总管,一下子身份都抬上来了,惹得不少人眼红。
更有的人开始急速的拉拢此人,如今大皇子被禁足,大小事务都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而皇后则是在其中插手,更是将五皇子给推了上来,顶替着大皇子的空缺,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次日一大早早朝结束,风平浪静的,也无太多的事情烦扰,无非就是边关的一些琐事,然而这早就成为了常态,皇上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便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了。
毕竟此事一直都是玄武大将军在负责的,此人乃是皇上的心腹,皇上自然是信得过的。
离开冷冽金銮殿,一众官员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而房云翼则是被公孙离唤住了,他转身望着款款而来的公孙离。
公孙离笑了笑朝着他拱了拱手,“房大人。”
“五皇子折煞下官了。”他一惊连忙回礼。
公孙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会,我也没什么本事,这段时间也都得依仗着房大人才行,皇兄如今被关了禁闭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房云翼勾了勾嘴角,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五皇子希望大皇子出来么?”
怎么出来?如何出来?
靠皇后的扭转乾坤?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皇后那般的手段这些年来朝中的不少官员都是站在她这边,再加上皇后的娘家又是外戚。
自皇后稳坐上一国之母之后,便不断的开始提拔自己的娘家人,没少下苦功夫,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这个独子铺路。
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
这些年来,皇后为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可没少早下杀孽。
气氛凝固了那么一瞬,公孙离笑得一脸无害和真挚,“房大人那里的话,我自然是希望皇兄出来的。”
房云翼莞尔,倒也没说些什么,也不知他为何叫住自己。
总觉得这个五皇子没有表面的这么简单,可为何复杂他也说不清楚,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过几日就是花朝会了,房大人如今步步高升,也该时候成亲了,当初父皇有意将娇儿嫁给你,你却拒绝了,如今已经是朝中大臣了,怕是再难拒绝了。”公孙离不经意提起半月后的花朝会。
春闱结束之后,便是花朝会,两者之间离得这么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父皇会这么做呢?
他眼神暗了暗,看着有些疯狂,一抬头却又笑颜如花,“时辰不早了,就不耽误房大人了。”
房云翼颔首,“恭送五皇子。”
这才送走了房云翼,他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意味深长的声音,“如今房大人还真是步步高升了啊!恭喜了。”
他一回头,来者正是公孙胜。
房云翼不卑不亢的拱手,“三皇子。”
公孙胜笑了笑,朝着他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不想跟着大皇子了,随时来投靠本皇子,本皇子随时都欢迎像房大人这样的人才。”
房云翼身子僵硬住,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殿下过誉了,下官只是为皇上分忧罢了,如何谈得上是跟着谁呢!”
公孙胜也不意外,斜睨了他一眼,朗声笑着离去。
骄阳落在他的身上,将影子拉得老长,眯了眯眼神情复杂起来。
这几日太子也没怎么联系他了,只是时不时的给他送一些东西,他也算是明白了,太子这是早早的就把他作为棋子了,他这盘棋局早就布好了。
所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不觉得惊讶和诧异了。
……
三道空白的圣旨迟迟未曾有任何的消息,一直到今日的时候,高公公急急忙忙的从宫外前来,手里面捧着一道圣旨递交给了皇上。
公孙长堰打开了圣旨一看,神色凝重,“闵家?”
“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高公公提心吊胆的询问。
公孙长堰眯了眯眼,“这闵家小姐让朕赐婚。”
高公公哦了一声,又回想了一番,“这闵家小姐老奴也听闻过的,倒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皇上是觉得那里不对?”
他将圣旨丢在了旁边,冷哼了一声,“嫁人倒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这闵家是让朕赐婚他的女儿和老五。”
“五皇子?”高公公疑惑了一会,“五皇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的,可若是论文韬武略的话,有些差强人意,老奴听闻那闵姑娘的眼光很高,如何会……”
公孙长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朕的儿子如何,轮的着你来置评?阿离再不好,那也是朕的五皇子,如何配不上他闵家了?”
高公公吓得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老奴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朕还不知道你”公孙长堰不耐烦的摆摆手,“既然他闵家这么要求了,朕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的,老五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个正妃了,这闵家倒也和他配得上的,这闵玥聪慧,兴许还能帮衬他些许,老五有些傻,难保以后会吃亏。”
高公公憨笑着侯在旁边,“皇上还是心疼五皇子的。”
“他母妃去世得早,也算是朕弥补他的了。”公孙长堰的脸上并无愧疚之色,说得一板一眼的,只是抬起手在圣旨上落下了玉玺。
很快这个圣旨就由别的太监传了出去是,五皇子更是被叫到御书房娶待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假山后,两个人影在那处晃动着,拨开绿油油的树枝,这才看清此人正是高公公和高栾。
高公公将御书房的事情都细细道来,“告诉殿下,万事小心。”
高栾拱了拱手,“干爹放心,我会保护好殿下的。”
高公公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苦了你和殿下了。”
高栾低垂着眉眼,声音哽咽,“苦的是干爹。”
高公公笑了笑,无奈的拍了拍他,“回去吧!好生照顾着殿下。”
高栾点点头,这才离开的。
而东宫这处,孟妤正在练习公孙行止教她的古琴,愁眉苦脸的抗拒着,“殿下……一定要练么?”
她又不是大家闺秀,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弹得手指头生疼,却还是个半吊子。
饶是她记忆力惊人,也没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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