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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盒子放在地上,轻轻打开盒扣,里面是一层天鹅绒垫子,上面放着一支闪闪发光的放血针,搁在放血针旁边的是一支擦得也很光亮的血棒。
斯图亚特惊呀地看着张一,“你要给这匹马放血?”
“是的,斯图亚特先生。但你可别用现代科学对放血的观点来辨证我的形为。我对古法和现代科学,两者都没有成见。”
斯图亚特不放心地追问:“你以前用过这种方法吗?”
张一摇摇头,“我没用过,不过我的老师曾说过,当对这种类似病症无可奈何时,可以大胆地使用这一招,这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
“...”斯图亚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一,就想问问,你是认真的吗?
聊天时,张一使用斯图亚特带来的消毒酒精给放血针彻底消毒。
放血针看上去还好,放血棒看上去就有点恐怖了,电筒粗细的金属放血器,这东西插在人身上,估记不用一分钟,就能让一个人的血流干净。
何婉珍因为神经衰弱,看到发亮放血棒,血脸发白,全身颤抖,即使这样任不愿离开马厮,她想看看张一如何对待她的’阳光‘。
张一是兽医,不是医生,所以顾不到何婉珍的情况。
麻利地把一根绳子勒在马颈根处,一根位于喉部的静脉血管,在紧勒的绳子之下渐渐隆起。
快速递掉那小部位的马毛,消了毒,也不做局部麻醉。
对着血管,也不用放血针了,直接用血棒‘啪’的一声打进血管里去。
立刻一注血流由血棒尾部迸射而去,流到地面上聚成了小血洼。
贴心的周洁,在马厮角落找一个水桶,放在血流的地方,这才没让血流满地。
斯图亚特倒吸一口冷气,担心这匹马对于这样大量流血能支持多久,而不至于倒毙?
何婉珍更是惊叫一声,被张一粗暴的举动给吓到了,连说都说不出。
周洁也是不敢看,抿着嘴唇、咬着牙,和何婉珍把头偏过去。
柯文东兴奋了,在他认为,这可是一匹价值不菲的阿拉伯马,如果死在张一手里,那才好玩。
何父、何母表现最为镇定,既然斯图亚特兽医已经给‘阳光’判了死刑。
最坏还能坏到那儿去?
不过看到张一如此给阳光放血,心肝还是颤抖了一下。
但是,在张一看来,似乎还嫌流血流得不够快似的,拿起放在角落里的马鞭,‘啪!’地一声,狠狠地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马嚼子咬得吱吱发响,那血流也是更加激射而出。
马儿大概流了十升血,张一似乎才满意,放开束缚静脉的绳子,然后迅速用缝针把创口缝上。
“好了,现在试试它能不能走?”张一拍拍手,对所有人说。
所有人惊呆了,看着整整一桶血,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马没死就万幸了,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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