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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只蚂蚁安卓体已经抢先一步爬上了老若望的手背，迅速为雪茄点上了火。
剑。
这些感测器也是他最近猎获颇丰的功臣之一。
“你选好冷兵器了吗？”
楚千城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倾向于讨厌冷兵器。
“用你自己的脚吗？”艾莉眼睛忽然睁大了，“你不会是让凯西娅背出来的吧？”
楚千城毫不犹豫地重新启动程序。
九节鞭。
楚千城怀着无比震惊的心情坐上了驾驶座。
“剑。”
迭代升级了半个晚上，他好像已经沦为剑即是光的信徒。
除非是像奇物之屋集团的小灵一样拥有一个大集团提供的算力支持，仿生人才能拥有自己的智能。
“当然不是！”老若望气得一把丢掉嘴里的雪茄，“我的脚是健全的。”
就算是暴蜥这样的凶兽遇到吞噬兽都不一定能够稳占上风。
他现在的狩猎宝地已经改成了当初猎捕食人鳅的时候发现的地下河网络。他在这里放置了一些感应和分辨脚步声的声音感测器。他在感测器上安装了识别软件，可以迅速识别可供食用的异兽。
“你想要一把好武器对吧？”老若望转头望向楚千城。
“我会提醒你该狩猎哪种野兽，赶集的时候什么东西要卖给谁，卖多少。这些信息是无价的！”老若望说到这里双手枕着后脑，身子后仰，“我先睡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楚千城缓缓点头。
楚千城再次把车停在了维斯瓦谷地的狩猎小屋。最近因为他多次在这里狩猎，附近的凶兽变得少了。但是，异兽群数目却越来越多。
他的金属衣领倏然打开，蜘蛛安卓体迅速爬出来，准备为他重新打火。
迭代升级的结果比以前他贪多嚼不烂的情况要好很多。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几个小时里，他成功地从青涩的初学者晋级到了熟练的剑武者。
他拥有人类智慧和仿生人电子脑的优势在此时显露无疑。人类智慧让他可以自发创造新的自我训练方式吸收新知识，而仿生人电子脑则可以把这种自我训练方式编成程序，并依靠神经元芯片组的强大功能加速实现。
“不，你不知道！”
老若望似乎对它进行过改装，它的蓄能箱似乎可以容纳改装电晶肌生物电池。这让这辆车的能级蹿升了两个数量级。车两侧还安装有两台自动机枪。老若望甚至加装了超大容量弹药箱和弹链。
开山斧。
楚千城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老若望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喷云吐雾。驾驶舱中的气氛变得安静。
良久之后，楚千城终于决定，把《冷兵术》里出现的所有冷兵器编号并整理成数据库，然后编制一个随机选择程序与数据库链接。一旦启动程序，这个程序就会自动为楚千城选择一把冷兵器。
但你的灵魂是残废的，老师……楚千城在心里补充。
它也是不多的几种能够吃掉暴蜥的异兽。在异兽的危险列表中，它们被列为b级高危种。异兽的高危种战斗力逊于凶兽的高危种，但是达到b级也是相当恐怖的。
它们不但外型凶猛，还进化出了不完全的精神攻击能力。它们巨眼的凝视会让其他生物精神紊乱，产生混乱、失忆、恐惧等各种负面情绪，以至于忘记了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
“好好表现，今天我需要点好货去赶集。”老若望在副驾驶上挪了挪身子，试图找一个舒适的位置。但是他焦躁地换了几个姿势，却坐卧不安。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这不是你做的安卓体。”半晌之后，老若望忍不住开口试探。
“呼！”老若望吐出一串烟圈，眼神中透射着复杂的情绪，“这就是我不想收她做学生的原因。她会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的年纪。”
他知道自己不一定会喜欢程序为自己随机选的冷兵器。但是这样正好，这会让他发现自己心底深处潜藏的倾向。
“老若望喜欢什么东西呢？这是个值得思考思考的问题。”艾莉若有所思。
程序启动……钉头锤。
“ig！你好像在学习冷兵器？”
楚千城挥舞着双手，假装自己拥有趁手的合金剑，他发现光是挥舞剑锋的动作都会给自己带来强烈的信心和灵魂的净化。
它们进化出了巨大坚固的角质外壳，全身长着犹如犀牛角般修长而锋利的长角，好像一台凶猛的冲车。
楚千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半根雪茄，从墙上拿下冲锋枪和装弹药的皮包，跟他一起走出了门。
……
蜘蛛安卓体和蚂蚁安卓体默然对望了一眼，各自朝着自己的主人跑去。蜘蛛安卓体钻进了老若望衣领的滑门中。而蚂蚁安卓体则钻进了楚千城的胸膛。
“看来我是剑即是光流了。”楚千城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老若望在维修所后门等着他。他走得惊人的快。楚千城看了一眼他的身后。他身后停着那辆他截获的鲨虎组贩卖人口的武装货车。
这种吞噬兽是一种体型巨大的亚洲貘进化突变而来的。这些亚洲貘本来生活热带沼泽和雨林之中，在核爆之后身体变异，离开了温暖潮湿的生活环境，迁徙到了北方的温带地区，进化出了可以吞噬各种有营养物质的特性，包括植物、动物、甚至土壤和矿物。
老若望看到雪茄，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他笑着耸耸肩膀，拿过雪茄吹了吹灰，美滋滋地叼在嘴里。
艾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楚千城转过身，发现艾莉已经早早来到维修所上班。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老若望教给自己的知识向艾莉描述了一遍，她对此毫无兴趣。机械制造、维护和养成才是她的心之所向。
“是的。”
“老若望！你怎么出的制造所？”艾莉惊了。
“我……”老若望脸色发黑，“我走出来的。”
坚定了选择之后，楚千城再次调出他之前设立的冷兵虚拟战场，这一次他把自己设定为剑武者，开始了迭代升级的训练。
“今天我和你一起狩猎。你的狙击器材就在驾驶舱里。”老若望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那你跟来是搞哪样！？……楚千城盯着老若望。
老若望用肩膀倚靠着维修所的门口，嘴里叼着半根雪茄。
再次启动程序。
这样好吗？呃，不管他，这很实用……楚千城迅速摆脱了纠结。
酒！美食！酒！……楚千城脑子里闪现出三样东西。
“艾莉制造。”
如果仿生人真的进化出高级智能，那么他们进化速度将会十分惊人，可惜仿生人的电子脑功能还不够强大，生成自我意识需要的哲学思辨算力足以让电子脑过载爆炸。
楚千城把自己捡起来的雪茄递给他。
“那老若望昨天没有教你怎么制剑吗？”
“我们今天去哪儿狩猎？”楚千城问。
艾莉和楚千城都被吓了一跳，他们同时回过头去。
他无奈地启动程序，不抱希望。
今天他一打开感测器网络就看到了一样血红色的警报。感测器网络侦测并辨识到一种极度危险的异兽——吞噬兽。
“没有。”
“ig……”老若望打了个响指，转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维修所。艾莉的质问让他很狼狈。
只要他来到维斯瓦河谷地带就打开区域无线网络，与遍布地下的感测器联网，在电子眼中寻找异兽踪迹。
“我知道。”楚千城开口。
艾莉插着腰努力地思考着：“老若望太懒了。你得多贿赂他点东西才行。今天有防区大集，要不今天你再去狩猎点好东西去那里换好货。最好是老若望一直想要的东西。”
现在时节到了维斯瓦的雨季，谷地附近的巨型蘑菇吸引了无数植食型异兽前来觅食。这些蘑菇就算长成了大块头，味道依然很鲜美，楚千城如果没有猎获，也会采摘一些回去作为饲料喂养枯骨镇的驯化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