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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彩凤似从梦中惊醒,迅速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三儿,养条狗吧!”陈卫东略作喘息,说了出来。
“狗?”陈玉松眼睛一亮,他一直想养的,可村里养狗的人家不多,不容易找啊!
“乱出主意,万一把人咬了怎么办?”张淑敏不同意,“以后天黑就关门。”
“可白天就奶奶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陈玉松想得挺全面,“养条狗还能汪汪不是?”
半天没说话的程素玲开口:“我能找到小狗...另外,白天把大门锁上吧,给保姆一把钥匙不就行啦?让她进不来,还怎么胡闹啊!”
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杨彩凤的风格,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后面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程素玲一个劲儿地给奶奶陪不是,又掏出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奶,明天让三儿给您买点吃的。”
陈卫东和程素玲简单交流了一下养殖场的事情,程素玲本就是聪明、努力的人,又有吕行义在前面掌舵,干得风生水起。
陈卫东心里暗暗着急,自己守着金手指,无奈年龄摆在这里无法全部施展,硬伤啊,没办法...真希望地球转得快一点儿......
“姐,”陈玉松看着姐姐发愣,“你又神游去啦?”
嘿嘿,鱼和熊掌不能两全!只能暂时压下狂跳的心,有良人在身边,事业...会有的。
两个星期回来一次,通讯又不发达,陈卫东又把家里的事和程素玲交待一番,搞得屋里的人全都对她侧目,张淑敏更是气恼,“老二,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啦?废物吗?”
打住打住,前世自己习惯了对家人的逆来顺受、照顾得也是面面俱到,老毛病又犯了...不对,是对挚爱之人的关爱和不舍。
陈卫东笑着说:“我犯贱不行吗?就想把你们照顾得妥妥儿的,好让我放心!”
还是躺在自家炕上舒服,没有高低床吱吱呀呀的响声,旁边是奶奶和妈妈轻微的呼吸,空气中有一缕缕清新的土味儿,静谧而祥和的夜...陈卫东满足地闭上眼睛,“奶、妈,做个好梦!”
......
六点二十,陈卫东的生物钟醒了,悄悄爬起来,按照以往的习惯准备去做早饭。
厨房里已经有了响动,是弟弟在淘米。
“你为什么不多睡会儿?”陈玉松用大人的口气说:“睡眠不好容易老!”
“切,哪儿学来的。”陈卫东烧上一壶水,奶奶喜欢起来先喝茶,她得准备好。
陈玉松像汇报工作一样:“天冷了我就把兔子和羊卖了,应该能卖二百多块钱,这钱我自己支配行吗?”
“行,”陈卫东知道弟弟的钱都被‘那个人’搜刮干净了,这两个月的收入他一直放在李京来那里当作投资,手里只有几块钱,也是难为他了,昨天看他的铅笔盒好像摔坏了,下次回来得给他买个新的。
“姐,这钱我想放在京来哥的店里,他每个月的分红都给我记帐,没出过错。”陈玉松已经打定主意,手里的现金不超过五块钱,这样就算父亲强要,损失也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他相信李京来会替他保密。
上次回来,陈卫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策略,把每月的生活费交给程素玲保管,家里缺的东西由程素玲安排保姆去买。也嘱咐母亲将每个月百分之八十的工资存在工会的互助金里,随用随取,手里尽可能少留现金,不给‘那个人’可乘之机,最大程度避免财产损失。
如此防范自己的亲生父亲,陈卫东只在前世的电视剧中看过,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真是呵呵了。
见姐姐一直处于沉思状态,陈玉松用肩膀撞了一下陈卫东,“又想什么呢?一点儿都不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人家伤心了!”
陈玉松狠眨着眼睛,想拼命挤出一滴伤感的眼泪,陈卫东被逗笑了,弟弟怎么可以这么萌呢,像偶像剧中的小奶狗,仔细盯着看了半天,完全长开了,五官越来越像‘那个人’,尽管不喜也不得不承认,陈玉松很帅气了,基因真是太强大,不服不行。
她拍着弟弟的脸蛋,极尽嘲笑:“别挤了,只能挤出眼屎来!”
陈玉松嫌弃了,“陈卫东,你也是大姑娘了,能矜持一点儿、淑女一点儿吗?”
陈卫东眼神恍惚,眼前的阳光男孩与前世的弟弟面目重合在一起又迅速地分开,她晃晃脑袋,自己这是怎么啦?总是看到一些胡乱的画面?莫非,重生也是有期限的...那可太不美妙啦!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后背一阵冷嗖嗖的,脸也有些发白...这特么的,不禁爆出一句粗话。
弟弟捕捉到陈卫东的异常,他放下勺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起猛了?再去躺会儿吧!”
陈卫东大力拍着自己的脸颊,心里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一定会厚待我的......
“姐,你有自虐的倾向吗?”陈玉松抓住她的手不放,“脸都打红了。”
陈卫东看着眼前的真实存在,用手摸摸弟弟的脸,“三儿,我得珍惜和你一起的时间。”
陈玉松不明所以地点头,“嗯,看来是没睡醒。”
奶奶喝过茶,拿出一块崭新的手绢,把那块翡翠包好,郑重地交到陈卫东的手上,“老二,收好!”
以陈卫东的眼光,这块翡翠价格不菲,如此贵重的传家宝放在哪里是安全的呢?这个时候银行也没有保险箱啊,怎一个愁了得!
“奶,您先收着吧!我又不能带到学校去,丢了怎办!”
“呸呸呸,”奶奶一连骂着,“人在它在,懂吗?”
如此,陈卫东更加确定这宝贝的价值、也更愁上加愁了。
张淑敏看着翡翠,“找根红绳挂在脖子上,全解决了。”
也行,反正现在的学校也没说不让带饰品,每天戴着它,就像和奶奶亲近一样,陈卫东又欢实起来。
“老二...出事啦!”
听着程素玲异样的声音,陈卫东风一样刮出门去,只见程素玲瘫坐在门口,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老...二,杨...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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