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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天后。
“查出来了么?”
顾秘书摇了摇头:“这家店的老板好像没什么来头,只知道姓徐,凡城的几个大佬我全问了,工商也跑了,没听说她跟谁有关系。”
“查!给我继续查!”马虢栋牙狠狠道,“我就不信一只蚊子也有这么大胆量跟我作对!”
又是两天。
“马总,那家店的老板好像把店面转让了。我看已经在重新装修了。”
“转让了?”马虢栋一脸疑惑,“这是不打算干了?”
“可能是吧。”
关于这家店的老板信息太少,顾秘书也不知道内情。
“转让给谁知道吗?”
顾秘书犹豫片刻,一脸苦闷地摇了摇头。
马虢栋生气道:“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要你干嘛!”
“马总息怒,我估计那个老板明白您是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躲了。”
这话马虢栋倒是受用,脸色也缓和下来:“知道怕了就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先去忙别的吧。”
……
……
四月的凡城天气已经转暖,各种落叶植物纷纷吐出新叶,原本了无生机的操场正在逐渐焕发活力。
不过学生们依旧穿着秋季校服,他们需要时刻预防降温,因为在凡城的夏天来临前,往往有一段雨季。
最近陈戒的生活很规律,因为经常阴天,就算周末,他也不会到处乱跑,因为他不喜欢带着雨伞的累赘感。
下午课间,又是一场阴雨,陈戒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又一个人感慨啥呢?”
高格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操场上有个学生正在雨中站立,看样子已经淋了一阵。
“那哥们干嘛呢?行为艺术吗?”高格立纳闷道。
“失恋了吧?”汪安娜在国外读中学时,偶尔也会看到高中生在外面淋雨,也许是她阅历尚浅,那些人淋雨的原因无一例外——失恋。
这时,李利蒙也凑了过来,说道:“那人是高三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六班的。”
“高三的你都认识?”汪安娜问,“所以呢?”
李利蒙瞥她一眼道:“国内的高三学生没你们那么多闲心,还差两个月高考了,压力大而己。”
陈戒看那人站在雨里低着头,不禁悲从心起。
“高三,离咱们也只有一年多了……”高格立突然感慨起来,猛然间,他好像有些庆幸自己能从开店这件事中解放出来。
就在这时,楼里突然走出一人,是谁看不清楚,只见一把打开了的雨伞在雨中移动,径直朝淋雨的学生走去。
那把伞把他罩了进去,没多久,等雨伞再次移动起来时,学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幕景象的学生纷纷将头伸出窗外,想要瞧个究竟,直到那把伞来到楼前收了起来。
“郭老师!”陈戒第一个认出她来。
“郭老师不教高三吧?这个学生她应该不认识吧?”高格立问道。
“不认识就不能过去送个温暖了?”冯诗楠这时走上前来。
李利蒙心里突然有些感动,他从郭老师身上感受到了东方女性的柔美,这时他环顾周围,无奈叹了口气。
“早知道早生他十几二十年了。”李利蒙悠悠留下一句,回到座位。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到座位,高格立说道:“我好像对开店这事儿突然没什么兴趣了,还是好好学习吧,别到了高三刚才那位一样。”
陈戒回道:“高三那么多班级,也就出了他那么一个,小概率事件。”
李利蒙插话道:“那哥们是年级学霸,听说这次一模失利了,连年级前100也没进去。”
高格立回道:“在咱们学校,能排进年级前150名都能考上一本,也不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吧?”
“心气高呗。”李利蒙回道,“他的目标可是清北,考不进年级前10基本没戏。”
“你的交际面很广嘛……才来多久就认识这么多人了。”高格立眯着他道。
“我就是好奇,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李利蒙回道。
“有什么可好奇的,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到处充满了压迫、专制。”汪安娜不屑道。
陈戒同样还以不屑,说道:“这还得‘多谢’那些发达国家,要不是他们把持着全球产业链,我们的日子会好很多。”
“愚民。”汪安娜冷笑一声。
陈戒同样冷笑一声道:“奴隶主坐在躺椅上喝咖啡的时候,也是这么嘲笑种植园里的奴隶的。”
李利蒙苦笑一声道:“压迫者只有理所当然,他们永远不会理解被压迫的人。”
汪安娜反驳道:“有压力才有动力,对于生性懒散的人,有些压力不是坏事。”
自从高格立与汪安娜渐行渐远,已经不怎么附和后者的论调,他干脆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懒散为什么注定要被压迫?对,是压迫。”
话不投机半句多,汪安娜曲高和寡,也就不再多言。
放学之后,陈高二人相伴而行,陈戒说道:“你听说没,吖吖的老板好像把店转手了。”
“哦,是吗?”
放在以往,这种消息一定会让高格立大感兴趣,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没什么心情。
“这反应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陈戒疑惑道。
“今天看见那个高三学生,突然想学习了。”高格立咂摸道。
“你就不想过去看看?反正两步地就到了。”
高格立犹豫一番后,回道:“那就过去看看。”
两个来到吖吖店门外面,果不奇然,这里已经开始了装修,旁人看不出门道,可是他俩刚一看见新换的招牌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蓝白色调的配色风格怎么这么眼熟?”高格立疑惑道。
“我去,该不会是?”陈戒也反应了过来。
“唉……”高格立叹了口气,“这么大事儿都不跟咱们打招呼,看来公司运作是彻底不需要我们了。”
回到家后。
“爸,公司这么大动作怎么也不通知一下!”陈戒心有怨气道。
“什么运作?”陈国刚纳闷道。
“我看吖吖正在装修,招牌是蓝白色调的,一看就是咱们的设计。吖吖是被咱们盘下来的吧?!”
“呦,这么快就发现啦?我还打算过段时间再跟你们说呢。”陈国刚呵呵笑道。
“真让咱们盘下来啦?”陈戒依旧有些不信,“可吖吖已经跟咱们结了梁子,怎么可能把店盘给我们呢?”
“如果我告诉你吖吖这家店原本就是咱们的呢?”陈国刚笑笑。
“啊?”陈戒越听越糊涂。
“你没听错,这家店原本就是咱们的。”陈国刚擦了擦手,从厨房进到客厅,“一切都在你小鲁阿姨的计划之中。”
“如果原本就是咱们的,怎么不直接用自己的品牌呢?”陈戒疑惑道,“现在还得重新装修,得花多少冤枉钱,图啥?”
“花小钱,省大钱。”陈国刚缓缓说道,“有一家对手店做衬托,不仅能把咱们的销量提上来,无形之中也帮公司做了宣传,对比之下,重新装修这点花费算不了啥。”
陈戒想想之前的那些风波,至今心有余悸,便问:“又是见报又是电视台采访,难道您几位就不怕玩砸了?”
“都是左手倒右手,真玩砸了,后面就用吖吖这个品牌,两个品牌都是咱们的,最后用哪个无所谓。”
陈国刚是无所谓,陈戒却不一样,亲怡坊的名字是他起的,这个牌子倒了,他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
陈戒知道做生意的鬼点子多,可也没料到会多到这个地步,纠结道:“您以前不是总说妈那些生意经是小聪明么?怎么到了您这儿,还更上一层楼了?”
“商场如战场,兵者,诡道也……这也是爸不喜欢做生意的原因,可是商业机器一旦运转起来,有些事就不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了。”
“爸全赔了无所谓,可你小鲁阿姨是全职投入,咱们得替她考虑。她这个年纪,离开原来的岗位白手起家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这种情况只能让她放开了干。”
陈戒想起之前鲁淼在吖吖店里的情景突然觉得有些荒诞:“可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吧?小鲁阿姨之前去吖吖店里闹,我当时都担心吖吖的人会过来寻仇。”
陈国刚哈哈笑道:“就是要这种效果,只有你们信了,顾客才能相信,这也是我们几个一直不把实情告诉你们的原因。那次闹场的效果很好,加上后面的电视宣传,公司已经收到不少加盟的问询了。”
“不对呀……”陈戒疑惑道,“如果吖吖这家店是我们的,那开店的资金是哪里来的?”
陈国刚摸了摸下巴,回道:“严格意义上说,吖吖跟我们是加盟关系。”
“那也不对,人家加盟商没义务配合咱们演戏,更何况现在还要做店面的重新装修,人家凭啥来回折腾?”
“重新装修的钱是公司出的。”
陈戒越听越糊涂,摇头带摆手地说道:“不通不通,加盟模式,公司怎么会替加盟店出钱装修?!”
陈国刚笑了笑道:“你要是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就不会这么问了。”
陈戒听得越发着急,催促道:“您就别绕弯儿了,赶紧告诉我,这家店的老板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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