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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亲了?”
面前男子阴沉着一张脸问。
不知为何,赵芯儿硬生生从面前凶神恶煞的男子面上看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
赵芯儿虽疑惑,还是小声回答。
谁知说完,面前的男子便又是一声冷笑。
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直勾勾的盯着赵芯儿。
那模样瞧起来,吓人极了……
赵芯儿突然有点儿腿软。
袁子琰冷笑完,便没再继续说话。
院内安静的让人无端有些心慌。
赵芯儿怂巴巴的缩着脖子。
他怎的看起来这般生气,是我惹到他了吗?
思及此,赵芯儿小脸微微开始泛白。
那日,他打大少爷的一幕她是瞧在眼中的。
便是祝府的护院加在一起,都没他一个人能打。
若是他气狠了打她,她恐怕连一拳头都扛不住。
她偷偷的瞧了袁子琰一眼,结结巴巴的道,“上次的事,谢、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袁子琰瞥了赵芯儿一眼,没说话。
小白眼狼。
就是这么谢他的?
如今,袁子琰已经知道,那日拿着荷包的男子便是与她定亲的林公子。
那鸳鸯图案的荷包不是那人顺走的,而是她送的,真正顺荷包的人,是他。思及此,袁子琰面色愈发的难看,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赵芯儿见他不吭声,一颗心揪的愈发的紧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他腰间挂着一个荷包,模样儿眼熟极了。
这、这……
赵芯儿呆了呆。
林公子遇到那贼人,竟是他!
听说林公子被打的眼睛都肿了……
接着,她瘦弱的肩膀都缩在了一起。
呜呜,他真的好凶。
赵芯儿的腿更软了,杏眸一眨巴,吓得眼圈都红了。
果然是我惹到了他。
就连林公子都被我连累了。
她扁了扁嘴,瞧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子,小巧的鼻尖都红了。
袁子琰瞧着她这副模样,眉头便狠狠一拧,险些没气笑了。
他都还未说什么,这小姑娘倒是先委屈上了。
“哭什么?”他冷声问。
赵芯儿小声抽噎了一下,没敢说,她是怕挨打。
袁子琰定定的瞧着她,小姑娘看起来委屈极了,拼命憋着没哭,可眼尾却泛着红,眸子水润润的,竟给她增添了几分媚色。
她哭起来叫人心疼,却也叫人……想弄哭她。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的幽深。
他走上前,抬起手。
赵芯儿吓得一哆嗦,白着一张俏脸,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手真大,一拳头下去,她的小命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粗粝的手指放在了她的眼角,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赵芯儿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她睁开双眼,男人正垂着头看着她,近在咫尺。
他的眸子幽深的厉害,瞧着她的目光,叫人莫名心慌。
那种带有十足侵略性的眼神,赵芯儿并不陌生。她曾在大少爷,二少爷眸中都见过,可眼前男子的眼神,比当初大少爷在床第间的,更加令人心慌。
就仿佛是一头饿了数日的恶狼一般,又凶又狠。
赵芯儿睫毛上颤颤巍巍的眼泪终于遭不住,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呜呜,他更凶了。
袁子琰擦掉赵芯儿眼角的泪,眸光落在了她如胭脂般的唇上,下一刻,他粗粝的手指便落在她的唇上,大拇指轻轻按压揉捏了一下。
触感微凉,同他预想般的一样软。
他的呼吸有点粗,看向赵芯儿的眸光,愈发幽深。
赵芯儿小脸儿涨红,心肝儿都在发颤。
心头更是又羞又恼,这个登徒子!
若是换个人在这儿,赵芯儿都忍不住要凶了。
可、可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吓人,她憋屈的眼泪都冒出来了,也不敢动一下。
太欺负人了,简直混蛋。
赵芯儿吸了吸鼻子,愤愤的想。
见小丫头眼泪开始往外冒,袁子琰终于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分明是她对不住我。
为何哭的这般委屈。
该委屈的是我才对。
袁子琰想。
他冷脸问她,“为何要始乱终弃?”
在墙那边听墙角的福伯听到此,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赵芯儿傻了。
谁、谁始乱终弃了!
这人仗凶欺人,好生不讲道理!
袁子琰又道,“林彦不是你的良人。”
赵芯儿攥紧帕子。
不,他是。
袁子琰瞧着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
娇气包一样的小姑娘,打不得,又凶不得,说两句便开始掉眼泪。
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只要你与林彦退亲,我便不追究了。”
他好像脑子有病。
赵芯儿扁扁嘴,敢怒不敢言。
隔壁听墙角的福伯突然心头负罪感猛增,觉得十分对不住人小姑娘。
正巧这时,小灵回来了,推了下门没推开,用力的拍打起来。
“开门,大白天的插什么门?”
小灵语气很不耐烦。
袁子琰见小姑娘水盈盈的眸子看了过来,心头微顿。
他虽是个粗人,但也知晓,名节对于女子来说,十分的重要。
于是,他撂下一句,“记住我说的话。”便跳墙离去了。
赵芯儿愤愤的捏紧小拳头。
我才不记!
我待会儿就就着粥喝下去!
本来,上次袁子琰打了大少爷,救了赵芯儿后,她便觉得,隔壁男子虽长得凶恶了些,但是个好人,心头很感激他。
如今,那股子感激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光剩下愤怒了。
当晚,赵芯儿便照着隔壁那莽夫模样缝了个布娃娃,想扎几针解气,可又不知道隔壁那莽夫姓甚名谁,只好作罢。
最后,她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布娃娃埋了进去,还用脚狠狠跺了几下泄愤。
赵芯儿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屋后。
黑暗中有个影子从隔壁越墙而过,径直走到土坑边,将布娃娃挖了出来。
袁子琰瞧着那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布娃娃,唇角翘了翘。
她果然是心悦我的。
袁子琰想。
福伯叹了口气,简直没眼看。
转眼,又是几日。
林彦在外面买了点心,差人送到了翠阁。
袁子琰在隔壁瞧着小丫头满脸欢喜的接过点心,黑了脸。
他问福伯,“她与林家的亲事可退了?”
福伯吞吞吐吐,“尚未。”
袁子琰怒极,用力一拍石桌,石桌上出现裂痕。
福伯只觉得脑袋一凉,将想跟自家公子说清真相的心思咽了回去。
袁子琰狠狠拧眉,“她送我金钗与布娃娃,却又不与林彦退亲……”
福伯神情复杂,内心腹诽:隔壁表姑娘可太冤了,金钗是给您逃命用的,布娃娃那是您自个儿挖的。而且,他只听说过用布娃娃扎小人的,从没听说过有人送布娃娃定情的。
袁子琰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黑如锅贴。
他惊怒不已,咬牙切齿的道,“她难道还想两个都要不成!”
京城里,便有位荒唐的公主。
有了驸马,却还明目张胆的追求别的男子。
有文官写折子参她。
那位公主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说什么,人人都有寻求爱的权利,她两个都喜欢,为何不能都要?
当时,袁子琰听了,未曾在意。
如今,想起那公主的话,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再说福伯,听了自家公子这话后,差点被口水呛着。
“公子,您、您多虑了……”
隔壁表姑娘分明半点都不想要你。
袁子琰沉声吩咐:“去查查林彦的底细。”
“哎。”福伯应声。
—
那日后,隔壁的莽夫便没再来。
赵芯儿心头也微微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的待嫁。
谁知这日,小灵带来了消息,说是林彦的母亲林夫人,来退婚了,大夫人喊她过去!
赵芯儿小脸当即就白了,匆忙的去到大夫人处,已经人去楼空。
林夫人说她家彦哥儿福薄,配不上祝府的表小姐,退了亲后,便将聘礼都带回去了。
大夫人心中也有气,瞧她的眼神十分不快,语气不耐烦的将她打发走了。
这个废物,连个穷秀才都笼络不住。
赵芯儿回到翠阁,想到林公子拿到她荷包时喜悦的模样,再想想虎视眈眈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不由悲从心来,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隔壁,袁子琰看着小姑娘哭得直打嗝儿的模样,眉头紧紧皱起。
他语气很冷,“没了这桩亲事,她就这般伤心?”
福伯心想,人都快成亲了,结果好好的亲事被搅合黄了。
能不伤心吗?
简直造孽。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祝得毅的声音。
“芯儿表妹,我能进来吗?”
赵芯儿连忙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的道,“三少爷请进。”
祝得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了鼻青脸肿,眼眶通红的林彦。
林彦脸上的伤,是被祝得毅打的。
今日退亲后,林彦便求着祝得毅,让他帮帮忙,他想见一见赵姑娘。
祝得毅听说了他母亲前来退亲一事,不仅没同意,还将林彦给打了一顿。
可最后还是耐不过林彦的乞求,将人给带来了。
“赵姑娘……”
此时,林彦瞧着明显刚刚哭过,双眼有些红肿的赵姑娘,心中只觉酸涩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