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校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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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毅聊过一次后，方远也明白了不能急躁，在和谷峰沟通之后，干脆主动把拍摄速度放缓，一边拍一边学习导演技巧，有什么不对就立即改正。果然，心态放平之后，拍摄出的成果也好了许多。
时间这就么一点点流逝着，很快剧组就转到一所大学里拍摄一些男主在学校上课的镜头。
“这是哪个剧组啊？”
“不知道，一个人都不认识，好像没什么大牌演员。”
“我认识那个导演，他就是拍《彗星》的方远。”
“是他啊，我当初还看过《彗星》呢。”
“诶，里面有个坐着的是我同班的。”
“对啊，早知道我就来早一点了，说不定可以去当群演，能混个镜头之类的。”
学生们围在剧组拍戏的阶梯教室外叽叽喳喳，好奇地往里面探头探脑。
来到学校后，方远也人生第一次享受了明星的待遇。好歹《彗星》也在网上火过几天，还是有一些人记得这个名字的，一些人认出他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学生们就都知道了。每次拍戏开始和结束，总有几个人围着他要签名。
每当这时候，方远就心生窃喜：虽然不多，还是有的嘛，证明我多少还是有一些知名度。反观电影的男主演张毅，就算他来回地在学生们面前晃悠，也没人找他要过一个签名。
“导演，没道理啊，再怎么说我也演了十年戏了，怎么没人找我要签名呢？”趁着拍戏的空闲，张毅也不讲究，往方远身边的空地一坐。
方远眼睛盯着现场，随口说道：“放心，电影上映完就会有人找你要签名了，到时候估计你签名都得签到手软。”
“那我可得提前好好练习一下了。”
“前提是你得把电影演好，好了，该你上场了。”
道具、群演、打光都已经准备好了。张毅深呼一口气，走到讲台上。
这一幕戏在表演难度上并不高，但是在整部电影里却极为重要，是剧情发展的一个关键节点，在此之前电影风格是温馨温情的，在此后就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变得催泪感动起来。
张毅饰演的男主柯平，在出门前，小八一反常态地追到车站和他玩起了捡球游戏，柯平没有多想，照常去了学校，照常弹着钢琴，然后拿着小八的玩具球给学生们上课。
渐渐地，柯平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从课堂上走下来，坐到学生们中间。坐了一会儿后，他感觉身体好像好了一些，于是站起身来，下一刻却晕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整个片段就一个长镜头，所以一旦出错就要重来。
方远坐在监视器后，看着张毅的表演。
镜头跟随着张毅的动作，走下讲台，坐到学生中，起身，倒地。
这个镜头很重要，方远也力求完美，整个流程已经排练了几遍，这次的拍摄好像也很顺利，不过还是出现了一点问题。
“那个，坐柯平边上的那个人，你看到他倒下的时候，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看到自己的老师突发意外，应该是震惊、意外、焦急才对啊，但是刚才你那个面无表情是什么情况？重来一遍，各组重新准备一下，这个镜头重拍。”
第二遍，终于没出问题，顺利拍完，不过为了在后期剪辑时能多点选择，方远又多拍了两次，这才宣布收工。
每天都是忙碌地拍摄，一天又一天，时间这这样过去，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时间已经临近过年了。剩下的镜头已经剩下不多了，方远本想加班加点赶在年前拍完，不过眼看即将放假，剧组已经人心躁动，再一赶工，每个镜头往往要重拍好几次才能合格，方远干脆也就不急了。
慢悠悠地拍摄到过年前几天，方远就给全剧组放了假，反正远程影视也不催着上映，所以假期干脆就持续到大年初十，也算是让忙碌好久的工作人员好好休个假。
顺便一提，那一千二百万资金已经剩下不多，而后期都还没开始做呢，于是方远和远程商量后，又各出了两百万，一共四百万追加投资。这时候，方远才发现当初自己预估的八百万偏得有多离谱，不过毕竟第一次做这种大额的资金预估，有出入也显得正常，尽管出入大了点。
放了假，员工们自然是各回各家，方远反倒是一时没了去处。
小县城的房子虽然已经买回来了，但是父母已经离世，其他亲戚很多年前就没有联系了，所以方远也没回去。
思来想去，方远还是回了远程影视配的宿舍里，就这么宅到了过年的前一天。
这天下午，方远久违的出了门。
天气变得寒冷，连空气都是冰凉的。
不过过年的气氛却是热闹的，到处都贴着福字，人们的脸上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笑意。
如果可以，方远也不想出来，他更想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过前几天买的泡面吃完了，这个世界的外卖还不够发达，过年时间基本就没有了，只好出来采购一次生活物资。
街道两旁的商铺很多都关门歇业了，方远对周围也不熟悉，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超市。
推开玻璃门，里面是一排排的货架，方远在其中穿梭着。
“泡面，泡面……终于找到了。”
酸菜牛肉的拿两包，泡椒的也可以，酸辣的也拿点吧。不过，老吃泡面也不行啊，再拿点速冻饺子吧。
方远往超市门口的大冰柜走去。
“嗡嗡。”手机忽然震动了。
双手抱着十来包泡面，手上还提着一瓶大可乐的方远，一下还不好去拿手机，只好先放下可乐，再把泡面放在旁边的米袋上。
是谷峰打来的。
“喂，谷经理吗？”
手机里传来谷峰一贯低沉的声音，“是我。”
方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通话安静了几秒，还是谷峰先开了口，“我听说，剧组放了假，你也没回家过年？”
“嗯，反正家里也没人了，就不回去了。”方远的语气很平静。
“嗯。那，来我家吃晚饭吗？”
“额，我……”方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来我家吃个晚饭吧，人多，热闹一点。”谷峰又发出了邀请。
要不然就去呗？
方远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说道：“好。那，我一会就出发。”
“行，地址是……早点来啊。”
“嗯，好。”
挂断了电话，方远看着手边的泡面、可乐。
好像，去吃一次年夜饭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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