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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给伊娃打电话。讀蕶蕶尐說網
伊娃语气不善:“星期天早上9点,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很不合时宜?”
言溯漠漠的:“听你的声音,醒来1个多小时了。”
对方梗住。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林丹尼的交/配。”
伊娃石化。
言溯想起甄爱说要和善:“对不起,打扰了。早上好,顺便帮我向林丹尼问声早。”
伊娃直接风化,半晌听到林丹尼远远的声音:“.morning!”
伊娃暴躁:“谁准你和那怪胎打招呼,给我躺好!”一秒后对着话筒,“我要睡觉,有事几小时后说。”
“几小时?”言溯皱眉,“你想把林丹尼榨干?”
伊娃:“……你今天都不准给我打电话!”
言溯默了,隔一秒,机器人瓦力一样语调平平,慢吞吞喊了声:“e~~va~~”
伊娃挑眉。认识他十多年,他开口闭口都是“迪亚兹”。只称呼姓,从不喊名。
“什么事?”
他不能说他咬了甄爱一口,很多口。
他斟酌:“我亲了甄爱,她就不见了......”
伊娃噗嗤笑:“你是说,像变魔法一样,亲她一下,她就凭空消失?”
言溯:“……”
他没好气:“迪亚兹!你谈恋爱后智商急剧下降了。”
“学你!你很多时候听人说话侧重点都歪掉。”
言溯正色:“不觉得!”
(?)
“难道是你吻技不好?”
言溯一头黑线:“咳,我没有征求她同意,用了科学......诱骗的方式。”
那边沉默了足足三秒钟:“o~~~”
“.,我觉得ai在感情方面是个很小心的女孩子。这么说吧,我喜欢一个人,不管结局如何,都会享受现在全力争取。但她相反,即使她喜欢你,可如果她认为你们不会有结局,那她宁愿不要开始,永远维持朋友的关系。宁愿默默喜欢,也不愿破坏现在的感情。”
言溯愣了愣:“sheissocute!”她好可爱,可同时,又让他心疼。
伊娃没了半点嬉闹:“.,你吻了她,一切都挑明了。做朋友尴尬。恋人?你有这方面的准备?你想好了?虽然我不想夸你,但你这样的男人太顶尖,可望而不可即。你的脑袋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你确定她是你的soulmate?这些问题我都会想到,更何况ai?
.,如果这些问题你都没想好就去招惹ai,你一定会伤害她。她这样的女孩,常人很难伤到她,可一旦被伤,会要了她的命。”
言溯这边沉默良久:“从没像此刻这么清楚。”
甄爱坐在落地窗前的阳光里,捧着玻璃杯,蒙蒙的水汽飘上来,映着她的脸安静而落寞。
妈妈说过,不要爱,爱是一座囚牢;谁爱谁,谁就关进了谁的牢。
爱了,就再没了自由的心情,再没了无忧的心境。
可甄爱不懂。
以前的日子,没有爱,却也没有自由无忧,没有轻松惬意。
好几天没见到言溯,好几天埋在实验室,研究有进展,她没半分激动。
复活节的事历历在目。他说得对,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得到他。可她为什么不敢承认?不仅不敢承认,还变得刻薄无礼。
其实,她想要的,他都有。纯净,智慧,光明,正直,温暖。那么多温暖,从小到大都没体验过的温暖。
她害怕的,他也都有。太纯净,太智慧,太光明,太正直,太温暖。
阳光落在波动的水杯里,折射出七彩的光,那人的话还在耳边:littlec,不管你逃多远,我们留给你的印记,一辈子也抹不去。
认真想想,她其实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她怔怔的,本不该存有幻想,她不可能做普通的女孩子。
可,又想起言溯,那晚立在落地窗前,慌乱又懊恼。她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失措,无助地想要抓她,想要道歉,想要挽留。
她却踢了他的拐杖跑了。
她低下头,兀自难过。
门外传来悠扬的小提琴,是从没听过的曲子,一下忧伤一下晴朗,一下哀愁一下明媚。
甄爱的心成了流水,和着小提琴的曲子缓缓流淌。她听得入迷,情不自禁起身去开门,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拐杖放在一旁,他肩上托着白色小提琴,笔直地立在走廊里。几天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干净又清逸,即使右脚不便,也是挺拔俊秀。
她开门,他神色安然地瞥她一眼,不紧不慢拉完弦上最后几个音符,才复而垂眸。浅茶色的眸光幽幽静静地落在她脸上,嗓音低沉又缱绻,
“hi!”
轻轻一声,就着小提琴袅袅的余音,透着说不尽的思念。
《致甄爱》
甄爱扶着门沿,心弦微颤,黑溜溜的眼珠仰望着他,不予回应,也不邀他进来。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立在门线两边,静悄悄地对视着。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相视一眼,诉尽一切。
她穿着居家的休闲装,小小的白色t恤,深灰色的棉布修身裤子,长发随意挽了个髻,周身散发着一尘不染的散漫气质。
即使现在她在他眼前,他还是,思念成灾。
而好久不见,她也是开心的。仿佛他有某种神奇的抚慰人心的力量,一见到他,所有的纠结忐忑和阴郁就全部烟消云散。
天空晴朗,太阳灿烂,她突然就开心了。只是这一瞬间,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即使能够坦然迎视,却不能豁然开口。
她问:“你来干什么?”
他腿脚不便,扶着拐杖过来,递一封平整干净的信。
甄爱接过,蓦地幻想出他坐在钢琴旁,安静淡然写信的模样,认真而隽永。
她看见他脚上的绷带:“送个信,还自己跑来。”
他盯住她:“本想要isaac送,可它话多,我担心它飞到半路和别的鸟儿说话,嘴里叼着的信就掉了。”
“你真不擅长讲笑话,冷死了。”甄爱心里在笑,却瘪嘴,“怎么不放邮筒?”
“怕弄丢,还是亲自送比较好。”
“什么信这么宝贵?”
“道歉信。”
甄爱一愣:“为什么道歉?”
言溯不经意拧了眉,看上去随意,其实有点哀伤:“你说你讨厌我。”
他淡淡地可怜着,甄爱才知当时一句气话,他像小孩一样听进心里去了。这些天估计反反复复记挂着,可劲儿磨得厉害呢!
甄爱于心不忍又懊恼:“没有!”
言溯眉心舒,却不懂见好就收:“那你说不喜欢我也是假的?”
甄爱别过脸去:“哼,‘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属于联言命题。一个假,不代表全部假。亏你还是逻辑学家!”
言溯愣了愣,忽然就笑了。
被心爱的女孩用心爱的学科反驳得......哑口无言,真的......好幸福。
他看着她清丽的侧脸,目光缓缓落到她如玉脖颈上,不自觉抬手覆上去,轻声呢喃:“可我认为,你喜欢我。”
甄爱只觉胸口一烫,惊愕地抬头:“你自恋!”
他眸光深深,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锁骨处慢慢摸上去,托住她的下颌:“是吗,再说一遍?”
甄爱一愣。
摸颈动脉,看瞳孔扩张,这是cia最简单的测谎方式。她很早就会防范这招。
对他,却不能。
“如果我只是自恋,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靠近你时,你脉搏的频率到了每分钟147?”
这个白痴!
她又羞又气,想推他,却看清他眼中忐忑又紧张的情绪。他在她面前,居然会不自信,所以才傻傻地用他最熟悉最没情商的方法来求证。
她心一软,舍不得推开他了。
她歪头,红着脸贴贴他熨烫的手心,问:“你呢?”
他没有丝毫犹豫:“我喜欢你,喜欢得很深。”
甄爱的心砰砰地跳,激动又惶恐,血液都沸腾起来。
这是表白了吗?
当然不是。
他再度开口,说出来的话很书面:
“ai,很抱歉那天在没有征求你同意的情况,用科学......欺诈的方式,亲吻你。对于这种被雄性激素冲昏头脑的愚蠢且不绅士的行为,我表示非常羞耻。
对于行为本身,我认为它虽然不恰当,却十分客观地体现了我对你深刻的情感。那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因为我对你的爱慕一天天与日预增。可遗憾的是,由于我对感情领域的不熟悉和缺乏经验,我没有控制好我的行为。
对不起。
可是ai,你不要因此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是轻率的。相反,我坚持宁缺毋滥的原则。即使终身孤独一人,也绝不会将就。我已深思熟虑,我很确定,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个和我心灵相通灵魂契合的人,那就是你。只是你。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我知道,你有沉重的过去,可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愿意走进你的世界,也愿意让你进来我的世界。
我愿意牵着你,把你从灰暗的记忆里带出来;也愿意让你牵着我,带我从孤独的世界里走出去。”
她的心又暖又酸,没想到他竟把她的心思全看透。
这段正式严谨,逻辑严密,句式复杂,感情色彩强烈又文学性十足的话,完全超出了甄爱的承受范围。她丧失了思考能力,全然沉溺进他深深的眼眸里。
他脸色微红,抬起下颌:“另外,作为我喜欢的人,你可以终身无偿享受很多福利。无论智力心理还是身体。
你要是喝醉了或不想走路,我可以背你;你不懂的问题,我会尽心尽力替你解答;
你要是不开心,我会哄你开心。虽然这项还要多多学习,但你知道,我是个天才,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一定会学到你满意,哦不,你要求太低,学到我满意为止;
只要你开心,任何时候你都能在我的绷带上写字画画。
还有最大一个只给你的特权,你可以碰我的任何东西,包括......我的身体。
咳,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行使你的权利了。”
他悠扬说完,指指甄爱手中的信封,神色腼腆,带着别扭的倨傲:
“我刚才说的就是这封信里的内容。一字不差,哦,信里有标点符号。你可以再看看,我的字写得很好看。唔,声音也好听。”
说着发现歪题了,又红着脸,骄傲地说,“口头的是承诺,书面的是存档。末尾签了名字,盖了印鉴。中英文。
不过你也不用特别紧张这封信,就算掉了也不要哭。我给它打了‘甄爱’‘承诺’和‘独一无二’的标签,放在脑袋里记得清清楚楚。
我很守信用,不会说话不算话。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把它扔掉,不珍惜......”
“我会好好珍惜!”
言溯话没说完,怀里就被软软的她盈满。
他的话早已打消她所有的忐忑和疑虑,她本就不该怀疑,他哪里会不深思熟虑,哪里会只是玩玩而已?
甄爱扑过去,偎在他怀里,双臂满满地搂着他。扑面而来他的味道,充实而安全,让她心安。她踮起脚尖,熨烫着脸,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
“言溯,我也喜欢你,喜欢得很深。”
他唇角弯弯,温柔地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粉粉的小耳朵:“幸好。”
甄爱送言溯下楼,到了路边,他递给她一张纸:“解出来了。这串乱七八糟的数字和字母不是密码,而是打乱了顺序的索书号。”
“索书号?”
“看中间第三行字母。”
...r..u..i.
甄爱恍然:“国会图书馆分类法,没有i和o,是怕和数字1,0弄混。第一行的年份省去了前两位,第二行是作者名字首字母,第三行是图书分类号,第四行是书次号,第五行是种次号。所以这是13本书。难怪我哥说多看书就能解出来。言溯,亏你想得到!”
言溯脸微红,把纸条翻过来,“这就是那13个书名。”
甄爱如获至宝:“谢谢。”
“接下来就靠你继续解密了,但是ai,我希望你不要孤身冒险。如果你相信我,你去什么地方,我陪你。”
甄爱愣住。
枫树街爆炸案后,两人再没提过那天不愉的争执。而现在他把答案交给她,其实是妥协了,背弃了他一贯谨慎的原则。
言溯道:“我以为,我们是可以说真心话的知己。”
知己?
甄爱心头顿时温暖又安静,点点头:“如果我需要帮忙,一定找你。”
甄爱上楼后,静心回想哥哥送给她的金子小算盘上的字母。真的那个早就销毁,伪造了一个假的放在枫树街银行。但她把算盘珠子正反面对应的字母背得滚瓜烂熟。
她不敢写出来,只能在脑海里想。13本书名替换后变成一个个杂乱无章的字母,重新组合洗牌。
哥哥留下的第二层密码是——夏至,silverland,以及艾米丽勃朗特的一首诗。
甄爱烧掉纸条,灰烬冲进下水道,上网查找,silverland是靠近北冰洋的小岛。哥哥的秘密就在那里,她要一个人去吗?
但言溯的话还在耳边:“我们是可以说真心话的知己。”
多么温暖又安心的一个词!
她微微一笑,当然要和他一起去。
甄爱坐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地编头发。她听伊娃的,在网上搜了漂亮的发型。她虽然平日不装扮,但学习能力强,看一眼就会。缓慢又细致地弄了10多分钟,大功告成。
起身对着镜子左右看看,乌黑柔顺的长发像戴着小花环的瀑布,典雅又温婉。
她不会化妆,只因喜欢唇彩的颜色,涂了一层。她对着镜子,盯着唇上的色彩,忍住了想舔舔的冲动。
言溯马上要来接她。
陪他去医院拆绷带的那天,她多看了路边的sensens几眼,彩色的水果,花花绿绿的冰淇淋。
他见了,牵她进去。
他不爱甜食,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安静看她。夏天阳光下,她的脸白皙得几乎透明,欢欢喜喜。
那时,店里播放着林肯公园出道之初的歌somehereibelong。
甄爱愣了,她记得哥哥很喜欢。
言溯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伸手过来抚去她嘴角的饼干屑:“下星期纽约有林肯公园演唱会,想去吗?”
甄爱现在想起,唇边似乎还留着他手指微凉的温度,她不禁弯弯唇角,换了鞋子下楼。
夏天到了,阳光从茂盛的树叶间洒落身上,她抬头望着树叶斑驳的天空,又绿又蓝,心情很好。
坐在路边的白色长椅上,一会儿看见了言溯的车,她不自觉微笑开。
白色的车停在她面前,她乖乖坐在路边,冲他安逸地笑。夏风轻拂,裙角飘飘,美得像自此刻进了他的记忆里。
言溯从后座拉出一只有他那么高的胖嘟嘟的大熊,单手搂住它粗粗的肚皮,两三步踱上人行道,在她面前站定。
甄爱看看那栗色的毛茸茸的熊娃娃,脸上闪过一丝欢喜。
那天他对她说:“每次见面,我送你一份礼物;每次见面,你亲我一下。”从那之后,音乐盒,玻璃球……每次都有惊喜。
她抬头仰望他,黑漆漆的眼睛里阳光闪闪。
他70度弯腰,俯身凑近,嗓音清扬地打招呼:“hi!”
她怦然心动,抿唇笑:“hi!”
言溯白t恤浅色长裤,干净清爽,手里变出一朵七色花发夹,轻轻别在她发间。
她睫毛颤颤,垂下眼睛。
“在等谁?”
她摇摇头:“没有等谁。”
“那......跟我走吧。”他像诱拐小孩子。
她点点头:“好呀!”
他倏然浅笑,眼眸一垂,落在她粉嘟嘟的嘴唇上,问:“嗯,唇彩什么味道?”
她摇头:“不知道......甜味?”
“撒谎!”他凑过去,碰一下,“我就说,没有味道。”
她别过头去:“那你还亲。”
这一扭头,撞见熊宝宝萌萌的大脑袋,它歪着头,黑溜溜的眼珠乖乖看着她。
他每次送她的礼物,她都喜欢。有些已不适合她的年龄,却适合她。就好像,他在一点一点填满她空白的孩童时代和少女幻想。
她欢喜地从他手中抱过比她高比她胖的大熊,手臂环不过来,毛绒绒的柔软又贴心,盈满她的胸怀。
她太喜欢了,不住地蹭大熊的脑袋,像是找到了伙伴的小熊崽。
言溯见她蹭了十几秒,提醒:“你该亲我了。”
“moi!”她凑过来,在他唇上用力吸了一口,鼻翼轻蹭他的脸颊,他再次微笑。
甄爱给大熊起名言小溯,言溯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没有抗议:“如果我不在,你想抱我,就抱他。”
甄爱对它爱不释手,一路和它挤在副驾驶上,听演唱会也要抱进去。她比熊还细,远远一看,像只熊宝宝布偶。
甄爱第一次听演唱会,气氛热烈奔放,粉丝们欢叫跳跃,为台上青春飞扬的摇滚歌手欢呼。她只是纯粹被音乐吸引,每一首歌,她都能从中找到共鸣。
歌里总有淡淡的迷茫和忧伤,但也总有冲破天际的力量和希望。
甄爱靠在言溯怀里,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很喜欢他们的歌。”
他从后面环着她的腰,“ai,”他轻声复述全场吟唱的歌词,“你是否感到冰冷无助,满怀希望却最终绝望,请铭记此刻的悲哀与沮丧,终有一天,它会随时光飘远。”
全场的人跟着和声:letitgo!letitgo!放手,让它过去!
甄爱听着耳边他的细语,微笑。
以前的悲哀和沮丧真的会过去!她在唱进灵魂的音乐中瑟瑟发抖。
她紧紧抱着熊娃娃,言溯紧紧抱着她。
演出结束后,甄爱去洗手间,进去前把大熊塞在他怀里,转弯时回头一看,他那样冷静淡然的脸,单手拎着巨大的毛绒熊,还真是可爱。
言溯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侧头看大熊:“告诉你,你叫言小溯!”
大熊歪着大脑袋不理他。
言溯:“你比isaac还笨!”
“.!”有人叫他,这声音……
言溯蓦然一愣,回头。
女生鸭舌帽宽t恤迷彩裤,穿着很男孩子气,却掩饰不住清丽脱俗的容貌。只是脸色不太好,眼睛湿润,像受了委屈哭过。
她望一眼几秒前甄爱消失的方向,又看他;
言溯平静道:“女朋友。”
她愣了愣,倏尔淡淡一笑:“看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眼睛还红着,却努力笑:“今天。你知道,他们的演唱会我一定会来。我有事找你。”
“什么?”
“你今天忙,改天吧!我知道你的电话和地址。”她余音未落,消失在人群。
言溯淡淡收回目光。
她走了几步,回头张望。
那个白雪娃娃般的女孩飞跑着扑进言溯怀里,熊宝宝都被压瘪了。
女孩穿着白裙,黑发如瀑,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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