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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可是你写的?”皇后拿起诗笺皱了皱眉头,说起来,她实际上也不喜欢这种类刑的诗句,一副春闺秋怨的意思,哪里是一个千金小姐该当写的。
“回禀皇后娘娘,正是臣女所写。”墨雪敏掩下唇角得意的笑容,低头恭敬的道,那首诗她一看就喜欢,只觉诗句艳丽,读起来很赏心悦目,想不到果然得到皇后的赏识,心里那有不得意的。
“小小年纪,就写的如此忧怨,实在是过于春愁秋悲了,大家闺秀哪有那么多的忧怨心结。”皇后淡淡的道,把诗笺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苏贵妃伸手拿过,看了一遍后冲着被皇后说的一愣,有些委屈的墨雪敏娇媚的笑道:
“这诗写的可真好,怪不得那么多的世家公子都认同,来人,看赏!”
早有宫女从苏贵妃身后站出来,奉上一个手饰盒,不看里面到底是何物,就看外面光鲜华美的样子就知道贵重非常。
但是墨雪敏哪敢就这样接下来,刚才皇后娘娘己经批评过她的诗句不合礼仪,这会苏贵妃上来就要赏她,这分明就是借着她的手打皇后的脸,墨雪敏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所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敢说接还是不接。
“墨大小姐,请受赏。”宫女见她不接不奈烦的道,她是苏贵妃贴身的,自然知道苏贵妃这是当众下皇后的脸,宫里的人都知道苏贵妃跟皇后不对付的很,皇后虽然尊贵却无子,大皇子为长为贤都算很得宗文帝认同,苏贵妃又在宫中久受宠爱,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
“贵妃娘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母后还没说完该如何赏赐,娘娘那边就沉不住气要赏人了,娘娘先等等,还是听母后如何说再做定论,到时候让母后把您的那个饰品也一起赏了她就是。”五公主淡淡笑了笑,开言解了墨雪敏的围,看了看面沉似水的皇后,她笑盈盈的轻巧把话带过。
在皇后还没有发言之前先发言,在皇后还没有赏赐之前先赏赐,这不是赏赐,而是挑皇后的面子,当前那么多世家夫人小姐的面扫皇后的脸,苏贵妃虽然敢做,却不能被人这么挑明了,五公主的话若是落到皇上的耳中,有她好果子吃的。
这看起来无害的五公主可比皇后难对付的多了。
苏贵妃纵然放肆,也不敢当着这满众的夫人小姐之面,真个扫皇后的面子,特别还是在被五公主揭穿后,这时候忙拿帕子掩唇一笑:“五公主说的是,却是我急燥了些,想着替皇后娘娘赏赐了下去,想不到却是失礼了,娘娘不会怪责与我吧!”
苏贵妃一副好心办错事的样子,侧头看向皇后,很是娇婉。
皇后暗中咬牙,却拿她没办法,这回也没心情再说诗文的事,只觉得墨雪敏跟苏贵妃全是一个样,都是狐媚型的,连写个浓艳的诗句也欣赏的很,索性冷淡的道:“苏贵妃喜欢墨大小姐,本宫就怎么会说什么,既然苏贵妃喜欢墨大小姐,不若由本宫作主,把墨大小姐给了楚王吧,楚王年纪也不少了,府里也没个正经的主子,墨大小姐过去,正可以照顾楚王,还可以整理内院。”
要把墨雪敏给楚王风珏玄?只是因为她诗写的好?
宴会下一片寂静!
跪在皇后面前的墨雪敏激动的手指紧紧撰紧裙角,心差点欣喜的跳出来。
她怎么想到进宫还有这意外之喜。
这次无心插柳竟然成行,怎么不让她差点就忍不住马上谢恩。
皇后这招,让苏贵妃也愣了一下,但是她却也没想反对,墨化文现在深受皇帝的恩宠,若是让他的女儿成为儿子的庶妃,一个小小的庶女能登记上庶妃的位置,也算是对墨家的看重了,这墨府以后就站到了儿子这边,对儿子的宏图大业很有帮助。
风珏玄己分府为王,大秦,分府出去的皇子王爷可能有一正妃,两侧妃,四庶妃,以及贵妾,妾侍若干,但是也唯有正妃,侧妃,和庶妃是能上皇家度碟的,也就是皇室真正承认的。墨雪敏的身份本就不高,能够入楚王府成为庶妃,己是抬举她的很了,这还是看在她父亲是皇上重臣的份上。
苏贵妃那里没声音,皇后那里因为一时意气说了这样的话,却有些后悔,墨化文是在皇上潜邸时就一直跟在宗文帝身边的人,算得上是心腹,前阵子虽然官卑职小,但却一直把持着实权,是宗文帝身边的实权派人物,如果让这样的人靠到风珏玄那边,对风珏磊是极为不利的。
但话己出口,当事的两人都没反对,她怎么能够再改口,刚想硬着头皮赐婚。
“皇上,那诗不是墨大小姐作做,而是我哥哥所写。”一个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人群微分处,司马荷燕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走到皇后面面盈盈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回话道,这话一出,所有的贵妇小姐们都愣了一下,随既哄的喧哗了起来,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又怎么不叫这些夫人小姐惊愕。
先不说偷人诗词是如何让人不齿的一件事,就说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上男人的书房,墨府与司马府,虽然两家交好,但也没有好到墨家的小姐可以私自上司马凌云的书房的事,细想起来,这不只是偷人诗词的事,而是更不堪的私相授受。
这事还发生在一直有好名声的墨雪敏身上,那些夫人小姐们不惊诧才怪!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后的脸蓦的下沉了起来,眼中却是暗暗得意,刚苏贵妃才要赏墨雪敏,这忽尔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比打她的脸还管用,眼角扫处,果然苏贵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怒气泛上脸颊,心里更是舒畅,越发来了兴趣。
“臣女字字是真。”司马荷燕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臣女每日在家中,连镇国侯府的门都没去过,怎么会盗用司马世子的诗文,娘娘若不信,可去两家查问,我何时去过镇国侯府!”墨雪敏经过最初的慌乱,这时候己定下心来,急切的抬起头,一脸委屈的含泪道。
她本就长的温婉,这时候一副被人污陷的样子,眼眸中情真意切,比之一边咄咄逼人人的司马荷燕更得别人的同情,此话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应是,镇国侯夫人身子不舒服,小姐常侍奉床前,家里女眷从来没有组织过宴会,在座的夫人小姐差不多全没去过镇国侯府,也算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墨雪敏却是没机会上镇国侯府的。
见众人都同情的看向墨雪敏,司马荷燕急了,申辩道:“那首诗真的是大哥所做,大哥书房里还有一本计集,上面就写着这首诗,皇后娘娘若不信,可叫人拿来一查究竟。”司马荷燕心中清楚知道这首诗是她自己写的,怎么可能弄错。
“司马小姐,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说我,这首诗明明是我刚和所作,怎么就成了你大哥的呢,你大哥现在就在对面岛上,司马小姐也不用麻烦,直接让人去对面岛上问过司马世子就行了。”墨雪敏双目含泪,咬着唇,美丽的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司马荷燕,委屈中带着愤懑。
墨雪敏急了!人群中墨雪瞳身子往后退了退,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嘲弄。
司马荷燕这么没脑子,她相信司马凌云绝对不会这么没脑子,想不到自己污陷墨雪瞳的事没发作,自己的事却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异变,刚才还在为要嫁到楚王府沾沾自喜,这会就被冠上与人私相授受的恶名,这么大的落差,怎么不叫墨雪敏恨不得撕烂了司马荷燕。
她怎么也没想到,司马荷燕意然蠢笨到这种程度,自己没脸,司马凌云又哪里有脸了!被司马荷燕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逼到这份上是墨雪敏千思百算没有想到的。
这事真的落实下来,她哪还能嫁人!就是一个平常的人家,也不会娶一个没出阁就己于人有了首尾的女子。
问大哥?司马荷燕不觉得是个好主意,她清楚的知道这首诗是自己写的,虽然是摘录在司马凌云的诗集中,但不爱好诗词的大哥不一定会看,根本记不起来这里面有这首诗,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大哥的书房里拿过这本诗集,但是墨雪敏说了这话她又不能辩驳,这首诗若是真的是司马凌云写的,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来人,带司马凌云过来。”皇后吩咐道,这事己经说不清楚了,一个说是一个说非,两个人各持几见,索性把司马凌云带过来问个清楚。
一会,司马凌云就被带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内侍,几个眼尖的夫人看出这几个内侍跟方才出去的内侍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三个,行走之间也各归各的,知道是三位王爷也听到了消息,各自派人来打听的。
“司马凌云,这诗可是你写的?”待司马凌云见过礼,皇后身边的宫女把诗笺送到了司马凌云手中,皇后问道。
这里闹出了这样的事,右岛上早就己经知道,自家妹子跟墨雪敏对上,是司马凌云没想到的,早在那里急的团团转,两个人中肯定有谁对谁错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要帮谁,正不知所措间,皇后的人就来了。
说这首诗是他写的吧!他还真不敢认,之前就发生了三位王爷调侃诗作的说法,许多人认同这首诗全是打着看好戏的心情,就看是谁写出这首春闺诗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往上打勾子,司马凌云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记得当时他还嘲弄的跟边上的一位公子道:“不知是哪家的闺秀,写出这样的春怨来,莫不是心中有所念,有所思。”
而且如果认下这首诗是他自己写的,他跟墨雪敏之间的关系就要爆光,两个私相授受,会使他的名声受损,特别现在又是他想取得镇国侯位的时候,名声受损,就可能使马上到手的侯位眼睁睁没了,这是司马凌云无论如何也愿意的。
但是如果不认,就是自家妹子污陷墨雪敏,自家妹子的前程就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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