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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邺城里出来,在郊外晃悠的贺若敦感觉近期风声好像有点不对劲。
因为一向人来人往的邺城大门,居然戒严了,进进出出都要搜身,连犊车都不放过,搞得怨声载道。
这让他心中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甚至郊外田园牧歌一般的美景,都让他感觉草木皆兵。路上遇到几波齐国送信的探马,都差点让他拔腿就跑。
出事了!
一定是城内的据点出事了!
贺若敦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城去看看。
然后今天一大早,他就发现很像是箭头,田鸡,老鼠三人尸体的东西,挂在邺北城破败的门楼上,引来无数好事者围观。
果然出事了,要不要进城去确认一下?
心痒难耐,然而贺若敦沉思了几秒,决定还是不去冒险了。
没错,他怂了,没有试探就怂了。
倒不是说不顾袍泽之情,而是如果他也被抓,那么有可能会泄露出更多情报,那样就万死莫辞了。
而且如果真是城里的人员里出了叛徒,那么他现在进去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贺若敦不紧不慢朝着邺城郊外的一个农庄走去,那是他们在城外的据点,有马匹。
农庄内所有人都不能撤离,以免目标太大。离开的仅仅只能是他贺若敦一人而已。
他要把消息告诉韦孝宽都督,然后再做打算。世上就没有韦都督解决不了问题,他一定可以查清这件事!
不久,那个农庄里出来一人一马,朝着西边扬长而去……
“今天都没人来,大概不会有人来了。”段腾幽幽的说道。这两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等着原来的袍泽前来报复。
高伯逸家中院子里,四人一桌围在一起打扑克牌,分别是西魏叛变密谍三人组以及高伯逸。
段腾现在代号断剑,田石现在代号四眼(高伯逸起的),苏有现在代号葫芦(因为胖)。
“不来那不是更好么?你们三个都输了,拿钱拿钱。”
高伯逸哈哈大笑,将三人桌上的常平五铢搂到自己这边。前世他就是自来熟的性格,没两天就跟这三人混熟了。
恶趣味的独孤永业,收编了这三个“叛徒”,然后不怀好意的让他们保护高伯逸的安全。
“三位,祸兮福之所倚,别想太多了。”高伯逸的劝说,换来的是幽怨的眼神和无助的叹息。
“陈二狗,快出来呀,我们来看你啦!”
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叫声,清脆悦耳。
断剑四眼葫芦三人一齐看向高伯逸。
“陈二狗?你的小名么?”
断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高伯逸。心中暗自揣摩,那么善于攻心的一个人,叫这种傻气的绰号是几个意思?
“嘛,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啊。”
高伯逸难得脸红,急急忙忙抢在福伯之前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粉白色轻纱的小女孩,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脸型还没长开带着点婴儿肥,但身材比例挺好的,皮肤又白,将来的容貌绝对可以期待。
高伯逸的目光越过小女孩的头,集中在她身后的俊美少年身上。
“伯逸,又见面了。”
四郎从身后掏出一个皮球说道:“你说过的那个足球,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询问一下,今天府里没事,蕊英吵着要来找你玩,我就带她来了。”
你们城里人的生活真是悠闲呐!
高伯逸想到自己这几天都是在跟大理寺狱打交道,现在还弄了三个拖油瓶,不由得感觉悲从心中来。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辣么大呢?
“不胜荣幸,蓬荜生辉。两位爷,里面请。”
四郎大大方方的拉着小女孩进了院子,看到断剑他们三个,立马愣住了。
哪怕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他也能感觉出来,这三人绝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自家府里百战余生的家将,也是这种气质。
“退散退散,都没点眼力么?”
高伯逸不耐烦的对着断剑他们三个摆摆手,这三人立马就退出院子,守在大门口,跟四郎带来的护卫大眼瞪小眼。
“陈二狗,你不知道吧,那天你说的歪诗,把姐夫气得够呛。然后阿姊跟姐夫吵架好多天了,都住在家里没回去。
我一点都不喜欢姐夫,要不你来当我姐夫好不好,住到我家里陪我玩。”
小女孩这话一说,四郎的脸绷住想笑又拼命忍住,高伯逸则是震惊于这位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孩子脑洞奇大,已经到了让人无语凝噎的地步。
“你上次那个诗,被我姐夫破解了,果然是嘲讽人的。我家大兄当日目中无人,我替他给你道歉。”
四郎恭敬的拱手行礼,目光诚恳。
看了看那张“姣好俊俏”的面容,高伯逸颇为不自在,生怕被四郎给掰弯了。
一个爽快大度的少年,居然长着一张女人脸,老天也是太喜欢开玩笑了一点吧?
高伯逸讪笑一声道:“哈哈,当日我也是意气用事,不提啦。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是这个道理不是?”
“好!最后那两句是真好。蕊英,听到没,我就说高侍中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目不识丁呢?咱们之前都是以貌取人了,伯逸兄的才华,不在崔郎之下。”
高伯逸无意中就抛出一句诗,引得四郎拍案叫绝。听到他的话,小女孩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崔郎就是她姐夫崔达孥,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出口成章不在话下。不过她总感觉姐夫身上有一种傲气,不像高伯逸这样亲切。
喂喂,你们就不要提那个渣爹了好吧,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高伯逸尴尬一笑没有接茬。
“伯逸,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那个什么足球的事情。”
“但讲无妨。”
“我想在邺城郊外建一个踢球的地方,四面高台可以用来观看足球,然后用围墙围起来。”
四郎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构想,却没注意到高伯逸的眼睛越睁越大。
这他喵的不就是后世的足球场吗?
“话说,那个什么球场,建下来很贵吧?”
高伯逸不得不打断四郎的介绍,他怕自己脑子一热也跟着掺和这件傻事。
其实高伯逸是想说你们城里人实在是太会玩了,想坐地铁就去建了一条地铁,真是壕得丧心病狂。
“我大概算过,几千吊钱应该够了,不算太贵,这个你放心。再说了,没钱我可以找二叔借的,这个不是问题。”
四郎大气的摆摆手,打断了高伯逸的话。
果然是有钞能力的少年啊,高伯逸在心中感慨,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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