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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买了一张站台票,把陈婉送到了站台上,在等待火车进站的时候,陈婉心中感伤,心想这次分开,下次再想见李牧,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牧的心里同样有浓浓不舍。
眼下他也没多少朋友,虽然认识陈婉的时间不长,但心里对她的感情,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再加上自己曾经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对她的感情,也就比朋友更深了一个层次。
外号花老虎的df4d机车头此刻牵引着一列红皮车底进站,陈婉扭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列车,红着眼睛对李牧说:“坏小子,以后有时间来沪市找我玩。”
李牧点点头,微微笑道:“等我去了燕京,随时欢迎你来玩。”
“那我国庆节放假过去!”
李牧挠头道:“国庆没准要回海州啊。”
陈婉不假思索的答道:“反正你在哪我就去哪。”
李牧笑出声来:“好,就这么说定了。”
列车此刻已经开始减速、渐渐停稳。
李牧陪着陈婉来到她的卧铺车厢前,陈婉上车前转过身与李牧面对面,眼眶红红的,却没说话。
李牧开口说:“到了跟我发个信息。”
“你回到海州也给我来个信息。”
“你上车之后就赶紧休息吧,明天白天再跟你说。”
“我在火车上睡不着觉的。”
“那好吧。”
李牧点点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个车厢的客人差不多都上车了,列车员也准备收走挂在门外的车厢号码牌,李牧看了那列车员一眼,以为是准备开车了,不料那列车员冲李牧挑挑眉:“别着急,这趟是慢车,停站二十分钟。”
“谢谢。”李牧说着,又跟陈婉调侃:“人家估计以为咱俩是要分开的小情侣呢。”
陈婉破天荒的没有脸红也没有羞怯,反问道:“咱俩像吗?”
李牧眯着眼睛看着陈婉,点头笑道:“看起来还挺像的,关键我长得比较成熟。”
“就是白了点儿。”陈婉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撇撇嘴:“暑假好好晒晒,最好是晒个小麦色,再练点肌肉出来,不过肌肉一定不能太多。”
“我懒,夏天就喜欢在空调房里玩电脑。”
“那你很快就会有肚腩的,当心过早发福。”
“喔……”李牧挠挠头,上辈子好像就是上了大学之后,就开始了永不回头的增重之路,到了中年,虽然还没成肥胖大叔,但腰腹间也满是赘肉了。
如此说来,是要注重一下锻炼了……
陈婉微微仰头看着李牧,心中满是少女般青涩而又羞赧的情感,自己是喜欢李牧的,陈婉早就跟自己说过很多遍了,只是,自己跟李牧似乎又不是那么的合适,最起码他小自己三岁,外面的精彩他都还没有见识过。
陈婉虽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也知道男孩子的感情是大浪淘沙,这个时候和他谈感情的女孩子,往往只是他成长道路上匆匆而过的风景,陈婉不想做李牧人生中的一道风景,她理智的告诉自己,要好好掌握好自己对李牧的感情,如果没有把握,绝不和他谈男女之情。
那样的话,若是真没机会,自己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姐姐,恋情虽好但难长,亲情把握好了,是可以一辈子的。
“臭小子。”陈婉真如大姐姐一样,双臂轻轻抱住李牧的腰,亲昵却不爱昧的叮嘱:“照顾好自己,遇到难事给姐姐打电话。”
李牧点头,微笑的看着她说:“你也一样。”
“走啦!”
陈婉潇洒的推开李牧,抬脚迈上了车厢门口高高的阶梯,在进到卧铺车厢走廊之前,陈婉冲李牧摆了摆手:“你问问那个司机到了没有,赶紧回去吧。”
“好。”
李牧答应下来,人却没动,看着陈婉进去,看着她穿过走廊,陈婉也看到外面的李牧一动没动,于是便一边挥手一边找着自己的床铺,在进包间之前,对李牧指了指包厢门,又挥了挥手,示意李牧回去。
李牧冲她点点头、摆摆手,随后才转身走地下通道出站。
海州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在站前等着了,李牧上了车,收到陈婉发来的信息:“车开了,你到家要告诉我。”
“好。”
……
就在这个晚上,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郭宇航醒了。
他的身体相比同龄人确实太弱了,所以比医生推测的时间晚了十几个小时。
在他没醒之前,郭林只是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邹华的口供里不敢提宋亮、张万军以及李牧的实名,生怕遭到报复,只是说他帮郭宇航办事,但郭宇航惹了更厉害的人,害的自己车被砸了,自己恼怒之下才动手打了郭宇航。
等郭宇航醒了之后,结合他的亲口述说,两口子才彻底弄清了缘由。
让他们两口子都没想到的是,原来这次事情的症结,竟然是当初把李牧爸妈弄下岗的时候结下的。
薛桂兰一听说是李牧,立刻就炸毛了:“妈个b的,什么时候西岭煤矿的工人子弟也敢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了,宇航你放心,妈一定帮你出这口气,我要让姓李的一家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薛桂兰在西岭煤矿有着极大的优越感,总觉得这种封闭国企的小社会里,自己的老公是皇帝,自己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没想到,老百姓的儿子,竟然把太子殿下打了,而且还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不可饶恕!
郭林比她有脑子,只是阴沉着脸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你没听见儿子说的那两个人吗?那个李牧把宋亮和张万军叫去帮他撑腰,这俩人你没听说过?”
薛桂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土皇后当久了,对外面的事情不能说不了解,但也确实不够敏感了。
郭林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一个是海州房地产大亨,一个是海州道上的老大,俩人随便哪个郭林都惹不起。
郭林是国企领导,又是相对闭塞很多的煤炭行业,郭林钱多都是贪的,郭林有关系,都是矿务集团的上层领导,矿务集团还不在海州,在彭城,怎么跟两个海州本土大人物较劲?
“那咋办!”薛桂兰急了:“这事就是李牧那个贼种搞出来的!要是不能动他,那我怎么给我儿子出这口气?”
“张万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郭林黑着脸说:“他开迪厅、开黑赌场、放高利贷、搞土建工程,手底下几百号小弟靠着他活,你惹了他,咱一家三口都没好日子过!”
“宋亮是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他随便从自己的房地产里扒拉一点稀饭出来,张万军就巴巴的跟条狗一样围着他转圈,这俩人你惹得起谁?”
薛桂兰仿佛井底之蛙一下被丢到了井外,不但有一堆比自己大的青蛙,还有一大堆凶禽猛兽,自己原来那么有优越感,眼下忽然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心里难受极了。
“就没有一个治他的办法了吗?”薛桂兰哭着问,再没了之前的自信与霸道。
“哎……”郭林长叹一声,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给儿子出口气,可是这口气怎么出?
李牧有人撑腰,自己绝惹不起,要是真找人去打他一顿,估计自己全家都要遭殃,可李牧他爸妈也下岗了,下岗就不归自己管了,自己能怎么着人家?最多找个理由,把他两口子一个月几百块的下岗工资也给扣掉?
那他妈顶个卵用啊!
郭林有些颓然的坐在病床前,身边的老婆哭,床上面目全非的儿子也哭,最后娘俩抱头哭,弄的自己眼睛也红红的,总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儿子老婆受了这么大委屈,自己偏偏不能帮他们出这口气。
越这么想,郭林心里越恨,在恨意充斥到一个极致的时候,恶向胆边生,他一拍大腿:“有了!”
老婆孩子都看向他,一脸期待:“有办法了?”
“有了!”郭林冷着脸:“李牧有人撑腰,那就子债父偿,我想个办法,把李道平给弄进去!”
一说弄进去,那肯定是指监狱,除此之外没别的地方。
“怎么弄?”薛桂兰眼睛有了亮光,但还是带着三分迷茫。
郭林仔细想了半天,脱口道:“盗窃!我上半年从金陵一家测绘器材公司买了一批进口器材,有两台rb进口的宾得全站仪,好像一台单价九万多,想办法弄走一台,赖到李道平头上。”
薛桂兰对郭林吃回扣的事情记得最清楚,她天生对钱敏感且好记性,急忙问:“是不是一共签了五十多万的那笔采购单子?”
郭林点点头,他对那笔交易也记忆犹新。
那次对方给了十五万回扣,虽然不算多,但西岭煤矿快破产了,郭林也有些急于多捞点钱,所以吃相也变得有些难看。
像这么高规格的测绘器材,别说西岭煤矿这种快不行的企业,就算是年产数百万吨的大煤矿怕是也没有,不过郭林不在乎,只要签了采购单就能拿到回扣,他才不管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那一单生意,郭林对进口全站仪印象深刻,因为那东西一个小箱子就能装得下,但价格实在太他妈贵了,他当时还在心里嘀咕,一台顶半辆轿车,rb人挣钱也太狠了。
一旁的薛桂兰追问:“这个事情好操作吗?”
郭林想了想:“我自己肯定操作不了,得把测量组的组长陈海龙拉进来,他如果配合就能成。”
“成了能判他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单价九万多,差不多三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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