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7书屋www.57bend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三流枪法……”
枪尖点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杨依墨的气势瞬间大变,所有额外的情绪此刻似乎全部消失了一般,精、气、神具都凝聚在与她血脉相连的破魂枪之上。
无论是凌白的话语,还是之前给她巨大压力的青沧剑,都再也无法对杨依墨的心境产生任何干扰!
“集势啊……看来这场战斗没那么无聊了。”
凌白稍稍正经起来,剑斗罗曾教授过他,集势是一种特殊的战斗秘技,能掌握集势的人必然全心全意专注于武魂。
凌白曾试图掌握集势,但最终却失败了,因为他的心里不只有青沧剑,还有比剑更重要的人和事,而杨依墨则是那个舍枪之外再无他物的极致专注者!
一袭黑衣的俊美女子望着凌白,面如冰封:“杨依墨,四十二级强攻系战魂宗,武魂破魂枪,请指教!”
寒霜般冰冷至极的声音充斥着必胜的信念,也正因如此,杨依墨才能不受到任何情况影响,在气势攀升到巅峰的程度使出破魂枪的“破”之一字。
无坚不摧!
无物不破!
杨依墨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凌白却淡然自若道:“凌白,四十级强攻系战魂尊,武魂青沧剑。”
话音一落,凌白如利剑般射出,一旁观战的杨依晨只感觉一股无形的恐怖压力随着凌白的冲击而四处扩散,让她的心里微颤,下意识屏住呼吸。
菊鬼双斗罗的状态一模一样,双手环胸,嘴角处噙着一丝冷笑,这支破之一族真是古怪,明明用着破魂枪却不认宗族,跟立贞节牌坊有什么区别!
他们也乐得看凌白教训一下这个杨依墨。
青沧剑斩落的一瞬间,凌白的身影仿佛模糊了,不可思议的极速使他更像一头从高空俯冲而下的苍鹰,连持剑的手与长剑都无法辨认清楚,因为在极速状态下,青沧剑几乎是隐形的!
剑鸣划破天际,这是要杀死一个人的剑,冰冷、凄厉、带着君主般的赫赫威严!
此剑面前,天下无不可斩之物!
杨依墨站定了没有半分移动,破魂枪缓慢而又坚决的扫了一个圆弧。
凌白君临天下的一剑迫在眉睫,刹那间,那柄如黑色蛟龙般的玄墨重枪竟也消失了。
杨依墨手腕一抖,枪芒如炬,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和力量刺在青沧剑的剑尖之上。
即便从未经历过生死搏杀,但她的战斗经验却非常丰富,如果把青沧剑比作一个杠杆,那么剑尖受力会把最大的力量传递到凌白的手腕,而杨依墨选择的更是凌白真正发力的前一秒,提前截杀!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没有使用魂技和魂力,单纯凭借剑法与枪法战斗!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普通人若在此处只能看到凌白从天而降,杨依墨不闪不避举枪迎击,随后娇躯一个趔趄,脚下急退几步,黑衫猎猎,束马尾的布条轰然破碎,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掩了半张俊美面孔。
但是,凌白那君主般高高在上的气势也被杨依墨截断了,起码让她的行动变得顺畅了许多。
“嗡——”
金属嗡鸣,杨依墨的破魂枪在疯狂颤动,即便触及青沧剑仅有不到一秒,可枪剑相交产生的巨力竟让这以攻击力闻名的武魂产生剧震,像是越出长桌一半被人拨动的铁片。
她正借助颤动来卸掉那股庞大又带着一股寒意的诡力。
杨依墨低头看了看长枪,跟青沧剑比起来,破魂枪还是远远逊色。
她静了一瞬,下一秒却爆发出了更为凶悍的气势!
彪悍的女子左脚骤然跨前一步,重重踏在地面上,大地顿时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低沉轰鸣声,庭院仿佛都随之摇晃了一下,紧随其后的是从她身上迸发出来滔天战意。
哪怕敌人是超越众生的神祇,破魂枪依然敢把锋芒对准他的心脏,九死无悔!
何况是一个魂力比她还要低的凌白!
一步跨前这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这一次却将凌白最初锁定她的威压来者不拒地全部接了下来。
战斗进行于此,杨依墨已经扭转凌白对她的印象。
杨依墨对于枪法与战斗的天赋实在太高了,虽然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但也可以做到这般程度。
一声嘹亮的清啸响起,杨依墨身上黑光大放,破魂枪仿佛成了黑光的延伸,旋转的同时长枪舞动,深邃的黑芒好似从她身体扩张而出的光环一般,带起了一片黑色光幕。
凝聚起来的所有黑光似乎被破魂枪所吸附了,全部凝结于枪身之上,最终集聚于枪尖的一点。
破魂枪刺出,它周围的空气竟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感觉!
“轰——”
枪剑相接,炸出一声爆响。
杨依墨的破魂枪刚猛强硬无坚不摧,而凌白的青沧剑却像是一个鬼魂融入了这片世界,总是出乎意料的四处闪现,做出致命的斩击,每一次被破魂枪截断,就立刻撤走,再一次以极速化作近乎不可见的青光。
他们之间的战斗出奇的美丽,像是一场锋芒毕露的舞蹈,速度快得连魂宗都看不清楚,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青沧剑绽开的青光,破魂枪释放的黑芒,混合一起难以拆解。
战局中,破魂枪的震动声越来越激烈了,混着杨依墨的闷哼,战意浓郁粘稠,宛如实质。
两人再次分开,杨依墨脸色潮红,樱唇微张,剧烈而急促的呼吸着,集势对精神的消耗极大,她如今已无法维持集势!
凌白眸光涌动,眼里遏止不住地透露出一抹兴奋,自从离开了七宝琉璃宗,好久没人能在“技”的领域接住他这么多招了。
他抬起头,对杨依墨露出一个代表认可的微笑。
强者总是会得到尊敬,杨依墨证明了自己的资格。
杨依墨的俏脸还是那么冷漠,好像不会有太多的表情,可她却忽然发现,这个刚才触及到他们一脉底线的家伙笑起来竟有种介乎儒雅与疯狂之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