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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丞相的声音,几位大臣立刻一跳一丈远,全都跟他保持着距离。
白绪安皱眉,这些人怎么跟看瘟神一样看着他?
其中一位大人掩面咳嗽了几声,练满拱手,“白丞相好久不见。”
其实他本来想八卦一下丞相大人的家事的,但当人家面问人家老婆是不是傻了,好像也挺缺德的。
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什么都没说,纷纷拱手打了个招呼。
白绪安点了下头,往前走一步。
几位大臣马上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白绪安:“……”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都是一帮文臣,何时身手这般矫捷了。
几位大臣纷纷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白绪安也不管他们,继续往朝中走去。
刚走几步还是有点疑惑,打算转身问问。
刚转身。
原本还跟上去的大臣们纷纷又往后赶紧退了一点儿。
白绪安:“……”
“咳咳,白丞相先请。”其中以为同僚笑着说。
白绪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跟他们耽误太久时间。
他已经两日没上朝了。
想到家中的事,他的心便又沉了下来。
还没从那件事走出来。
索性,现在一切都弄清楚了。
平阳如今的状况……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他官袍一撩,便转身走向了大殿,步伐稳健,如龙行虎步。
后面的大臣们纷纷相视一眼,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都十分默契的会跟白绪安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痴傻症会不会传染到白丞相身上。
若是传到白丞相身上,那他们岂不是也危险了?
这两日期间,白绪安也带着白三三兄妹,回了一趟国公府。
且把事情真相也一一讲明。
只是忽略过了三三杀人的环节。
宋家人听到之后,差点儿把房子都给拆了。
最后知道杀人凶手都受到了惩罚,才没有冲去相府。
宋老夫人抱着三三哭了怔怔半个时辰,三三被抱着一动不动,任由着宋老夫人抱着自己。
“我的宝儿啊!我可怜的宝儿!我可
怜的女儿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啊!怎么让我的三儿年纪小小就没了娘亲啊!这些害人不浅的东西!我非要将她们千刀万剐!”宋老夫人哭的声嘶力竭。
白三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宋老夫人肩膀。
“不哭。”软软的奶音是薄荷味的。
甜又凉,却有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宋老夫人一下哭的更厉害了,更心疼怀中的小外孙女了。
另外一边,宋国公在训斥白丞相。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白丞相第一次在宋国公面前这么听训,这么乖巧。
白子轩被外婆晾在旁边,挠了挠头。
难道他不是亲生的?
最后白子轩实在是担心三三一动不动的腿脚都站麻了,才上前把宋老夫人和三三分开。
“外婆抱我吧。”白子轩自告奋勇。
“走开,臭小子,我要抱我的外孙女呜呜呜呜呜呜……”宋夫人难过的又哭了起来。
白子轩,“……”
白三三眼神无辜的眨了一下。
于是,这一天,国公府整天都沉浸在了悲伤和愤怒中。
所幸三三兄妹的回来,才让国公府很快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事情已真相大白,凶手也都受到了惩罚。
他们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只是对平阳如今的下场并不很满意。
杀人偿命。
按照国公府一家的性子,怕是非要了平阳的命不可。
但平阳公主乃皇家中人,又是白绪安妻子。
如今做到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临回相府前。
宋彦披着斗篷从大门口追了出来。
“三三表妹!”
宋彦大呼了一声。
跟白子轩走在一起得三三,回过头看了身后一眼。
宋彦立刻冲了过来,挤开白子轩,站在了白三三面前。
他认真的看着白三三:“三三,上回我送你的玉佩还在吗?”
白三三颦眉,想了一下。
玉佩?哪个?
她看了看自己腰间上挂着的骨坠。
好像是被子契不小心捏碎了的那个。
宋彦见三三没说话,还以为三三是不好意思,便继续道:“三三表妹,你记住,以后若是有任
何人欺负你。你便派人拿着这块玉来找我。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会来找你的!”
他认真的承诺,盯着三三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白三三眨了眨眼睛。
“可是……”
白子轩忽然打断,沉声问道:“什么玉佩?你送给三三什么了?”
宋彦说完这句话便又看了三三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白子轩神色莫名其妙。
宋彦这小子……
白三三看着宋彦离开的方向,有点迷惑,也有点奇怪。
忽然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飘落,她脑袋缓缓上扬,抬头便见到了夜色中飘下来的白雪。
“又下雪了……”她轻声说。
“是啊。”白子轩也叹息了一声,“今年初冬雪便下个不停,也不知怎么回事。”
当白家的马车朝相府行进的时候。
就在国公府不远处的一处屋檐上,一道身影长身玉立。
在飘雪中觉风骨遗世,独立傲然。
一片雪花飘落在他的恶鬼面具上,竟为他那张骇人的面具也添了几分柔软。
他目视着白家车马离开的方向。
缓缓抬起手,接下一片雪。
看着逐渐在手心间融化的雪水出神。
若是握在手中……便会消失么……
他眼神也变得黯淡,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手掌也缓缓收了起来,原本在他手中融化的雪水瞬间蒸发。
他看向了国公府大门方才宋彦进去的方向。
唇角冷勾,目光幽凉。
还想送玉?送一个他碎一个。
他冷“哼”了一声,寒意逼人。随着一阵披风翻飞,眨眼人便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中的屋檐顶。
相府。
姒月认认真真的为三三冲泡着奶酒。
她知道主子喝酒不能喝多了,若是喝多了,就会撒酒疯。
但主子又偏偏好这一口,恰好战王殿下经常为她送奶过来,便做了奶酒。
这样劲儿也不会大,主子也能当着水喝。
姒月一边搅动着葫芦里奶酒,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看手中小札的白三三。
“小月想问什么?”白三三把小札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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