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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1926的十二点,还有最后的两个小时,唐措依然没有找到管家从银行带回来的礼物。

三人又回到电话旁。

齐辉积极思考,“说到底,管家为什么要提前把礼物取出来?是于望年授意他这么做的吧?”

靳丞抱臂靠在花架上,见他越来越上道,“继续说。”

齐辉“于望年是不是已经预料到惨案的来临?大家一起在于公馆这个牢笼里生活那么久了,精神到极限都快崩溃了吧。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苗头,所以提前把礼物取出来送给女儿,就像、就像料理后事一样?”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从各个鬼的表现来看,夫人被亲生女儿所杀,死前又一直在服药,怨气最重,所以成了厉鬼。而本该最可怕的于望年却跟小鬼们是一个级别的,可见他死时的怨气一般。他或许是真的预料到了于公馆的结局。

对于于望年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解脱呢?弟弟被他间接害死了,夫人也死了,所有的爱而不得和愧疚悔恨都会因为死亡而烟消云散。

可说来说去,礼物还是下落不明。

唐措又去了趟管家和小姐的房间,而后再去于望年的书房,几乎要把所有房间的墙皮都剥下来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到底遗漏了哪儿呢?

唐措最终站在于望月的房间深思,大门开着,从这里他可以遥遥望见夫人的房间,但礼物会在那里呢?

夫人的房间打不开,钥匙多半在最后一个时空里,难道要去那个时空拿了钥匙再回来开门?

小姐在1936取走了日记本,多半是为了日记本上记录的礼物的信息,她并不知道礼物已经被提前取出。

可见礼物还没交到她手上。

管家去银行取的东西,那东西极有可能仍被管家保管着,他会放到哪儿呢?这么重要的东西……

唐措再度望见夫人的房间,灵光乍现,火速奔向厨房。

齐辉正站在客厅通往厨房的必经之路上,看到唐措几乎是踩着楼梯扶手滑下来,急忙让开。随后他又跟上去,“唐哥,怎么了???”

唐措言简意赅,“密码箱。”

装药的密码箱。

在1924年,唐措在厨房找到一个带密码锁的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夫人的药。他将它打开后便弃置一旁,因为一个装药的箱子,实在没什么可注意的。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它。

可如果在1926年,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已经改变了呢?

很快,唐措在原来的位置找到了箱子,用第一次打开的密码去试,已经打不开了。

齐辉兴奋起来,“密码换了,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换了吧!”

唐措没有答话,专心地破解密码。他先是用小姐的生日试了,打不开,又试了取回礼物的日期,依旧打不开。

靳丞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晃出来,倚在门边,说“既然是十八岁的礼物,可能于望年仍然希望女儿在十八岁那天打开,你试试那天的日子呢。”

这真是个奇妙的思路。

小姐的生日是1918年2月6日,那十八岁时就是1936年2月6日,唐措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输入“360206”,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齐辉目瞪口呆。

唐措也沉默了两秒,随时又淡定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八音盒。八音盒很重,纯银打造,镶嵌着十几颗红色和蓝色的宝石以及水晶,造价不菲。

底下还压着张卡片,上头用钢笔写着——爱你的父亲,于望年。

唐措把八音盒打开,上了发条,却没有音乐传出,于是唐措决定把它给拆了。

齐辉觉得这也太猛了,忍不住问“这不要紧吧?拆了还装得回去吗?”

唐措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靳丞,眨眨眼。

靳丞觉得他可爱,一时被冲昏头脑,“拆吧,我给你装。”

唐措遂看了一眼齐辉,又低下头继续拆八音盒。齐辉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对,但究竟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

总之怪怪的,而且觉得自己很多余。

五分钟后,八音盒已经变成了散落的一堆零件。唐措盘坐在地上鼓捣,靳丞就蹲在他前面支着下巴看。

等到唐措终于确定八音盒里没藏着东西,他就把零件一股脑儿推到靳丞面前,靳丞便无可奈何地给他装。

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但那自然流淌的默契把齐辉足足劝退到十米开外,守着电话孤独寂寞。

比他更孤独寂寞的是1936的荣弋,他不光孤独寂寞,还身心俱疲。1936的这些nc真的动不动就暴走,动不动就放火,靳丞和唐措是黄金搭档,两个大脑两幅身手,他就只有一个人,疲于应付。

好不容易拿到了钥匙,也绞尽脑汁开了小姐房间的保险柜,联系之前得到的线索,他知道自己得回1926,但想到1926有靳丞和唐措,心生犹豫。

此时过去,劣势太大。

想了想,荣弋有了决断。最后一次调整时间,十二点的琴声一响,荣弋的身影瞬间消失在1936。

另一边,唐措收好八音盒,开始跟靳丞进行最后的线索整理。只剩最后一个时空,故事的大体样貌已经出来了,整理得清楚些就可以节省接下来的时间。

想必荣弋也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线索,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抢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十二点到,三人顺利穿越到1916。

1916的于公馆是跟其他时空的于公馆稍显不同的存在,这里宽敞明亮,所有的灯都亮着,窗户外也没有加固的栏杆,处处整洁如新。客厅的茶几上还摆放着许多的糖果,门上贴着喜字,红得喜人。

骤然从鬼屋切换到窗明几净的大宅,齐辉一时有些恍惚,好在唐措很快就把他拉回了现实——“找尸体。”

齐辉瞪大眼睛,“尸体?”

“每个时空都有凶杀案,这里当然也不例外。”唐措简单解释一句,转身就往地下室走。他走得很快,开壁橱、下楼梯,一气呵成。

可他被地下室的门给挡住了,因为钥匙不匹配。

靳丞弯腰仔细看那钥匙孔,“锁换过,这不是后来的那把锁。”

唐措又敏锐地闻到地下室里传出的血腥味,问靳丞要来琉璃灯,照着半指宽的门缝望进去。齐辉也凑过来看,却在看清的第一眼吓得跌坐在地。

“眼睛!有人、有一只眼睛在看我!!!”齐辉惊魂未定,说话都在大喘气。真的太可怕了,门缝里那只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仿佛眼珠子都快从里面弹出来了,就好像、好像有个人在里面扒着门缝拼命想出来。

唐措没被吓着,但脸色沉凝,“是玩家。”

齐辉怔住。

唐措回头,“你再看一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辉一时没明白,或者是拒绝明白,但唐措已经给他挪开了位置,他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去看,心跳如擂鼓。

“孟、孟平?”齐辉在看清那人眼角的痣时,终于认出了对方。他不可置信地喊出这个名字,随即陷入疯狂,“孟平?你怎么了孟平?你回答我啊!”

唐措和靳丞没有说话,静静地等齐辉发泄完,接受孟平已经死了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就悄悄死在这里了?”齐辉抓着头发,虽然情绪已渐趋平稳,可依旧很崩溃。

“副本一共六位玩家,你、我、唐措、周大海、荣弋,只有五个人,那当然还有第六个。他不在我们之前的时空,就只能在这儿,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过电话。”靳丞道。

唐措接着说,“没有回应,除非他像荣弋那样有实力,否则就是被困住了。而我们进入副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天亮了,他必死无疑。”

闻言,齐辉哪还能不明白,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如果说孟平是在打boss过程中不幸身亡,那还好接受一些,可他现在分明就是活生生在里面被困死的!

他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多崩溃,电话响了那么多次他却一次也无法把自己的呼救传出去,那画面,齐辉想都不敢想。

“里面应该还有尸体。”唐措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怎么说?”靳丞问。

“每个时空以死亡开头,死的是nc而不是玩家,孟平只是恰好死在了这里。但1916这个时间点是婚礼前后,这么热闹喜庆的日子出现死人,如果你是主人,你会怎么做?”

“暂时瞒过去?”

唐措点头。

想要瞒过去,就得把尸体藏起来,于公馆适合藏尸的地方,除了阁楼就是地下室。寻常的客人一定不会去这两个地方。

鉴于周大海说,地下室的墙壁上有涂写过什么的痕迹,所以地下室里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故事。这便是唐措倾向于尸体在地下室的原因。

两人随即前往阁楼确认,1916的阁楼根本没有锁,推门进去都是杂物。而这个时空里也没有管家的钥匙串,但他的黑板上记录着不同的内容。

六点准备工作

七点早餐

九点送二少爷离开

十二点午餐

三点下午茶

六点晚餐

九点清理杂物

很正常的时间表,但最后一行让唐措分外在意。什么杂物需要到晚上九点才清理?这种大户人家,管家在九点后开始做清理工作,未免太不合理了。

“现在几点?”他问靳丞。

“九点二十八。这个清理杂物多半是处理尸体了,如果死了人,尸体总不可能一直放着。”靳丞说。

言下之意是,唐措要找的尸体或许已经不在了。

那鬼魂呢?抱着这样的疑惑,唐措和靳丞又相继探查了其他的房间,主要是于望年的书房。此时的于望年是新婚,与夫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绝不可能分居。所以他应该与夫人同住,书房就只是书房。

他们在书房里找到了于望年的日记本,这本日记虽然没有1916之后的内容,但同样没有污损,补全了之前缺失的部分。

1915年10月8日

我从未见过那般像丁香一样的姑娘,她必将我的心神掠走了,否则我怎能如此辗转难眠?

1916年2月13日

婉婉之心不在我处,可我仍旧无法放弃。

只是不知是怎样的男子,能得她垂怜?

1916年7月2日

我终于打动了婉婉,天不负我。

1916年10月7日

婚期在即,一位重病女子自称父亲原配出现在于公馆,并带着一个瘦弱少年,希望能让他留下。

这着实出乎我之意料,我必得派人回老家好好查探一番。

1916年10月8日

他叫于望日。

1916年10月10日

今日之喜,喜结连理,喜不自胜。

1916年10月11日

我本无意害死她,只怕她病气沾染到我的婉婉,也无法对一众宾客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叫他们先去地下室避一避。

只是一个晚上,她竟去了。

少年许是无法接受母亲之死,心脏病发,未能救回。林医生虽有过错,但大错在我,若不是我将他们安置于地下室,林医生必不会待他们如此轻慢。

悔之晚矣。

于望年的日记记得不多,有用的就这几篇,大致能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故事。靳丞合上本子,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屈指敲打书桌,“这故事看到最后,没想到还是个原配之子的复仇大计。”

阁楼住客如果是于望日,那他隐姓埋名回到于公馆,必定为了复仇。那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有了完美的解释。

1916年,于望日虽说心脏病发,但必定是没死的。于望年误以为他已经死了,把尸体送离了于公馆,也为日后埋下了祸端。

多年之后,于望日隐姓埋名,作为小姐的钢琴老师重新回到这里。他必定知晓了林婉真正爱的是于望月,所以凭借自己与于望月有几分相像的容貌,刻意勾引林婉。

林婉弥足深陷,而两人私情的爆发,也多半是于望日故意泄露的了。

这件事就像□□,彻底引爆了于公馆接下来的一连串悲剧。于望日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他引诱了林婉,可林婉栽赃给于望月的话可是她亲口说的,这是因爱生恨。

丫鬟之死,死在贪婪,女佣也差不离。

至于林医生,他的傲慢和冷漠间接导致了于望日母亲的死亡,那他的死也必有于望日的手笔。当时丫鬟假借夫人名义与阁楼的于望日通信,企图栽赃给夫人,于望日或许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导致了医生的被害。

医生被害的厕所,离他的阁楼很近。阁楼没有浴室,于望日要洗澡的话,必定是要去那里的,他完全有动手脚的机会。

可直接杀死医生的也不是他。

他玩的是人心,不杀一人,可于公馆被灭满门,而他就静静坐在阁楼上,看着底下的人互相残杀。

最后,全身而退。

这其中的凶险不必说,一步踏错,事情可能就会败露。他与于望月相似的脸是他最好的工具,也是最大的破绽。

靳丞“这么说来,于望月也是死后才知道真相的了。这个副本里的nc不能见鬼,于望日就不会防备一个鬼魂。”

唐措点头。

于望月知道真相后,开始弹奏于望日作的曲子,希望能提醒还活着的人。可惜没用。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开门。”

故事大体清晰了,可于公馆仍旧大门紧闭,地下室的门也打不开。唐措把这故事所有的细节反复又捋了一遍,又将手头没用掉的道具一一摆开。

分别是八音盒,以及唐措在1924年管家的钥匙串上拿到的一枚钥匙。

未打开的门还有三扇,一扇于公馆大门,一扇地下室的门,一扇夫人的房门。

没办法,只能继续找。

唐措现在对手上的这把钥匙最好奇,这可是他刚入副本时就拿到的钥匙,但到现在都没用出去,太奇怪了。

他找啊找啊,在大宅里走了几个来回,蓦地,忽然有个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风衣口袋破了个洞。

掉出来的是池焰送他的护身符,据说可以带来好运。它被门缝吹进来的风带着,落进了放着电话机的柜子的下面。

唐措弯腰去捡,抬头时,却望着头顶的电话机怔了怔。

“怎么了?”靳丞问。

“灯下黑。”唐措立刻直起身子,拿起电话机翻过来一看,电话机底部竟然有个锁孔。他把锁孔展示给靳丞看,眸光难得的亮。

靳丞莞尔。也难怪,他们都快把于公馆翻个底朝天了,就只忽略了这台一直在打的电话机,可不就是灯下黑么。

唐措把1924的那把钥匙插入,完美契合。

电话机底部的暗格里,藏着的还是一把钥匙,于公馆大门的钥匙。仔细想想倒也挺合逻辑的,很多人都习惯把大门钥匙放在靠近玄关的地方,鞋柜上或者其他方便之处。

放电话机的矮柜也恰好符合,因为它距离大门不过五六米。

这大概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唐措是完全没想到,这副本的通关方式原来这么简单。

可十二乐章还没拿到,他们不可能现在离开,于是由靳丞收起钥匙,两人继续寻找打开地下室和夫人房间的办法。

唐措看向客厅的钟,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荣弋现在在哪里?”

“大概还在反复横跳。”

“你确定?”

“放心,他不如你聪明,又活得那么不容易。”

靳丞总是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说人坏话,特别缺德。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唐措,“尸体被处理了,那鬼呢?”

唐措接过,“你哪来的?”

“客厅茶几上顺的啊,于望年和林婉的喜糖吧,沾点喜气。”靳丞理直气壮。

你怕不是在诅咒我。

唐措腹诽,但这巧克力看着不错,还是进口的,便还是把它拆出来吃了。一边吃他一边解答“尸体不在,所以鬼魂不在。于望年、管家这些人,尸体都留在于公馆,医生被碎尸,肯定也有零星的一点残存,只有于望日的母亲,她的尸体被整个清理出去了。”

靳丞点头,这样也说得通。

恰在这时,齐辉跌跌撞撞地从地下室门口跑上来,大声喊着“我看到钥匙了!孟平的尸体旁边掉着把钥匙!”

唐措和靳丞连忙往地下室跑。

可就在这时,靳丞眉头微蹙。

电光石火间,他召出机械弓,回身便是目标明确的一箭。“咻——”长箭划过客厅,穿过吊灯的缝隙,直指楼梯。

荣弋的身影出现在那儿,闪身避过。他手里的怀表因此而不规律地晃动了一下,但他的施法并没有因此中断。

唐措明显感到身体忽然变得沉重,空气如有实质,在阻挡他的前行。在最后一刻,唐措回头看向墙上的钟。

“哒。”秒针停止转动。

唐措、靳丞和齐辉被定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因为时间停了。

荣弋却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撑着楼梯扶手,把嘴角的血抹掉,再抬头时脸色苍白。但他目光坚毅,没做丝毫停顿便越过了三人,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他径自来到地下室门前,透过门缝确认了钥匙的位置,而后拿出一把剑从门下将钥匙勾了出来。

拿到钥匙,他迅速试了地下室的门。打不开,他便直奔二楼。

唐措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而就在荣弋的身影消失于楼梯转角处时,靳丞忽然朝唐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齐辉还沉浸在同伴死去的悲伤和被定住的错愕中,骤然看到这一幕,只恨不得自己眼瞎。

被定住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荣弋终于又回来了。他步履匆匆,脸色似乎比刚才又白几分,迅速穿过三人前去开门。

唐措不能回头,但能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

靳丞笑了。

他慢悠悠地活动了一下脖子,再慢悠悠地转身,弯弓、搭箭,笑着威胁“把钥匙给我放下,再不放我就打人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停滞的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

这次换荣弋定住,身体僵硬,但也只是一瞬。他尚算平静地回过头来,说“以我现在的状态,确实困不住你。”

靳丞“所以你又阴我。”

你这又什么无辜少女似的语气。

荣弋蹙眉,那表情像吃了一吨黄连。

“你早防着我。”

“那是,因为我比较聪明。”靳丞拿出闻晓铭在进副本前给他的干扰时间的一次性小道具,扔在地上。既然都知道时间掌控者可能会进副本,他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之前没拿出来,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荣弋放弃了跟靳丞交流,跟这个人说话,简直比副本失败还令人难受。

靳丞摊手,面向唐措求安慰。

唐措无视了他,径自上前打开了荣弋开到一半的门。只是在走进去之前,他又回头问荣弋“夫人的房里有什么?”

荣弋“你可以自己去看。”

唐措“我懒。”

你信不信我现在表演个当场吐血。

荣弋着实是个好脾气,深吸一口气,仍解释道“夫人房里除了地下室的钥匙,还有她夹在书里的忏悔信。结婚的前一天,于望日撞见了她向于望月表白,于望月拒绝了她。第二天,地下室那位病重,是林婉心虚,故意叫走了医生,医生顺水推舟,这才害死了人。”

唐措了然,难怪这整个惨案里,下场最惨的是夫人林婉。

躺在病床上日复一日的折磨,还被亲生女儿所杀,死后化作厉鬼无法超脱。

思及此,唐措转身走进地下室。目光所及,是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满墙用鲜血描绘的红色乐谱。

于望日,那个与病重的母亲被困地下室、求救无门的少年,于悲愤中写下了这首乐曲。

这可能是他对于公馆另类的诅咒吧。

可乐谱已经在这里了,要怎么把它变成十二乐章呢?唐措想着,拿出了唯一还没有用到的八音盒。

这时靳丞走上前来,“把发条上了,放在地上试试。”

唐措照办。

下一瞬,八音盒开始了转动,那缺失的音乐也终于响起,正是《神灵、羔羊和乌鸦之歌》。音乐声中,满墙的红色乐谱仿佛活了过来,鲜血顺着墙壁滴滴答答流淌而下,慢慢汇入八音盒底。

恐怖,又绚烂。

旋转的圆盘上,逐渐散发出圣洁光芒,一页薄薄的纸张在光芒中浮现。

“叮!”

“恭喜玩家获得十二乐章之第六号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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