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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当众处理了周盛与邹云霄二人,玉潋心也挑不出半分错处。
云天岚又顺势邀请玉潋心在谷中小住,并详细问了其师姓名及特征,言道云溪谷在金州一带尚有些人脉,或许可以帮玉潋心问问其师下落,助其师徒二人尽早重逢。
玉潋心表面上当然感激不尽,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筐,然后随便编了个名字与道号,便将云天岚打发了。
至于对方信没信,她并不在意。
两人天南地北聊着,大多时候都是云天岚问,玉潋心答,她自也明白说多错多的道理,故而几句话后,又抛问题回去,互相试探,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院外又有长老疾步而来,打断了玉潋心与云天岚交谈,其人在云溪谷内身份不低,入院后未与任何人招呼,仅向云天岚拱手,便上前附耳与其小声禀报几句。
顾忌着玉潋心在场,哪怕贴着耳朵,这长老也刻意没有出声,只逼音成线,对云天岚一人言。
“本座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遣退长老,云天岚笑容温和地看向玉潋心:“云某有要事需亲自处理,便着人送曲姑娘至下榻之处。”
玉潋心不以为意,爽快答应。
云天岚便将院外那小童又叫了进来,令其为玉潋心引路,去往“溪缘斋”。
溪源斋距离众人饮茶赏花的小院不远,步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位置算不得偏僻,但环境清幽,天地灵气也十分充沛,是个适宜居住的好地方。
小童将玉潋心送到溪源斋门外,他紧张极了,路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眼下到了地方,不得不开口,便低着头,两眼盯着自己足尖,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下道号四平,平日……就在茶庄值守,仙、仙师姐姐但有所需,远远唤在下一声便是。”
小弟子梳了个丸子头,虽低着脑袋,但两侧耳朵已红到滴血。
玉潋心自是知晓自己容貌的威力,不由莞尔,笑吟吟地朝这四平小童道了谢,转身推开溪源斋的木门。
小童还立在原地,等着木门吱呀关上,他才敢抬头。
见门扉紧扣,他张了张嘴,眉毛向两侧瞥着,神色沮丧又怅然。
如此仙人之姿,自非他这等身份能妄想的,有缘得见,已是三生有幸。
玉潋心将身外之事抛诸脑后,脚步轻快地在院中踱步,神识探过方圆百丈,未见任何隐晦的气息躲藏。
云天岚未在溪源斋四周安插眼线,或许并非不想,只是不敢罢了。
她在院内转了两圈,数清墙内开了几朵花,长了几棵树,然后笑意盈然,一蹦一跳地跃上石阶,推门进去。
转眼,便见屋中素衣之人垂臂静立。
清冷的眉目冰雪消融,淡淡瞧了她一眼,嗓音疏冷:“为师秃头,酒糟鼻,脸上还有一道疤?”
玉潋心略觉尴尬,掩唇轻咳,想忍却没忍住,最后噗嗤一声咯咯笑了出来。
这正是云天岚询问她师父样貌之时,她随口胡诌的几句话。
“哈哈哈……师尊可莫较真。”玉潋心朝阙清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辩解,“不过权宜之计嘛,咱们要掩藏身份,总不能告诉云天岚师尊是天底下最大的美人。”
她步履轻盈地上前,执起阙清云一只手,牵着对方落座,十分讨好地替其捶捶肩,捏捏腿,试图岔开话题:“师尊在谷中可有甚发现?”
阙清云扬眉,难得阴阳怪气:“发现为师的好徒儿四处招蜂引蝶,还对外人说为师长得丑。”
“弟子何时招蜂引蝶了?!”玉潋心瞪眼嗔道,说完便想起先前门外面红耳赤的小童子,不由理亏,自己先笑了起来。
她笑到双腿发软,径直跌进阙清云怀里,两臂揽着对方脖颈,不由分说就欺身上去,用自己的双唇堵住阙清云的嘴,不让师尊继续调侃自己。
唇舌相缠,阙清云亦不示弱,五指扣紧玉潋心的后脑勺,将其朝她怀里压。
两人唇枪舌剑,战得难舍难分,直至双方都有些气喘,才艰难分开。
阙清云眸子稍暗,视线于怀中人精致的唇线向下延伸,及其紧致细腻的下颌,与曲线优美的脖颈间,流连忘返。
玉潋心眼中更是波光潋滟,身子骨虚乏发软。
她双手攀着阙清云的肩,指尖卷起一缕柔顺的青丝,绕指把玩,语气柔媚,小小声讨饶:“弟子知错了,师尊饶了弟子吧。”
阙清云捏着玉潋心的耳朵,做出一脸不解的表情,好笑地问她:“既是权宜之计,潋心何错之有?”
玉潋心眨眨眼,顺驴坡下:“那就是没错咯。”
“嗯,没错。”阙清云眼中笑意更深。
“师尊可还气恼?”玉潋心不甚放心,再确认道。
阙清云则言:“为师本就未曾气恼。”
“唔……”玉潋心沉吟,半是好笑半是调皮,眼珠子一转,朝斜后侧瞥了瞥,“如此……师尊可否先放开弟子的耳朵?”
她的耳朵敏感至极,尤其是耳廓及其周围一圈肌肤,轻轻一碰,就叫她浑身战栗,不由自主地身子发软。
从方才起,阙清云的指腹就在附近逡巡,时有时无的触碰,激得她双肩轻颤,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往骨头里蹿。
阙清云难得爽快地笑出声来,果断拒绝了玉潋心的请求:“不放。”
玉潋心:“……”
师尊好小气。
既然如此……
玉潋心挑起眉毛,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朝前一扑,双手将阙清云牢牢抱住。
后者扬唇浅笑,好整以暇地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却见玉潋心倏然抬臂,反手拉开自己发末的系带。
霎时间,青丝铺散,有如一扇瀑布,飞流直下,扫过阙清云柔白的皓腕。
其人幽深的眸子里,不由得乍现一抹惊艳之色。
玉潋心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眼尾微向上挑,长睫敛了半湖柔光,集万千风韵,美得肆意而妖娆。
她嘴角一翘,主动收紧双臂,贴近阙清云。
唇齿碾磨对方鬓角,朝其耳廓吐出薄薄的呼吸。
红唇轻启,嗓音低哑而缠绵:“那弟子只得以身相许,这双耳朵,便任由师尊把玩了罢。”
阙清云倏地喉头一紧,竟觉四肢发麻。
论这勾人的本领,普天之下,孰人能及玉潋心?