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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虢栋原本想把会面地点约在山水人家,可惜吕国萍对那个地方印象不好,最后只能改在了马虢栋的地产公司总部。
吕国萍能干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不傻,消息灵通得很。是谁组织当地餐饮界在签约仪式当天捧场,是谁授意在《凡城晚报》上刊载的封面文章,她全都清楚。
人家心意到了,吕国萍自然也要有个回应,商人嘛,广结善缘。
马虢栋想把气氛安排得自然一些,不想流露太多公事公办的味道,便把本次会面定调成了私人宴席。
另外,如果这次会面愉快,马虢栋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源,倒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把那套别墅资产让给吕国萍。
既然是私人宴席,自然要有家人陪伴,这种聚餐吕国萍在白城经常参加,倒也觉得无所谓,便打算带着陈国刚爷儿俩一起赴宴。
陈戒一听对方是马虢栋一家,起初还想拒绝,吕国萍问起缘由,他说跟马天来不太对付。说了几件事,吕国萍笑了。
“那是他不知道你是妈的儿子,信不信,这顿饭吃完,你们就啥事儿都没了,同学之间,闹点小矛盾很正常。”
陈戒信以为真,点点头答应了。
陈戒这边答应了,马天来又不乐意了,他们家刚闹完离婚,因为马母是全职太太,没有经济能力,所以法院把马天来判给了马虢栋,这次赴宴,马母并不出席,到场的是他后妈。
马天来气不顺,给马母打了一个电话诉苦,倒是后者劝他赴宴。
“你迟早要接他的班,总归是父子,关系还是别闹僵的好。”
经过马母劝说,马天来才勉为其难的参加了聚餐。
……
席上一阵寒暄,宾主各自落座。招待贵宾,自然不能用食堂师傅,这顿饭马虢栋特意从山水人家叫的厨子,席面怎一个丰盛了得。
马天来最后到场,进门时正和陈戒对视一眼,二人谁也没理谁,落座之后,各吃各的。
马天来没想到,陈戒平时不显山露水,敢情也是个富二代。化干戈为玉帛这招他不是不会,只是因为冯诗楠这层关系,马天来不想和他走得太近。
以前家长会都是马母参加,马虢栋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国刚,加上他平时跟马天来的沟通不多,自然也不知道陈戒和马天来的同学关系.
倒是吕国萍先把窗户纸捅破,见马天来落座,跟陈戒说道:“见了同学,还不打个招呼?”
陈戒冲马天来点了点头,算是问了个好,马虢栋借题发挥,问道:“同学?来来,你跟陈戒是同学?”
见马天来点头承认,马虢栋兴头更起,笑道:“哈哈,巧了巧了,我平时也是忙,来来的家长会我还没参加过,闹了半天,犬子还是陈戒的同学。”
吕国萍笑笑,回道:“马总公事繁忙,还能把孩子教育得这么优秀,看来是娶个了贤内助呀。”
昨天聊天,陈戒顺带把马家的婚变秃噜了出来,吕国萍这话表面赞美,实为揶揄,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不喜欢马虢栋的喜新厌旧。
马虢栋以为吕国萍不知内情,干笑两声后,赶忙招呼大家吃菜。
马天来的后妈姓蔡名妍,也不是个善茬,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吕国萍这就是挖苦,暗自白了吕国萍一眼后,她强装欢颜,殷勤道:“吃菜,吃菜。”
看着马家夫妻的窘迫模样,陈家父子忍住没笑,默默吃菜。
今天的场合,马天来本就带气而来,看见陈戒似笑非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蹭地站起来道:“陈戒,想笑你就笑出来,少在那里装样子!”
听了这话,陈戒不高兴了,回道:“我这不是给你留面子嘛。”
“来来!坐下!”马虢栋斥责道。
“你少教训我,要不是我妈劝我,这顿饭请我我都懒得来!”他见后妈悄悄瞅着自己,补了一句,“看什么看,我说的是我妈,又不是你!总共比我没大几岁,想让我管你叫妈,下辈子吧!”
“反了你了,我没你这种儿子,给我滚!”马虢栋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后妈让马天来数落得敢怒不敢言,也没心情照顾马天来的脾气,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吕国萍也不好在这个当口插话,毕竟事端因她而起,只好看着陈国刚,示意他化解局面。
马天来一脸怒意,正要离席,陈国刚劝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点叛逆心理很正常,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哪知马天来当即回了一句:“用不着你装好人!”
“怎么跟我爸说话呢!”陈戒瞪了一眼。
“吃软饭的男人,有啥了不起的!”马天来终于找到撒火的地方,全部的怒气都撒到了陈家父子身上。
马虢栋不想儿子搅了自己的大事,再次喝道:“还不给我滚!”
一个是自己丈夫,一个是自己儿子,哪怕骂人的是个小孩子,吕国萍也坐不住了,她把垫布一甩,一脸不快道:“我看今天先吃到这儿吧。”
马虢栋和颜安抚着吕国萍,转眼看了儿子一眼,命令道:“赶快跟你陈叔叔道歉!”
马天来冷笑一声,回道:“我长这么大,你啥时候见我跟人道过歉?”
马虢栋气得浑身发胀,扬手就要打,但这是给陈国刚一家做的样子,亲生儿子,当着外人面,他哪下得去手。
可是手已扬起,他见没人拦他,便冲蔡妍使着眼色。蔡妍心有不愿,也只能装着样子拦住了他,接着挥手示意马天来离开,又说:“你爸正在气头上,你就别气他了。”
马天来正要走,陈戒发话了,说道:“骂完人了就想走,这规矩谁教你的?”
签约仪式上马虢栋的捧场,关于工厂的大力宣传,这些吕国萍在家都聊起过,从这些行为里陈戒得出结论,马虢栋是有事相求。
人,只要心里有求,天然低人一等,马虢栋有事求吕国萍,面对马天来,陈戒自然处于居高临下的态势。这种情况,他才不会受马天来的窝囊气。
“陈戒,看你是客人,我今天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马天来不客气道,完全不在乎吕国萍和陈国刚的反应,他现在就是想让马虢栋难堪,让他下不来台。
马虢栋一直醉心于地产事业,在他的想像里,今天这顿饭吃完,他的公司便能摆脱区域地产商的帽子,距离更高的目标也能更近一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儿子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使绊子。
蔡妍看着马天来,震惊之余,心中暗自窃喜,看来她很快就能和马虢栋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马虢栋敏锐地察觉着场上的变化,陈国刚沉默着,眉宇间看不到什么情绪,让他稍安,陈戒是个小孩子,就算有脾气,此时倒也不足为虑。
可是吕国萍那写在脸上的不快却让他提心吊胆,他不能眼看着今天的大好局面如此葬送,他不能眼睁睁等吕国萍把情绪转化成语言,那样一切都晚了。
就在吕国萍将言未言之际,马虢栋的耳光终于打在了马天来脸上,狠狠一记,打得马天来的脸火辣辣地疼。
“你给我滚!”
马天来愤恨地看着他,冷笑一声,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身为父亲的马虢栋,而是一个眼里只有野心的虚伪资本家。
一记耳光,并未让他觉得难堪,反倒让他释怀,马天来再未言语,他把椅子踢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马某教子无方,让各位见笑了。”马虢栋道了声歉,再次坐了下来。
一场闹剧下来,吕国萍再无闲聊的兴致,开门见山道:“马总,大家都是生意人,今天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吕总,实不相瞒,马某人做的是地产生意,这些年一直在凡城发展,现在公司大了,吃饭的嘴也多了,凡城的地皮越来越少,已经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了,我想把市场往外面扩一扩,只是一直缺少一位引荐的贵人。”
吕国萍淡淡一笑,回道:“马总,我做的是贸易口的生意,地产这块可能使不上什么力气。”
马总给吕国萍倒了杯红酒,又说:“听说吕总跟林老关系不错?”
虽然林老管吕国萍叫亲闺女,但是马虢栋调查过,林老没有这么个女儿,唯一的女儿叫林薇曼,也已经在去年去世了。
既然不是真正的亲闺女,马虢栋也只能把他俩之间的关系定义为“不错”。
“马总消息很灵通嘛。”
“马老爷子人脉广博,也是听人提起。”
“老爷子都退休了,马总还是让他老人家享上几天清福吧。”吕国萍推脱道,没有林老授意,她也不敢随意替他揽差事,再说人情总有用完的时候,怎么能随意动用。
“这事只需林老替我打声招呼,只要能在省里站稳脚跟,马某必有重谢!”
吕国萍笑了笑道:“听说马总跟老爷子关系不错,这件事马总完全可以亲自去谈。”
“唉……”马虢栋叹了口气,“林老爷子现在只肯在餐饮方面助我一臂之力,其它方面我是怎么都请不动的,否则,我哪好意思劳烦吕总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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