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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司小虎点头如捣蒜。
薛涵烟笑，继续说道：“她那年七岁，被你爹绑上了山。你看着她同你谈得来，便松了她的绑，偷偷将她放回了家。”
“屁！”司小虎冷哼一声，“我那时因为她一直哭，哭得叫我心烦，我才给她解了绑，叫她赶紧滚。”
薛涵烟恶狠狠地瞪他，咬牙道：“活该你之后被你爹吊起来好一顿毒打！”
司小虎哼哼唧唧：“小爷皮糙肉厚，挨几顿鞭子又怎么了？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一条汉子？”
他爹就不行咯。
这夜路走多了，难免不撞见鬼。
他爹开罪了不该开罪的人，被人一锅端了。这新账旧账一并算，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所幸他爹这辈子还算做了件好事，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赶忙将司小虎给连夜送走了，临了还叮嘱他，切莫走他爹的老路。
只不过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说不走老路，谈何容易？
司小虎盯着薛涵烟，又问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薛涵烟莞尔一笑：“我还知道啊，你道是薛含烟是被父母强逼着嫁给简桀的，三番五次地想去‘救’她，还想带她私奔。”
这话也就是在她同简桀去到湖心亭时，司小虎偷摸过来，同她说的。
那时她还疑惑，司小虎怎么知道她今日会来湖心亭的。还道是府里出了司小虎的眼线。
如今一想，没成想这消息竟是自己传出来的。
倒也可笑。
司小虎哼哼唧唧地说道：“我就不信，她真会想嫁给那姓李的。”
薛涵烟挑眉：“你也就是在她嫁给简桀时，才觉得自己约莫是喜欢她的，对吧？”
司小虎却嘿地一声笑了，面上竟也露出些许羞赧的意思。
“仙姑，这回猜错了。”
“唔？”
这话是他当时来湖心亭说给她听的啊。
“不是从她嫁给简桀我才喜欢的，是从我第一次见她时，就喜欢的。”
薛涵烟一呆，与他四目相对。
他黑眸中满是真诚。
不过他说完这话，自己也都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又是一乐。
这一乐吧，气也消了大半，连带着今日来的目的也给忘了。
“得了，你卖我一个消息，我也就原谅你们了。仙姑，我走啦！”
司小虎仰天大笑出门去。
这一出门，正好瞧见了被他踹远了又自个儿走回来的孙胖子。
孙胖子茫然地瞧着自家老大：“老大，你不是找他们算账吗？”
司小虎嘿然笑笑：“算什么帐啊？我给你们找压寨夫人去！”
薛涵烟登时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司小虎这一来，倒叫薛涵烟平白记起了往昔的许多事来。
可她这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忆回忆，她小姑便乌突突地窜出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了回来。
“嫂嫂啊，我想问你个事儿。”
申屠月直勾勾地望着薛涵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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