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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带刺,让他感觉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以前温顺、善良好脾气的贺翊翊。
贺漳这一辈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教出贺翊翊这么一个天生好脾气的女儿。
看在贺氏的份上,陆礼寒耐心说:“舒雅是过去,陈箬施是公司人事总监,一个公司上班,难免会碰上。”
陆礼寒的话冠冕堂皇,没有哪里不对。
可贺翊翊听出来了,陆礼寒在怪她,舒雅就算了,陈箬施也是贺氏一员,还被她养的狗咬伤了手臂,缝针留了疤痕,她还乱吃飞醋。
她对陈箬施,应该有愧疚。
贺翊翊说:“那你把她调走,徐亚可以走,她也可以走。”她的意思是,徐亚职位这么高可以走,那陈箬施一样。
女人不讲理起来是一件容易让人抓狂的事。
陆礼寒的耐心到了极点,彻底冷了眼。
……
贺翊翊到底自己开车去找陈绒。
陈绒喝的烂醉,趴在吧台上,还不忘拿着手机胡乱按着,看到贺翊翊来了,勉强认出人来,咧嘴傻笑:“我打了一晚上电话,最后肯来的人只有你。”
她有故事,还不少。
贺翊翊叹了口气,问她:“你还好吗?要我送你回家吗?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她醉了,见到了贺翊翊,彻底放松戒备昏睡过去了。
夜深人静,贺翊翊干脆开了一间包厢,请了服务员把烂醉的陈绒抱进包厢里待了一晚上,刚好,她也不想回去。
她几乎隔几天就会和陆礼寒争吵,每次都不了了之,放在两年前,她绝对不会和陆礼寒闹脾气。
她坐在沙发一侧,反思过去的自己在陆礼寒眼里到底算什么存在。
如果说一开始先爱上的人是输家,那她输的挺惨的。
一晚上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告知他一声。
陆礼寒一口气抽了三四根烟,又急又凶,心里有什么在啃噬,一点点吞掉他的冷静自持。
小千金这段时间很不正常,准确说,和他印象中的小千金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最明显的是,对他态度冷冷淡淡,而后想想,应该是分开这几年她和顾行之在一起,顾行之把她宠坏了。
他打电话给助理说:“推掉下周的行程,顺便订下周的飞去安城的机票和酒店。”
助理说:“陆总,下周的行程也要推掉吗?”他才上任没多久,这么任性推掉行程,指不定公司其他人会有闲话。
陆礼寒说:“推掉,我太太生气,我得哄哄她。”
助理认得贺翊翊,她是贺漳女儿,如今贺氏大部分的权利还掌握在贺家上,自然了,她变成了最大的老板。
于是助理说:“好。”
上次说了要带她出去旅游,就当是散散心,既然她开始闹脾气,就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双方关系。
……
包间,早上八点半,陈绒才醒过来,一身酒味,很熏。
看到贺翊翊坐在一侧沙发上,愣了下,想起是昨晚打电话把她叫过来的,陈绒揉了揉眼睛说:“你在这看了我一晚上?”
贺翊翊精神不太好,声音也很虚,说:“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我也背不动你。”
女生的力量一向柔弱,谈了恋爱连拧矿泉水瓶盖子都要男朋友帮忙,更别提贺翊翊了,她原本就是身娇体弱。
陈绒有点尴尬,她说:“我昨晚喝多了。”
贺翊翊彻底精神了:“没事,不过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能接到你电话。”更不能保证,她每次都会来。
她们只是见过一面,但她毕竟是陆礼寒圈子的朋友,又是女孩子,不能放着不管。
陈绒说:“昨晚是意外,不过谢你了,你以后要是有事,可以随时找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至于她为什么喝酒买醉,贺翊翊就不得而知了。
……
贺翊翊开车送她回家,刚把她放下车,陈绒趴在车窗上,她摇下车窗。
“你和陆礼寒领证了?”
“嗯。”
“你知道陈箬施喜欢陆礼寒吧。”
陈绒等待她的下文,贺翊翊点头。
想不知道都难,陈箬施表现那么明显。
陈绒托腮:“你还是看紧一点陆礼寒,如果不想他被陈箬施抢走的话。”
贺翊翊很想说,如果陆礼寒想和陈箬施在一起也没关系,她不会管,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好。”
经过这一次,陈绒经常给她发微信聊女生那点事,除了护肤品衣服包包鞋子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逐渐的就和陈绒熟悉起来。
而陆礼寒又投入工作,在为下周末去安城的行程在做计划。
贺翊翊得知要去安城,心里第一直觉认定陆礼寒是故意的。
晚上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冷着脸和他争论:“为什么要去安城?”
“安城是旅游城市,又不远,你也去过,正好合适。”
贺翊翊咬牙切齿,心里升起一大团为不高兴的情绪,“不合适。”
“你是怕吗?怕见到顾行之?”
他又提起顾行之,贺翊翊情绪险些失控,歇斯底里朝他喊:“你明知道,为什么非要去安城,陆礼寒,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敌意太明显,为了另一个男人朝他发脾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争吵,每次都有各种原因。
陆礼寒一脸狠厉:“你多怕见到他?”
“怕,怕死了,他那么好的人,我不想打扰他,可不可以?”
陆礼寒嘲讽一笑:“安城那么大,不一定会见到,我只想弥补上次在安城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的遗憾。”
他说的上次,自然是她那年暑假去安城顾行之遇到他,他发烧在医院还不忘和护士勾搭。
机票买了,酒店也定了,陆礼寒几乎是把她强制性架上飞机。
刚开春的安城迎来旅游旺季,现在有钱有时间能出来旅游的都是老先生老太太,在飞机上就遇到了一个旅游团,他们的位置分散开,唯一的共同点是头顶会戴一个印有旅游团logo的帽子。
贺翊翊的边上就是一个老太太,慈祥和蔼,见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难免喜欢搭讪聊几句。
只要不和陆礼寒说话,贺翊翊干脆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太太身上,和她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太太注意到她身边有个模样出众的男人,男人脸色阴沉,接过空姐分派的飞机餐,打开之后放在她位置的桌子上,小心翼翼伺候的样子,昭示两个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老太太凑近她,说:“小姑娘,你结婚了吗?”
贺翊翊没胃口吃东西,干脆不吃,回答老太太又换上温和的笑容:“结了。”
“是小两口一块出来旅游吗?”
“……”
“你家那位对你不错,还帮你剥桔子。”
贺翊翊余光一撇,男人的手正在慢条斯理剥着桔子皮,露出果肉,下一秒,递到她跟前,“吃一点。”
老太太发出和蔼的笑声。
贺翊翊没接过,低头玩起手机,故意无视他。
下飞机坐车到酒店入住,贺翊翊一进房间就往沙发上一坐,和陈绒一搭没一搭聊着。
贺翊翊说了她在安城,和陆礼寒一起。
陈绒说:度蜜月?
她回复:不是。
陈绒:看你语气好像不是很情愿啊。
陈绒不了解她和陆礼寒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提,便不再回复。
旧情史一点都不光彩。
陆礼寒还在打电话处理工作事务,听到一点内容,贺翊翊才明白过来,来安城绝对不是旅游这么简单,他哪里会让自己放纵吃喝玩乐的事情上。
说什么带她散散心,来旅游,其实还是因为工作。
这种人,到头来都是为自己。
晚饭是在酒店的餐厅解决的,吃完饭,陆礼寒提议说:“出去走走。”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商场大厦闲逛,陆礼寒大抵是知道女孩子出来逛街的流程,径直带她进了服装店,按照他的眼光挑了几件衣服。
贺翊翊冷冷淡淡看他:“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太幼稚了。”贺翊翊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粉色的连衣裙,是她以前喜欢的款式,现在却不同了。
“不幼稚。”
“像你们男人不是喜欢性感美女吗?这种幼稚的连衣裙,就像是在装嫩。”贺翊翊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陆礼寒浑不在意,把衣服给导购,让她包起来付钱。
他拎着购物袋出来,贺翊翊冷眼旁观,里面全是女装,那他拎着的购物袋里自然是女生的衣服,还能是谁穿呢?
一踏入安城,她就像刺猬,浑身竖起尖刺,尤其对他没好脸色。
一切原因不就是因为顾行之在安城吗。
她要回酒店,陆礼寒不肯,硬着拉着她去逛夜街,说什么早就做好了攻略。
回到酒店是十一点多,洗过澡要睡觉,一张大床,贺翊翊穿着保守的睡衣,自觉拿了枕头去沙发上躺着。
陆礼寒定的酒店自然配置都是极好的,有一张沙发摆在落地窗前,宽大,刚好可以容纳她躺下。
陆礼寒在走廊抽完烟进来,看到她躺在沙发上,“要睡觉了?”
“嗯。”她懒散回答,还不忘玩手机,还在和陈绒斗表情包。
陆礼寒走过去,一把抱起她,腾出一只手夺过她的手机丢在沙发上,下一刻,她就被他压在床上,露出莹白的腰肢,然后沉声说:“要和我分床睡?”
“是。”
“为什么?”
“不想和你做。”
他才二十五岁,几乎和她睡的每一晚上都有做。
除了一开始她极端吃药吃了很多,后来他都有做保护措施。
以前是她恳求,现在是他有兴致。
她倒是直白袒露,陆礼寒只能联系到是因为顾行之。
他把他的不高兴全暴露在她眼前:“贺翊翊,就算我们注定要分开,你现在还是我的,夫妻义务你该履行。”
她这次坚决说:“不做。”
“……”
她满是不情愿,陆礼寒满眼戾气从她身上下来,在这种事情上强迫她实在没意思,陆礼寒也不是非做不可,只是因为是她,所以才格外上瘾。
第二天一早起床,两个人收拾好出门吃饭,陆礼寒中途有点事要走开,贺翊翊知道他有工作的事情要处理,安城也有贺氏的分公司,他要去忙,也是正常。
贺翊翊就一个人闲逛,和陈绒打电话。
“你是不是觉得陆礼寒反复无常?”
贺翊翊说:“有一点。陈绒,陈箬施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吧,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在贺氏。”
陈绒而后补充:“不过我和陈箬施关系不怎么样,她品行不好,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看不惯她不要脸。”
看样子,陈绒是真的讨厌陈箬施的。
挂了电话,贺翊翊买了一杯奶茶闲逛,陆礼寒又发来微信叫她在酒店等着,他等会就回去了。
她没立刻回酒店,而是继续在商场闲逛,经过一家香水的店,多看了几眼,因为牌子熟悉,是顾行之曾经送过她香水的牌子,她想了想,进去挑了一瓶付了钱。
喷了一点在手腕上,是曾经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陆礼寒很少出现,放她自己在酒店玩,说好的旅游,变成了他在工作,她在无所事事。
直至第三天,她自己一个人在酒店吃早餐,吃完后进了电梯,迎面遇到了顾行之。
他是便装打扮,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两个人的视线碰上,在逼仄的空间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言以对。
“翊翊。”他先开口喊了她一声。
贺翊翊说:“你好呀,行之。”
“你瘦了。”
贺翊翊:“你也是。”
出了电梯,顾行之说:“你一个人吗?”
“不是。”她欲言又止,表情不自然。
顾行之似乎明白什么,说:“最近安城不太平,你一个人小心点。”
“不太平?”
“旅游城市,人员混杂。”他不方便多说,只是简单叮嘱,“我还有点事情,翊翊。”
顾行之胸口起伏,想到如今两个人的身份,不能再有什么接触,于是先行离开。
走之前,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头发,手感依旧软软的。
贺翊翊对他更愧疚了。
贺翊翊事论落魄回到房间,关上门,蹲在地上。
她急需要一个情绪发泄口,没能忍住,又哭出来。
……
顾行之在出任务,便装打扮,不能高调,十分危险,居然碰到了贺翊翊,的确是他没想到的。
他花了一个月才摸到了目标近期又回到了安城,今晚是抓捕的好时机。
上级下达了收网的指令,几个差不多便衣打扮的人一块出现在目标房间门口,其中一个敲了敲门,互相对视一眼,没多久,里面打开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裹着浴巾出现,几个人毫不犹豫扑向他,把他扑倒在地。
今晚任务进行的十分顺利。
结束的时候,顾行之要归队,可是脚步被困住了似得,动弹不得,他叹了口气,终于没忍住打了一通电话给贺翊翊。
贺翊翊接通,说:“你好。”
声音都是颤抖的。
顾行之说:“翊翊,我在你房间门口,你方便出来吗?”
……
稀薄的光线淡淡的洒在两个人身上,似乎浸润了湿漉漉的心事。
顾行之说:“翊翊,你结婚了?”
她点头。
“陆礼寒对你好么?”
她没说话,却问他:“你是在出任务吗?是不是很危险?我会不会打扰到你?”
“没关系。”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层层阻碍拦在两人之间,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都不能表露。
顾行之抬了抬手,还是没忍住捏了她的脸颊:“你瘦太多了,以后多吃点饭,不要挑食。”
贺翊翊:“好,你也照顾好自己。”她用力呼出一口气,“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顾行之突然抬头看向她身后的地方,眼色立刻变冷。
陆礼寒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眼神也冷,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两个人。
贺翊翊似有感觉,回头一看,眼里只注意到陆礼寒。
下一刻,她被陆礼寒拉入怀里,听到头顶上响起他的声音。
“我才走开一会,你就迫不及待和旧情人叙旧?”
贺翊翊挣扎开,说:“你不要乱扣罪名给我。”
陆礼寒身边的男人是安城分公司的负责人,正是温燕时,他倒是饶有兴致看这两男一女的纠缠,不发话。
顾行之也说:“我和翊翊没有什么。”
“是来不及发生点什么吧。”陆礼寒很笃定,眼神冷的不行,握着贺翊翊的手腕逐渐收紧。
她疼的皱眉,说:“陆礼寒你放开我。”
“翊翊,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合法妻子,当着我的面和旧情人叙旧,是光明正大给我戴帽子?”
顾行之插话:“我和翊翊本就没有什么,要是想做点什么,你没有机会。”
两个男人对峙,贺翊翊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顾行之看她左右为难,只能解释:“陆礼寒,我和翊翊是意外碰到,说了几句话,如果你这么不信她,干脆分手,成全我们。”
明摆着抢到他身上来了。
陆礼寒:“我玩过的女人你还要?心胸挺宽阔嘛。”
顾行之想起那通电话,手攥成了拳头,这般羞辱人的话,实在令人咋舌。
温燕时没看太久热闹,见两个男人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出言化解,虽然他不认识顾行之,从对话里大概明白了三个人的关系。他却是认识贺翊翊的,毕竟事先有做过了解。
温燕时对顾行之说:“如今陆总和贺小姐是夫妻关系,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要不你先走吧,再待下去只会让贺小姐为难。”
他说的对,顾行之深深看了贺翊翊一眼。
“行之,你走吧,我没事的。”
顾行之再不甘心也只能离开。
陆礼寒把贺翊翊拉进房间,还没关上门,就说:“贺翊翊,我带你来安城不是让你私会旧情人。”
贺翊翊进了房间就坐在沙发上,蜷缩双腿抱着,听到他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干脆摘掉耳廓上的助听器,什么都听不到。
陆礼寒愕然,想起她的耳疾,沉默许久。
温燕时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夫妻问题,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没过一会,陆礼寒出来,说:“温总,让你看笑话了。”
他拿了文件交给温燕时。
温燕时说:“哪里。”
文件夹里有一份资料,都是他想要的。
温燕时也住在酒店,他常年以酒店为家,今晚和陆礼寒吃完饭,便一起过来,这家酒店,也是他的。
然后就碰到了意外的一幕。
温燕时略带轻松的口吻说:“你怎么对女孩子这么凶。”
还是他关系最亲密的女人。
陆礼寒点了一根烟,没说话。
温燕时的地位和他同等,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合作关系,关于他想做的旅游景区那个项目,是温燕时提供的人脉,如果没有他认识一些人,估计进行的不会那么顺利。
又聊了几句,才走了。
陆礼寒又回到房间,关上门,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说:“我现在很后悔,悔到肠子都青了。”
“后悔什么?”他明知故问,这个词包含范围太广。
她抿唇,不说了。
直至行程结束回到江城,贺翊翊都没给他好脸色,第一次冷战闹这么彻底。
她去公司找徐亚,碰到了陈箬施,她落落大方打招呼,笑的温和说:“贺小姐,来找陆总?”
“不是。”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来找陆总,他刚出去。”陈箬施眼里是带着鄙夷的,在她眼里,贺小姐只是一个头衔,除掉这一层头衔,根本不可能进贺氏。
陈箬施对陆礼寒的行踪掌握透彻,就连他不在公司都清楚。
贺翊翊去了徐亚办公室,徐亚正在打电话,看到她来,指着沙发示意她先坐一会儿。
打完电话,徐亚说:“翊翊小姐,怎么了?”
“徐助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贺翊翊纠结说:“我申请了留学,马上就要面试,徐助理,你能不能继续留在贺氏牵住陆礼寒。”
他毕竟深受贺漳器重,在贺氏多年,积攒了不少威望。
“你想怎么做?”徐亚问。
“如果有必要,贺氏不要也行。”她斗不过陆礼寒,父亲年纪也大了,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徐亚似乎不意外,说:“我可能早想到会有这一天,贺总之前就没有打算让你接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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